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译长期以来是科技翻译研究的热点[1]。本文拟从评价理论的角度为口译研究提供一点新的思路。评价理论注重研究人们如何利用语言进行个人态度表达，属于系统功能语言学中三大元功能中的人际意义范畴，强调语篇语义研究从“人际”到“个人”的转变[2-3]。简单地说，评价系统主要包括三个子系统：态度、介入和等级。其中态度系统包括情感、判断和鉴赏。情感关于说话人的情感表达(包括安全感、满意度等等)；判断指说话人对行为的评价(包括常规性、能力、可靠性、诚实度和道德)；鉴赏则指说话人对事物或现象的评价(包括反应、组合与价值三个维度)。判断和鉴赏实际上是情感意义的规约化，即带有某些公共的判定标准。介入子系统主要指说话人在语篇中是否与假设读者形成对话空间(包括多声与单声)。等级系统指说话人在评价意义程度上的选择。应该特别指出的是，态度意义可直接或间接地表达。态度意义的直接表达称为“铭刻”，而态度意义的间接表达称为“引发”。其中“引发”可进一步细分为“邀请”和“激发”。“激发”指的是一些词汇隐喻的使用(如“we fenced them in like sheep”)。“邀请”则包括“旗帜”和“供给”两种方法。“旗帜”包括程度上的暗示，如使用一些频率低的词汇(“we smashed their way of life”)。“供给”则指一些隐含评价意义的概念词汇的使用(如“we brought the diseases”)。在近几年，评价理论被越来越多的学者引入到翻译研究，本文首先简要阐述国内学者在这方面的研究成果，然后在评价意义翻译的偏离假设视角下，分析商务口译中评价意义的偏离现象，讨论口译与笔译在偏离动因方面的差异。

本文针对该问题，提出基于LNG冷量的BOG压缩液化回收方案，并搭建了实验装置，采用液氮和LNG开展了BOG回收实验测试。

一、功能语言学、评价意义与翻译研究

翻译研究在上世纪60年代出现了语言学转向，吸收语言学理论到翻译研究当中[4-5]。系统功能语言学作为以语篇分析见长的理论，“对于翻译的本质、翻译的标准以及翻译的过程等一系列问题都具有指导意义。”[6]56国内外许多学者对翻译研究进行了功能语言学探索[7-15]。这些研究充分证明了系统功能语言学在原文和译文的语篇分析和评估上的适用性。许多学者尝试从功能语言学中的评价理论角度研究翻译[16-18]。其中张美芳[16]较早地提出，由于评价标度的选择反映了不同的文化群体有不同的价值观念，因此会出现译者的四种价值取向：(1)原作者与译者的评价标度一致；(2)原作者与译者的评价标度不一致；(3)译者增加原著没有的评价意义；(4)译者减去原著的评价意义。她提出三种“偏离”原著价值取向的原因：(1)不同的文化群体有不同的价值观念；(2)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审美观；(3)不同的语言有不同的表达方式。柴同文[18]则在此研究基础上，对“偏离”现象进行量化分析，他发现与原文相比，情感、判断和鉴赏在译文中的使用比例都有所增加。柴同文指出，语境因素也可能导致评价意义的偏离。语境参数、语篇体裁、语篇不同的目的、译者个人的价值观都可能造成偏离。

总的来说，前人在功能语言学框架下对翻译进行了较为充分的研究，并且也开拓性地从评价意义的角度研究译者的价值取向偏离。但是他们的研究均未涉及到口译领域，口译是一项不同于笔译的活动，其即时性、不可逆性是笔译所没有的。口译质量与口译活动的各方参与者、现场工作条件、口译场景乃至社会文化环境都有关系[19]。在口译教学中，我们往往更为强调学生的现场应对能力，即不求译文最好，但要求尽量保持口译的顺畅。而在商务英语口译中，特别是在产品发布、产品介绍等场合，评价意义成为口译的核心对象。为了应对某些复杂的评价意义表达，一些“偏离”似乎是必要的。因此，本文对商务英语口译教材以及真实发布会的字幕翻译进行分析，总结其中的一些偏离现象，以指导商务口译教学与实践。

在阅读过程中，一旦用户离开阅读界面，系统将自动生成书签，即用户再次阅读该电子书时，自动跳转到上次阅读结束的地方开始阅读。

二、商务口译中的偏离现象

此例是小米手机产品发布会现场雷军介绍小米遥控车的一句话，其中“横冲直撞”没有附带明显的评价意义，该成语甚至有点贬义。而译者采取把背后隐藏的评价意义“铭刻”出来，以“monster speed”处理，巧妙地避开了“横冲直撞”的翻译。同样的，“毫发未损”所引发的评价意义就是质量好，耐用度高，因此译者通过“still running well”来表达该评价意义。因此，态度意义由“引发”至“铭刻”是处理汉语四字成语口译的重要技巧。同时，也有些情况译者会选择从“铭刻”转换为“引发”，例如：

(一)态度类型转换

态度类型转换是指在原文中出现的某种评价类型，在目的语中改由其它类型的态度意义实现。例如在原文中态度类型是情感，在译文中改用判断或鉴赏。例如：

陈邦设认为，企业发展最重要的是要把握好发展方向，“方向比努力更重要”。所以北人智能一直非常重视战略管理和业务的顶层设计。“在新的时期，我们要追求高质量发展，不断提升团队的能力，打造北人产品竞争的软实力。”据他介绍，北人正在经历转型升级，未来的北人智能会从设备制造企业转变为印刷服务企业。在过去，北人智能只是单纯地制造印刷机械，而从现在开始，要为客户提供整体解决方案。从单一的机器到整线的设计，不仅说明北人技术的成熟、产品的丰富，更体现了北人智能在未来发展方向上的思考。

(1)确实如此。子女从母居，血统世系按母系计算。这是引起中外学者和游人最感神秘最感兴趣的摩梭文化现象之一。

译文：Children live with their mother and they are regarded as a member of the mother’s family. This is one of the most mysterious and fascinating cultural phenomena of Mosuo for Chinese and overseas scholars as well as tourists.

原文的态度类型是情感，表达中外学者和游人的主观感受，描述为“最感神秘”和“最感兴趣”。译文把该情感类型转换为鉴赏“mysterious”和“fascinating”。这个偏离的动因主要是语言结构的差异，原文是一个内嵌结构，即心理小句“中外学者和游人最感神秘最感兴趣”通过从属标记“的”内嵌在以“摩梭文化现象之一”为中心词(Head)的名词词组之中。由于口语特点，前面还加入动词“引起”。这种结构对于口译而言比较复杂，而把整个情感评价转化为对“文化现象”的直接鉴赏则可很好地简化原文的内嵌结构，把小句变为两个修饰语。因此，内嵌情感的句子转化为鉴赏类的形容词是很好的结构层次简化技巧。同时，鉴赏类的态度也可在适当时候转化为情感类，例如：

(2)家庭成员和睦相处，尊老爱幼，礼让为先，宽怀谦恭，大家庭中充满了快乐祥和的气氛。

译文：… living harmoniously together. They respect the old and cherish the young, put others’ needs before themselves and are tolerant and modest. Everyone is happy and content in the large family.

原文中“充满了快乐祥和的气氛”为汉语很常见的表达方式，其评价对象为“气氛”和“大家庭”，属于鉴赏。而实际上，译者把“快乐祥和”理解为家庭成员的心情，把评价类型转换为情感，大大地降低了翻译的复杂度，减少不必要的啰嗦。可见，在处理态度意义的时候，适当转变评价对象和态度类型，可以降低语言的复杂度，减轻口译信息处理的负担。

(二)引发式与铭刻式的转换

文章开头提到，态度意义是可以直接“铭刻”或是间接“引发”的。所谓直接“铭刻”，就是选择使用态度意义明确的词汇，例如“He is happy”。但间接“引发”在表面上看不到任何表达态度意义的词汇，例如“A boy is a boy”。下面是一个由“引发”转换为“铭刻”的案例：

结肠癌高发于40～50岁人群，在我国发病率呈逐年上升趋势，多由于脂肪摄入量过高和纤维素摄取不足引起。结肠癌在美国或西欧等经济发达地区的发病率高于亚洲、非洲或南美。这可能与西方的饮食结构或高脂肪食物的摄入有关。结肠癌发生包括从黏膜过度增生进展至息肉形成，不典型增生，并转化为非侵袭性病变，继而形成有侵袭和转移能力的肿瘤细胞，这中间伴有多基因的改变［2］。

(3)还有各种购物活动和丰富多彩的夜生活，随时恭候游客的光临。

译文：Also on tap are great shopping and inviting nightlife.

原文“随时恭候游客的光临”实际上是一种欢迎辞，同时“引发”出该城市的各种活动和生活“川流不息”的评价意义。而在译文中，首先“欢迎辞”被删除，“on tap”表达“随时可用”之意，是对事物“易用性”的评价，因此由“引发”转变为相对更直接的“铭刻”式评价。下面是英译汉的案例：

(4)A gentle trade wind wakes you. You wiggle your toes in the soft golden sand.

译文：“Pintty Trend”products not only have innovative appearance, but also are increasingly oriented to recreational function.

田诗一直强忍住笑，到最后她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哈笑弯了腰。把思雨笑得一愣一愣的，不知是福还是祸。田诗，终于止住了笑。正声问：“姐夫，你几天没回家了？”思雨答“已经两天两夜了。”田诗一听有些急：“那就我姐自己在家？”思雨低声说：“我也想回去，我回去你姐她就要离家出走。”田诗一听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这回是严肃地说：“姐夫，你真笨。前两天我不是在你家住了两晚吗？那头发丝一定是我的！我前段时间吃一种减肥药，那种减肥药有副作用，吃了直掉头发。这段时间我的头发掉了许多，在你家住的那两天，是掉的最厉害的时候。我还跟我姐说，总掉头发真烦人！”

(5) The islands ethnic diversity makes eating out a real treat.

采用淀粉作为赤铁矿抑制剂，固定矿浆pH值为11.5±0.2，CaCl2用量为100 mg/L，捕收剂油酸钠和CM-5用量为100 mg/L，图4为不同淀粉用量条件下两种捕收剂对三种矿物的浮选结果。

此句是对夏威夷群岛观光点的介绍，其评价意义都是正面的。但在原文中“wiggle”一词没有附带明显的评价意义，译者根据上下文的评价基调，选择了表达快乐情感的“嬉戏”一词。这里评价意义的偏离动因比较明显，“wiggle”直译为“摆动”不符合汉语的审美取向，也无法引发出正面的态度意义。另外，“a real treat”实际上是通过“程度”意义来间接表达评价态度，译文把此意义直接表达为“一大乐事”，其重要原因是汉语的“真正的”比较难以引发英语“real”所隐含的评价意义。

20世纪70年代的文化转向，使人们开始关注翻译中的文化因素，例如译者的社会地位、宗教信仰、甚至性别身份。能否读懂并准确译出作者的“潜台词”和内心感受，更多的还是依赖于译者自身对原作、原作者的了解以及自身的专业技能与世界价值观念。因此，女性主义译者对于男性译者的无法与女性感同身受的“批判”并不合理。

(6)但是8公里每小时对于遥控车来说有如横冲直撞。

另外一种偏离动因与汉语的四字成语有关，汉语有许多间接表达态度意义的四字成语[20]，译员在处理此类四字成语时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把其背后的评价意义直接表达出来。例如：

③对于小规模的供水工程，普遍存在设计欠合理的问题，选用的输、配水管道管径偏大。一般情况下，工程规模越小，这一问题越多。

译文：For remote control car, this is monster speed.

(7)可这一款遥控车呢，在我的办公室里被玩了3个月，几乎毫发未损。

译文：But this one is still running well after I played it in my office for 3 months!

在评价意义翻译的偏离假设视角下，本文对商务口译中的原文和译文进行语篇分析。分析的语料主要来源于商务英语口译教材的原文与参考译文、产品发布会视频字幕翻译等。这些翻译都可视为成功的口译范例，可以说其偏离都是一种口译技巧，排除语言能力限制的因素。本文发现，评价意义在商务口译中基本上都能保持一致，但会出现三种偏离的情况：(1)态度类型转换；(2)引发式与铭刻式的转换；(3)评价意义的增减。下面举例说明。

(8)“粉时尚”的产品不仅在外观上有创新，娱乐功能也将得到突出的强化。

译文：一阵轻柔的信风把你唤醒。你的脚趾和软软的金色细沙嬉戏。

在11月的全国媒体试驾活动中，驾驶着锐骐6从顺畅平直的高速公路过渡到颠簸崎岖的果园，深深感受到其强劲的动力输出。

此处的铭刻“突出的强化”是明确的鉴赏，但译者的用词并没有直接表达该意义，而是采用了“increasingly oriented”，这种转换的动因是语篇的，为了使第二个小句可沿用前一小句的主语“Pintty Trend”。这与英汉的表达习惯有关。

(三)评价意义的增减

译者在口译过程中有可能根据自己的理解增加或者删减原文的评价意义。评价意义的删减主要发生在汉译英的情况，因为汉语的许多评价意义是出于韵律节奏的考虑添加上去的，而在译为英语的时候可能会显得过于夸张和啰嗦。例如：

(9)同时，这一在全球屡获大奖的“世界车”，首次凭借与国际同步的价格，极大地震撼了中高级轿车市场。

译文：This world car with many awards from all over the globe for the first time rocked the mid-and-high-grade car market by the internationally uniformed price.

(10)两款全新产品：……

两款全面升级的嘉年华产品：……

两款全面更新的蒙迪欧产品：……

(11)我们将针对年轻人、学生进行推广，利用各种年轻人喜闻乐见的娱乐资源、时尚元素，以产品植入、合作的方式，提升产品的时尚附加值。

Two upgraded products：…

Two upgraded Mondeos：…

原文中出现许多等级态度词汇，如“极大地”“全面”等。这些等级态度在口译中不必亦步亦趋，不然会显得译文过于啰嗦。当然，其中评价意义也随之有所损失。而有些评价意义的删除是出于减轻口译负担的角度考虑的，例如：

译文：Two new products：…

译文：In terms of marketing, we are going to adopt the way of promotion through entertainment. Aiming at young people and students, entertainment resources and fashion elements will be used for product placement and cooperation to increase the added value of fashion.

译文：岛上多姿多彩的种族差异带来了多样化的美食，进餐馆可是这里的一大乐事。

此处“喜闻乐见的”的评价意义比较模糊，实际指的是年轻人喜欢的。在译文中处理“喜闻乐见”会增加许多认知负荷，而该评价意义不在产品介绍的核心位置，因此译者选择对其进行删除。译者也会为了让译文的某些隐含意义更加明晰而添加评价意义。例如：

(12)我们也受到了山寨机兄弟们的关注。

译文：We also received a warm welcome from copy cat companies.

原文是小米手机发布会上雷军想借山寨手机说明他们的手机的受欢迎程度。其背后的逻辑是山寨机一般只会模仿国际受欢迎的大品牌，而他们受到山寨兄弟的关注是对他们手机受欢迎程度的一大证明。但“关注”本身没有任何明显的评价意义。译者则领会到此层含义，把“关注”译为“warm welcome”，此处的“warm”的评价意义是译者自行添加，以传达原文的交际意图。

按照省总队水政监察队伍网络建设“健全支队、强化大队、拓展中队”的总体思路，无锡积极完善采砂管理执法网络，在江阴设置4个中队，在市支队增挂“无锡市采砂管理办公室”的牌子。目前，无锡市共有1个支队，1个大队，4个中队专司长江采砂管理和打击长江非法采砂工作。

三、评价意义偏离与口译技巧

与笔译相比，商务口译中的评价意义偏离的动因有其自身特色。商务口译在产品发布会、产品介绍、旅游观光介绍、商务招待等场景中通常都需要处理大量的评价意义。而在文学翻译中，评价意义的偏离可能与译者的价值取向有关，那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思考。但是在口译中，译员更多考虑的是口译输出的顺畅和意思的明晰性。他们更多考虑的是口译让交际更加顺利地进行。因此，商务口译中的评价意义偏离更多是出于语言表述上的考虑，其体现的是某种口译技巧。而通过上一章对商务口译的具体案例观察，本文提出四点口译技巧：

3.实现提高政府形象和就业机会等非经济性收益。采用PPP模式进行城镇综合开发，在经济效益方面是显而易见的，但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非经济效益。比如可以有效提高政府形象。城市的发展是体现政府形象最直接的手段，政府要有效地发挥手中有限资本的杠杆作用，撬动更大规模的社会资本，加快城市发展，提高政府形象。再如，可以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高就业率是政府追求的目标之一，城镇综合开发项目多、规模大，有利于提供更多的就业机会。

1．口译时应根据译入语表达习惯，转换态度类型。释义理论学者认为，口译的忠实的目标是“意义”[21]25-27。评价是在语篇语义层次上的意义范畴，每一种评价意义的语义范畴没有严格对应的词汇语法表达手段。因此译员在了解原语基本的态度意图时，可以脱离原语固有的词汇语法表达手段，采取别的词汇语法手段表达相同的态度意义，也可在态度意义的不同类型上进行转换。评价理论认为，态度类型之间本来就是没有严格界限的。例如我们说一个人是很好的老师(判断)，也在映射这个人的教学很好(鉴赏)，同时也在表达我们喜欢这个老师(情感)。也就是说，我们在直接表达某些态度类型的时候，也同时在间接表达其他态度类型。

建设项目水资源论证制度是应取水许可审批的实际要求而建立，其重要性毋庸置疑。鞍山市的水资源论证工作随着论证工作的经年开展，也可能出现新的情况产生新的问题，因此需要我们与时俱进，根据出现的各种问题去改进管理的方式，加强论证的管理工作。

2．把引发式表达转换为更为简单的铭刻式表达。在汉译英的时候，学生往往在处理四字成语时感到困难，其原因在于学生通常只停留在词汇层面，而没有进入意义层面去理解该成语。汉语中的四字成语、谚语等往往都隐含态度意义，是汉语人际意义的重要表达资源。而在商务口译中所遇到的成语，其评价目标一般是对商品、产品或服务的鉴赏。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把成语背后的态度意义用简单的词汇传达出来。

3．对汉语的冗余评价意义进行删减。汉语的商务广告，特别是旅游和产品广告通常言辞浮夸，并且汉语是注重音韵节奏的语言，因此通常会附带令西方人费解的程度意义。例如汉语经常说“不能完全避免”“会议成功召开”“项目最终落成”，这里的“完全”“成功”“最终”都是比较啰嗦、无意义的词汇。口译的时候如不对其进行过滤，反而会成为西方人所不能接受的中国式英语。因此，这类评价意义的偏离是正面的。评价意义的删减也可能是出于对译入语的语用或者审美接受程度的考虑。例如在商务谈判口译中，出现这样的问句：

在智慧课堂模式中，若用传统的教学方式实施各个环节，教师主动灌输，学生被动接受，课堂呈现比较机械、单一，限制了学生的思维空间，较易导致师生关系和同学关系僵化。随着人们不断深入探讨和实践，把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为目标的智慧课堂教学模式渗透了德育，使课堂内容丰富、多元化。实践证明：将君子理念所包含的优秀品德渗透到智慧课堂教学模式中对于培养学生的综合素质、提高教学效率有着非常积极的意义。

(13)OK. In order to encourage future business and as a gesture of friendship, we are prepared to make this an exception by reducing our price by 7%, will this satisfy you?

此时“will this satisfy you?”是一种对于满意度的询问，但直译为汉语“您满意吗？”不大符合汉语的语用习惯，这种问法通常附带一种不满的情绪。因此建议把评价意义隐含，译为“这样可以吗？”

4．评价意义的明晰化。当译者非常明确地了解原文的评价意图时，可选择把评价意义明晰化，即对评价意义进行添加。

四、结语

本文尝试在评价理论框架下对商务英语口译教材和产品发布会视频中的字幕翻译进行评价意义偏离分析。研究发现，商务口译在许多场景中都需要处理大量的评价意义，其中译文的评价意义与原文相比会出现一定的偏离，我们可以把这些偏离大致分为三类：(1)态度类型转换；(2)引发式与铭刻式的转换；(3)评价意义的增减。这些偏离都是正面的、可接受的口译技巧，是在意义上的转换、语境层次上的忠实。与笔译，特别是文学翻译相比，商务口译中的偏离大多是为了处理语言表达的差异，达到顺利交际的目的，与译者的价值取向的相关性并不明显。从这些评价意义偏离的案例中，我们可以总结出一些口译技巧，以指导学生的口译实践。本文是评价理论在口译研究应用方面的一次初步尝试，对口译中评价意义偏离提出了初步的理论建构，在此理论框架下我们可对学生具体的口译实践进行更深入的量化考察，后续课题包括：不同水平的学生在口译中评价意义偏离的差异，不同的口译语境对评价意义偏离的影响等。希望本文为口译研究开辟一条语篇语义学的新路径。

参 考 文 献

[1] 周忠良.《中国科技翻译》1988—2010年口译论文分析[J].中国科技翻译, 2012(2)：19-21.

[2] Martin J R, Rose D. Working with Discourse: Meaning beyond the Clause[M]. London & New York: Continuum, 2003.

[3] Martin J R, White P. The Language of Evaluation: Appraisal in English[M]. New York: Palgrave MacMillan, 2005.

[4] Catford J C. A Linguistic Theory of Translation[M]. Oxford: OUP, 1965.

[5] Baker M. In Other Words: A Coursebook on Translation[M]. London: Routledge, 1992.

[6] 孙会军，郑庆珠.系统功能理论与翻译理论研究[J]. 外语与外语教学, 2000 (10): 53-56.

[7] Halliday M A K. The gloosy gandoderm: Systemic functional linguistics and translation[J]. Chinese Translators Journal, 2009(1):17-26.

[8] Halliday M A K. Pinpointing the choice: Meaning and the search for equivalents in a translated text[M]// Webster J. Halliday in the 21st Century. London: Bloomsbury , 2010:143-154.

[9] Matthiessen C. The environments of translation[M]//Steiner E, Yallop C. Exploring translation and multilingual text production: Beyond content. Berlin: Mouton de Gruyter, 2001:41-124.

[10] Matthiessen C. Choice in translation: Metafunctional considerations[M]//Teich K C, Hansen-Schirra Neumann S, etal. Caught in the middle - Language Use and Translation. Saarbrucken: Saarland University Press, 2014:271-334.

[11] 黄国文. 翻译研究的功能语言学途径[J].中国翻译,2004 (5): 15-19.

[12] 黄国文. “译意”和“译味”的系统功能语言学解释[J].外语教学与研究. 2015(5):732-742.

[13] 黄国文, 陈旸. 翻译研究中的“元功能对等”[J].中国外语, 2014(2):97-102.

[14] 司显柱. 试论翻译研究的系统功能语言学模式[J].外语与外语教学, 2004(6): 52-54.

[15] 陈树坤.角度成分的功能及其翻译：基于《红楼梦》的平行语料库研究[J].外语与外语教学, 2017(6):134-144.

[16] 张美芳. 语言的评价意义与译者的价值取向[J]. 外语与外语教学,2002 (7): 15-18.

[17] 张先刚.评价理论对语篇翻译的启示[J]. 外语教学,2007 (6): 33-36.

[18] 柴同文. 评价意义在目的语中的重现：基于评价理论的英汉翻译研究[M]//张敬源.功能语言学与翻译研究.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0: 192-204.

[19] 王斌华. 从口译标准到口译规范:口译评估模式建构的探索[J]. 上海翻译, 2012(3)：49-54.

[20] 常晨光. 英语习语的人际意义[J]. 外语与外语教学, 2002(12)：57-60.

[21] 赵军峰. 论口译的翻译单位[J]. 中国科技翻译, 2005,18(2)：25-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