2017年9月第九次金砖国家领导人会晤（下称“金砖厦门峰会”）在厦门举行。金砖国家机制自形成以来，一直遵循“开放透明、团结互助、深化合作、共谋发展”的基本原则和“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金砖国家精神，共同利益是金砖国家合作的基础，但五国间又存在明显的差异性甚至竞争性利益，其中以中国和印度的关系最为突出。本文拟以扩展意义单位模型为框架，基于印度大报对金砖厦门峰会的英文报道，自建语料库，从批评话语分析视角挖掘语言背后隐藏的意识形态及其成因，并以这种尝试探索语料库与批评话语分析相结合的新思路。

一、文献概述

批评话语分析（Critical Discourse Analysis，以下简称CDA）诞生于20世纪70年代，旨在分析语言、权利和意识形态的关系。哲学领域对意识形态历史发展的研究表明，意识形态已经不是一种所谓统治阶级的虚假、误导性的观念体系，而是语言使用中隐含的各种观点、信仰、价值观、态度等意义[1]。受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影响，批评语言学家们关注社会问题和政治事件，希望透过语言探索各种社会机构，尤其是大众传媒、司法、教育和商务等领域中的国家认同、民族身份、性别歧视和社会角色等中隐含的偏见和不平等[2]。CDA中的“批评”起源于文学领域，它并不单纯地描述语言结构，而是从社会互动和社会结构的角度来解释话语结构，但与其他边缘研究一样，若要展开对社会问题的批判往往需要更多学科的参与[2]，语料库语言学便是其中的一支重要力量。语料库语言学以大规模收集的自然语料为分析素材，在语篇主题词索引、词汇使用频率、索引行等方面具有优势。

近几年来，国内已有越来越多的学者注意到语料库语言学和CDA相结合的研究趋势。这些研究大多从系统功能语法出发，辅以语料库（corpusassisted）挖掘语言背后隐藏的信息。还有一部分研究者不局限于系统功能语法框架下的语言研究形式，以语料库驱动（corpus-driven）手段观察扩展语境节点词的搭配词、类联接、语义倾向和语义韵，以此揭示意识形态对语言和社会的影响。基于CDA的特点与当下CDA研究现状，本研究拟在语料库辅助下结合扩展意义单位模型进行批评话语分析，具体回答两个问题：1）如何通过扩展意义单位发现语言背后的意识形态？2）印度大报对金砖厦门会议的报道折射出怎样的意识形态？

二、扩展意义单位模型

共选理论是新弗斯语料库语言学最重要的理论[3]。共选（co-selection）是指语言交际过程中词汇与词汇、词汇与语法、词汇和语法结合而成的型式（pattern）与意义之间的共选关系，是语料库语言学研究的主要内容之一[4]。基于共选理论（co-se⁃lection theory），Sinclair（1996）构建出扩展意义单位模型（Model of Extended Units of Meaning，以下简称EUM模型）。EUM模型是共选理论在操作层面的模型化表述，由节点词（core）、搭配（collocation）、类联接（colligation）、语义倾向（semantic preference）及语义韵（semantic prosody）五个要素构成，其中节点词和语义韵为必须要素，其余为可选要素[5]。

语料库研究表明，词项的搭配行为通常显示一定的意义选择倾向。具有相同语义特点的搭配词与节点词在文本中习惯性地共现，节点词被传染上有关的语义特点，整个跨距内弥漫着一种特殊的语义氛围，这就是语义韵[6]。语义韵将意义和目的联系起来，表明了特定语境中说话者的态度。Stubbs[7]把语义韵大致分为积极（positive）、中性（neutral）和消极（negative）三类。节点词吸引不同语义特点的词项，使得语境内弥漫着不同的语义氛围。值得注意的是，具有消极语义倾向的词项并不意味着具有消极语义韵。语义韵和语义倾向是互为联系的两个不同的概念，语义韵重在语篇的横组合关系，语义倾向描述节点词与来自特定语义集合的词项的纵聚合关系[8]。语义韵和语义集合相辅相成，共同完成交际目的。

作为对共选理论系统、集中的阐释，EUM模型是语料库驱动研究的重要理论视角和描述机制[4]。

沉管法目前已成为我国修建跨江穿海隧道应用最广泛的方法之一。然而，沉管隧道处在复杂的海洋环境中，其稳定性问题比陆地结构复杂得多。据国土资源部历年发布的海洋灾害统计显示，因热带风暴在东部沿海登陆，我国每年约有40 km防波堤遭到毁坏。风暴后常有海底输油、气管线断裂事故发生[1]。作为重要的近海工程结构，沉管隧道在波浪作用下的稳定性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

三、研究设计

...Xi said...calling for more cooperation in finance,connectivity,sustainable development,innovation and in⁃dustrial cooperation.A meeting between Xi and Indian Prime Minister Narendra Modi...

四、EUM模型下的批评话语分析

（一）节点词

词频统计是语料库研究中最基本、最常用的手段。通过它，研究者可以发现语言的显著特征。利用Antconc 3.2.3检索功能得到本语料库的关键词，剔除功能词之后，得到频率最高的前10个实词（见表1）。

表1显示，印度大报的主要关注点在于合作、恐怖主义和巴基斯坦问题。高频词表一方面折射出此次金砖厦门峰会的落脚点，另一方面反映出印度此次参会的关切所在。在短短十余年发展历程中，金砖国家通过制度创新不断扩大合作范围、增加合作内容、提升合作水平，“金砖+”合作机制逐渐形成。随着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和应急储备安排的成立，金砖国家合作的组织化和机构化程度进一步提高，此次会议印方必然继续高度关注合作问题。

表1 前10个高频实词

Rank 12345 Frequency 540 434 401 366 324 Word BRICS said China India Modi Rank 67891 0 Frequency 251 239 189 171 162 Word will countries Pakistan cooperation terrorism

印、巴问题由来已久。2017年6月至8月，中、印边界对峙期间，印、巴之间因克什米尔问题再度驳火。在此背景下，金砖厦门峰会前后印度大报对巴基斯坦与恐怖主义问题的高频报道正是其国内意识形态的集中反映。

结合上述社会原因，以及此次峰会“深化金砖伙伴关系，开辟更加光明未来”这一主题，加之参考“开放、包容、合作、共赢”的金砖精神，本研究最终选取cooperation为节点词，作为下一步研究的切入点展开分析。

（二）搭配词

借助词汇的搭配强度，可以发现单词的共现趋向。计算搭配强度的方法主要包括互信息（MI，mutual information和MI3）、Z值（Z-score）、T值（T-score）、Log-log值、卡方值（c2）、对数自然比（Loglikelihood ratio）、Dice系数等。这些计算方法各有优劣，最突出的问题之一是给定的节点词的显著搭配词数量会很多，包括了大量不尽相关的共现词语信息[9]。由于要借助搭配词进行分析，按T值（T>2.0）计算出的搭配词偏重于高频词（高频词以功能词居多），且Log-log值更适合于借助搭配词进行内容分析[10]，故本研究选取在两种统计方法中都排在前面的实词作为cooperation的搭配词。在BF⁃SU Collocator 1.0中输入cooperation，左右跨距设置为5，得到如下结果（见表2）。

表2中的单词都是落在跨距内的显著搭配词，可分为组织性搭配词、描述性搭配词和评论性搭配词。组织性搭配词是一些动词搭配词，如en⁃hance，promote，strengthening等，对节点词“coopera⁃tion”进行“组织”，如扩大合作、提升合作、强化合作等，这些词给人一种信心和动力。描述性搭配词 ，如 framework，development，areas，innovation，trade，plan等。这些搭配词或说明“合作”的领域，如trade，innovation，areas，或涉及“合作”的框架，如framework，plan。描述性搭配词虽然没有非常浓烈的积极语义氛围，但是也并没有与积极的氛围相冲突。评论性搭配词有 potential，developed，eco⁃nomic，robust，smart和practical，这些搭配词对“co⁃operation”进行评论，全都具有积极的内涵意义，给人一种奋发向上的感觉，唤起人们对其肯定和赞赏的感情。

表2 cooperation的搭配词分析

NO.1234567891 0 Collocate framework development enhance potential our developed economic robust areas stability T-Score 3.166 7 3.158 2 3.134 6 3.016 3 2.955 9 2.893 4 2.879 6 2.846 1 2.656 6 2.552 1 Log-log 7.470 3 4.362 0 7.147 1 7.140 5 4.123 2 7.188 1 4.876 4 6.654 3 5.214 1 5.240 0 NO.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Collocate exchange innovation strengthening trade smart practical plan need contribute promote T-Score 2.444 4 2.430 9 2.362 5 2.265 9 2.156 6 2.140 8 2.109 0 2.108 7 2.029 6 2.014 5 Log-log 5.316 1 5.213 3 5.861 7 3.240 2 5.265 2 5.077 0 4.756 8 3.374 6 4.135 4 3.407 1

（三）类联接、语义倾向和语义韵

类联接（colligation）是关于词语组合类别的抽象表述，搭配是类联接的具体体现。换言之，类联接是词语搭配发生于其中的语法结构和框架[11]，比如N+V、V+N、N+N等都是类联接，代表一类搭配。全库包含cooperation的索引行共176条，涉及会议报道的有效索引行169条。限于篇幅，现每隔两行提取一条索引行，将其中的20行显示于下：

...Modi told...“we also count on the BRICS Business Council to take us closer to our common objective of im⁃proving business and investment cooperation”...

2)...in this connection,we agree to deepen coopera tion in the five priority areas such as food sec...

3)...including strengthening economic and security cooperation,increasing cultural and...

4)...the BRICS summit,which started from business cooperation,has expanded its cooperation to a...

5)...financial areas,connectivity,sustainable devel⁃opment,innovation and industrial cooperation...

6)...mutual non-interference,equality and coopera⁃tion for mutual benefit and peaceful co-existence...

由上述索引可知，语料中cooperation节点词左右两侧的显著类联接特征有名词（主要型式为N+cooperation）、动词（主要型式为V+cooperation）、形容词（主要型式为Adj+cooperation）、连词and（主要型式为N+and+cooperation）和介词（如between、and、for等）。

8)...Modi said that...establishment of a BRICS Rat⁃ing Agency,energy cooperation,green finance...

18)...will explore ways to enhance cooperation with⁃in the members of the grouping in key areas...

10)...Modi put out three big ideas take to take for⁃ward BRICS cooperation in future.First he called...

基于MATLAB的动态位移监测思路如图2所示。为确保位移测量值的准确性，MATLAB在读取采集到的图像后要先对其预处理。通过预处理实现去除噪声，提取图像特征。然后计算连通区域的形心坐标，最后根据给出的位移公式计算得到不同连通区域形心间的实际距离，即物体结构发生的实际位移。

11)...＄7million for a BRICS economic and technol⁃ogy cooperation plan and another＄4million...

12)...their desire to participate in global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has decreased.In talks on the...

13)...the achievement the bloc has made,the poten⁃tial for cooperation has yet to be fully unleashed...

进入新世纪,党中央国务院提出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2003年,胡锦涛在中央人口资源环境工作座谈会上强调,环保工作要着眼于人民喝上干净的水,呼吸清洁的空气和吃上放心的食物,在良好的环境中生产生活,集中力量先行解决危害人民群众健康的突出问题。截至2005年的中央人口资源环境座谈会,中央一直将民生作为环境保护的目标。2008年国务院机构改革,原国家环保总局升格为环境保护部,主要职责为“拟订并组织实施环境保护规划、政策和标准,组织编制环境功能区划、监督管理环境污染防治、协调解决重大环境问题等”。

14)...the defence and security personnel must main⁃tain strong contact and cooperation to prevent...

15)...the foreign minister spoke about the potential for cooperation between India and China...

然而与大多数中国传统非物质文化遗产一样，闻喜花馍也面临着如何继续发展的问题，目前大多数非物质文化遗产积极与旅游结合来实现其价值的“新生”。闻喜花馍也在此方面做了尝试，如2012年闻喜举办了“中国·闻喜花馍文化节”，并创造了最高龙王、最长飞龙、最大花馍、最大面塑群四项世界纪录，中国·闻喜花馍文化节还有幸荣登“2012中国品牌节庆榜”。

16)...main objectives of BRICS is to enhance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five member countries...

17)...China is willing to work with India to advance mutually beneficial cooperation,to increase...

9)...China will launch the economic and technical cooperation plan for BRICS countries with...

本研究在数据完整性方面仍存在一定的不足，后续计算中可通过以下方法进一步完善改进，一是优化平台数据组成，更加细化数据以更完整统计油耗与碳排放；二是延长数据样本周期，可更好的计算出行的季节性、特殊性等；三是整合多平台数据进一步校正排放计算结果。

19)...we may have some differences in pursuing our cooperation.However,with strong faith in...

20)...people around the world want peace and coop eration,not conflict or confrontation...

7)...the BRICS summit has expanded its coopera⁃tion to a more comprehensive level...

r为焊点半径,取0.175 mm[13],l为代表性胞元的宽度,取0.46 mm。各材料参数如表1所示。

“Cooperation+名词”的搭配结构共出现了53次，占有效索引行的31%，主要涉及政治（6次）、经济（35次）和安全（12次）三个领域。金砖国家起初是在2001年诞生的一个商业概念，在世界经济增长缓慢背景下，金砖国家逐渐成为世界经济增长的动力来源。随着金砖国家发展银行和应急储备安全的成立，金砖国家进一步实现了从概念向实体的转变。金砖合作机制当前的成就主要集中在经济、金融等领域，在描述经济合作时，文中多次出现“中印双方希望借助金砖机制进一步实现经济交流与合作”这种语义韵，例如：

...Offering Indian full support,Mr Modi hoped BRICS Business Council would take nations closer to the common objective of improving business and investment cooperation...

25岁，她生下第一个孩子。女孩，取名Isabel。在孩子3岁时，他们举行婚礼，她又已怀孕。第二个孩子是男孩，Alex。她对感情失去一个阶段性的寄望，找到一个合作的男子停歇下来。她需要休息。他们之间肉身联系如此紧密，以个性和特质互相施展魔力。这段婚姻，肉体的粘着沉迷是牢固坚实的基础。除此之外，不过是一对精神模式上没有共通之处的异国男女。

...Modi said during the the visit,the two sides will review development in bilateral relations,especially the extensive programme of development cooperation and so⁃cio-economic assistance...

诗人、作家、评论家张修林在《谈文人》一文中对“文人”作如下定义：文人是指人文方面的、有着创造性的、富含思想的文章写作者（张修林2009）。文人话语的典型文本是文人所做的诗文书画，包括记录日常生活“痕迹”的日记、游记等。作为一个受中国文化影响的文人，芥川在《中国游记》的话语表述中，不乏自然风光的诗意书写。如在苏州游记中，芥川单独列出一个小节描写苏州的美丽景致，题名就叫“苏州的水”。苏州之水激发了他创作的灵感，使他写下三大段优美文字。其中一段如下：

本研究的语料均选自印度《印度斯坦时报》（Hindustan Times）、《印度时报》（The Times of India）及《印度教徒报》（The Hindu）。这三份报纸在印度本土发行量大、政治立场中立、读者受教育水平相对较高，是印度本土英文大报的代表。以“BRICS”和“BRICS summit”为检索词，剔除声明不代表本报立场的评论性文章之后，本研究搜集了2017年8月29日到9月10日（以“金砖峰会”正式举办日期9月3日至5日为中心点的前后10天）涉及“金砖峰会”的英文报道共89篇，形符数（token）为44 552，类符数（type）为4608。本研究所使用的语料库软件为Antconc 3.2.3及BFSU Collocator 1.0。按照EMU模型的分析方法，首先寻找节点词，随后以节点词为中心，由近及远逐步扩大观察范围，按照搭配词、类联接、语义倾向和语义韵的顺序进行分析，直至语义韵的发现。

在上式中x为可观测的随机向量；P为因素矩阵负荷；f为公共因素向量；s为特殊向量；利用因素分析法进行峰谷时段的划分，其关键就是确定互不相关的公共因素，这些公共因素是在原始的实际负荷上通过计算方差的累计百分比得来的。而峰谷时段的划分主要依据这些公共因素向量的值来确定。

1)...to closer the common objective of improving in vestment cooperation.He also hailed the...

金砖厦门峰会召开前，中印双方曾一度因为洞朗问题发生对峙，但和平、合作与发展仍是双方外交活动的根本出发点。虽然金砖国家历史背景不同，文化传统、风俗习惯、意识形态、社会制度各方面都有差异，但是对实现经济增长、维护国家安全等方面有着共同的诉求。金砖合作机制的产生与发展，是新兴经济体国家应对全球共同问题的需要。虽然中印存在明显的差异性甚至竞争性利益，但共同利益是双方合作的坚实基础。

动词与cooperation的搭配结构（24次，占有效索引行的14%）所体现的主导语义韵为“加大合作力度，扩展合作领域”，实施者对加强合作这一行为持绝对肯定的态度，呈现出一种积极、和谐的语义韵。从观察节点词与搭配词较远的上下文，会得到进一步验证。例如：

...two countries should strengthen the synergy of de⁃velopment strategy and expand cooperation in infrastruc⁃ture construction and connectivity...

袁家村铁矿的矿体围岩以绿泥片岩、镁铁闪片岩、变辉绿岩与绢云绿泥片岩等为主，次为含铁石英岩、石英岩和含铁绿泥片岩等。围岩与铁矿矿石均坚硬，难以遭到破坏。研究区周围没有太大的地表水体，其地下水源于降雨。矿床的含水层内水量少，其水文地质条件单一。

...To boost cooperation in different areas,including economy and trade,BRICS member states sign four agreements...

...The BRICS nations’leaders agreed to enhance cooperation in the field of food security,trade in agricul⁃tural products and investment in this sector.Noting the fruitful agricultural cooperation over the past years,we...

我们的团队采用这种隧道内游离输尿管方法，结合经典Wertheim手术的输尿管内侧入路法，找到输尿管入膀胱“输尿管末端”的解剖标志点，切除2 cm的膀胱宫颈韧带，ligasure离断子宫神静脉和膀胱下静脉的阴道支，解剖无血管区的膀胱阴道侧间隙(paravesico vaginal space, PVVS；图2)，完整向外推移输尿管伴行，位于输尿管下方的盆神经丛；子宫颈主韧带暴露在直视下，切除3 cm宫旁组织。2011年11月11日上述技术成功后，我们在国际手术同行透明监督下，由探索性研究，延推2期注册登记的标准化临床研究。

...Modi also underlined the need for scaling up coop⁃eration in skill development and exchange of best prac⁃tices.“India would happy to work towards more focused capacity-building engagement between China and In⁃dia...”

形容词与cooperation的搭配结构（61次，占有效索引行的36%），有两种情况，一种强调深化合作，凸显金砖国家内部尤其是中印之间未来巨大的发展潜力，例如：

...China is willing to work with India...to increase potential trust,advance mutually beneficial cooperation and promote the further development of China-India re⁃lations along the correct path,Xi said...

...Modi also called for a BRICS rating agency to ca⁃ter to financing need of sovereign and cooperate entities of developing countries,backing a greater cooperation be⁃tween the central banks.“Our central banks must further strengthen their capabilities and promote co-operation...”

另一种搭配情况体现出具体合作领域。历届金砖峰会的议题都涉及国家经济务实合作、全球经济治理、国际和平与安全、人文交流合作等问题，这类语义倾向在名词部分已有体现。

介词与cooperation的搭配多见于and（36次，占有效索引行的21%）和between（20次，占有效索引行的12%）。在与and的搭配结构中，积极语义韵十分明显，即“和睦相处，强化合作，和平发展”，例如：

李志勇想起昨天那赶他出的经理，心里不免有些紧张，万一被认了出来，岂不认为我无理取闹？他定了定心，继续坚持道: “你们经理说了不算，叫你们老板来!”

...Prime Minister Narendra Modi on Tuesday called for a coordinated action and cooperation from the BRICS member-countries to counter the threats posed by terror⁃ism and cyber crimes...

...the two sides agreed that Chinese and Indian de⁃fence and security personnel must maintain strong con⁃tact and cooperation to prevent future border standoffs...

五、讨论

Sinclair将语义韵视为节点词与搭配语境共同的特征，主张将语义韵置于扩展意义单位的框架下进行研究。本研究从批评话语分析的角度出发，通过观察和分析节点词的搭配及类联接，逐步发现了语义倾向和语义韵。印度大报对金砖厦门峰会的报道紧紧围绕“合作”这一主题，但是在进行扩展意义单位分析后却发现共同利益的背后还存在着明显的差异性甚至竞争性利益。印度大报在进行金砖厦门峰会报道时，本国的意识形态影响了语义韵的选择，从而形成了特定的语义倾向，最终体现在搭配和类联接这些表层语言现象上。

由于地理历史环境、意识形态等因素造成的不同国家间的差异，部分西方国家出于某些目的，其媒体通常用“有色眼镜”报道中国，将中国描述为西方主导下的国际秩序的“威胁者”[12]。由于西方媒体在全球信息传播领域的绝对优势，这种论断在世界各地的影响都十分明显。印度作为金砖五国之一，与中国既存在合作也存在竞争，加之中印之间的历史和现实纠葛，这就加深了印度民众对中国的偏见。印度报纸市场主要由印地语和英语主导，英文报纸的主要受众是受过良好教育甚至有对外决策权的精英人士，这些人在印度本土会形成重要的舆论影响力。印度英文大报对金砖厦门峰会的报道以积极语义韵为主，但对有些问题的态度有失客观公正，难免误导本国舆论倾向。印度大报的报道一方面体现了印度对金砖合作机制诉求，一方面也折射出本国的政治立场和利益需求。

（5）提高标准的先进性和适用性。在加强引进、消化、吸收以及创新研究国外先进航空用金属材料标准的基础上，结合我国生产实际情况，科学合理地确定标准的技术指标要求，稳步实现航空用金属材料的通用化和系列化，加快金属材料和标准的更新速度。强化航空用金属材料技术标准的关键推动作用，大力推广先进的、科学合理的、符合实际的质量管理经验，从而使得航空用金属材料设计、研究、制造生产和实际应用水平显著提高。

六、结论

批评话语分析旨在揭示语言、权力和意识形态的关系，而意义单位是话语意识形态重要承载手段。本研究以Sinclair的扩展意义单位模型为指导，结合语料库采用定量与定性相结合的方法，进行数据驱动的意义单位分析，深度挖掘文本中隐含的意识形态意义，力求从现象看到本质。研究发现，印度英文大报对金砖厦门峰会整体持肯定态度，期待通过合作与中国以及其他金砖国家创造共赢局面，但在某些问题上印度大报未能做到客观公正的报道社会现实，这一定程度上对该国舆论产生误导，也违背了金砖宣言所凸显的原则。本研究是意义扩展单位模型和批评话语分析相结合的一次尝试，语料库驱动的扩展意义单位研究以数据驱动为导向，较少考虑语法结构，这种研究方法为批评话语分析提供了一种崭新的思路和范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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