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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传播视域下的湘西苗族仙娘“跳仙”仪式解读

更新时间:2009-03-28

广义的湘西指湖南整个西部,包括怀化、张家界、湘西自治州、邵阳及永州的部分县市,因特殊地理位置具有重要的区域发展意义。狭义的湘西指湘西自治州(全称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地处湖南省西北部,与湖北、贵州、重庆三省市接壤,历来是湘、鄂、渝、黔“咽喉”之地。州内有土家族、苗族、瑶族、侗族等多个少数民族,其中又以土家族和苗族居多,各民族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创造了具有浓厚地域特色的民俗文化,如土家族婚俗哭嫁、土家织锦、苗族刺绣、民间巫术、梯玛神歌等。民族文化存在于特有的民族建筑、民族语言、民族风俗、民族仪式活动中。仪式起源于神话,代表着人类蒙昧时期对世界的体验,是一种文化的积淀和传承,昭示着人类集体无意识,彰显着人类存在的本质。仪式作为意义的象征,是人类的文化存在,而文化是人类存在的基本方式。作为一种独特的民族仪式活动,苗族仙娘“跳仙”是湘西苗族人中非常流行的民间巫术,在湘西苗族乡民的日常生活中占重要地位,传递着苗族的特殊信仰和世界观,具有重要的文化意涵。笔者基于文化传播视域解读湘西仙娘“跳仙”仪式,考察仙娘“跳仙”仪式的信息传递内容及涵义、传播形式特点、传播功能,以期了解这一特殊的民俗现象的传播意义。

一、苗族仙娘及其“跳仙”简介

苗族人信奉鬼神、崇拜祖先。苗族人房子堂屋内设有神龛,旁边置香炉。神龛上一般安放有“天地君亲师”或“历代祖宗之神位”。除此之外,苗族人还认为房屋中有灶神、土地神、龙王等可保佑家宅平安、身体健康的神灵。苗寨路边也会有用砖块砌的小庙,用于供奉土地仙。在生产力低下、思想观念闭塞的时候,人们对于突然的灾难、不可以医治的疾病、难以解释的自然或社会现象,会感到无所适从,为了探索天地的存在,减少对未知的恐惧,如此民间巫术在苗族当中盛行并流传。仙娘“跳仙”就是在此种环境下产生的一种民间巫术。

仙娘或称仙娘婆就是苗族人中间的女巫师。她们是苗族人中可通鬼神、穿梭于阴阳两界、上天入地的神职人员。仙娘“是民间信仰中特有的能与神灵、仙灵、圣灵、精灵、鬼灵相通,并使诸灵附体的活人,以他们拥有的某些神性和神格受到民间的特殊崇拜。”[1]仙娘无师自通,由于疾病突然发作,仙娘病好后获得了神性,由此成为苗族人信奉的神仙、鬼魂之间的半人半仙。仙娘平时亦和普通人一样下地参加劳动,只有当村民遇到苦难主动要求,仙娘才会至村民家进行“跳仙”活动,通过神灵附身、开天眼以算凶卦吉、传递神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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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仙娘主持的仪式称为“跳仙”。跳仙又称“扛仙”、“跳神”、“仙姑走阴”,苗语称为Nbud goud niangx,具有跳仙本领的人苗语称为Goud niangx,意为女巫师,有的地方也叫Xiand niangx,音译即为“仙娘”[2]。“跳仙”仪式由仙娘一人主持,仪式场景往往是乡民家中,仪式工具有主家人火塘旁边放置的小木桌子、烟酒、糖果、香油、纸钱等等。仙娘进行“跳仙”仪式后,任何人不可碰触仙娘,否则会带来不吉祥。湘西苗族“跳仙”仪式的过程有请师父(师父是天上七仙女)、上天庭、问祖先、祭亡魂、还阳等几个部分,因主家人所求所问不同,中间部分并不是每场“跳仙”仪式都会有,但请师父和还阳两部分必不可少。仪式开始时间一般在上午八九点左右,持续时间一般至下午或至晚上,深夜都有可能,跳仙持续时间的长短因主人家的各种问题及仙娘求神问路中遇到的情况变化而有所不同。整个仪式过程仙娘用苗语以说唱的方式配合肢体动作对求神问鬼的路途进行解说,间或与主人家的家庭成员分别进行对话交流。

仙娘作为苗族巫师,在古代具有极高的知识威望和社会地位,是民族文化的重要传播者,“跳仙”仪式是民族文化的重要传播载体。苗族人没有自己的文字而只有自己的语言,自古至今苗族人就靠口头语言对本民族文化进行传承和延续。苗族文化的传播者就是普普通通的苗族民众。苗族民众在日常交往中以苗语为文化信息载体,通过口头传播、人际传播、代际传播等形式进行信息交流,使得苗族思想观念、价值观、审美情感在语言的交流中进行传递和强化,并在此过程中确认和加强民族身份和民族意识。仙娘在“跳仙”仪式中的着装和语言都传递着重要的民族信息,是民族文化的体现。仙娘在“跳仙”仪式时身着苗族服饰,仪式中的对白和说唱都用苗语进行,一些仪式用语如“灶公公”(苗语“彭灶”)、“家里神龛”(苗语“彭农”)、“土地公公”、“表牛”、“表寨”等在日常生活中并不常见(“表牛”、“表寨”是苗族人信奉的神,汉语中没有对应的词语,苗寨中有专门的寺庙对其进行供奉)。仪式开始时有固定的《跳仙辞》。《跳仙辞》篇幅较长,采用说唱形式,具有一定的音韵节奏,采用诗歌形式。仙娘在持续一整天的求神问鬼中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场景,如前往天庭的路途中有形形色色的人,并对不同的人做外貌描述;在前往阎王殿的时候看到各种亡魂,并形容他们正在游荡;在天庭或阎王殿看村民家的人,并描述他们的外貌,预示他们未来的生命……在整个“跳仙”路途中仙娘可将所见所闻讲解的如同亲眼所见,并配以特有的仪式用语。在这个意义上来说,仙娘“跳仙”仪式展示的是苗语语言魅力的一面,并通过这种语言交流来进行情感交流和文化信息的传递。

二、作为文化传播的仙娘“跳仙”

在人类历史长河中,传播活动伴随着人类的生产实践活动而展开,传播是意义的交流和互动。马克斯·韦伯提出,人是悬在由他自己所编织的意义之网中的动物。也就是说人类是文化的生物。人类学家格尔茨认为文化就是由人自己编织的意义之网,文化表示的是从历史上留下来的存在于符号中的意义模式,是以符号形式表达的前后相袭的概念系统,借此人们交流、保持和发展对生命的知识和态度[3]。文化反映了人们的生活方式、价值观念、对社会现实的看法,它揭示了一个民族共同的心理认同和意义结构。各民族的文化存在于特有的民族建筑、民族语言、民族风俗、民族仪式活动中。仪式起源于神话,代表着人类蒙昧时期对世界的体验,是一种文化的积淀和传承,昭示着人类集体无意识,彰显着人类存在的本质。仪式作为意义的象征,是人类的文化存在。而文化是人类存在的基本方式。在一定意义上,传播即文化,反之亦然。在此意义上,仪式作为文化与传播具有同一性[4]。仙娘“跳仙”仪式作为文化传播是苗族人文化传承和民族身份维系的重要手段,具有丰富的文化意涵。

案例2:Z姓仙娘在Z2姓家举行仪式。Z2姓家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智力稍有问题,儿子快20岁。

随着科学技术的不断进步,传统纳税申报方式逐渐会被纳税人网络自主申报取代,纳税申报的真实性、准确性责任由纳税人承担,税务机关侧重对纳税申报的后续管理是未来税收征管的趋势。申报纳税成为纳税人的自主行为,在主观因素和客观因素共同作用下,税收申报变得具有不确定性,存在税款流失的风险,无法保证税款及时足额入库。税务机关通过纳税评估,审查纳税人申报行为的准确性和全面性,涉及税款应缴未缴或存在税收违法违纪行为的,及时让纳税人进行补缴税款、采取违法处罚或移交稽查等方式,目的是促进纳税申报质量的提升,提高纳税人的税法遵从度。

“跳仙”过程中仙娘通过传达神仙旨意如七仙女、观音娘娘、阎王等,对村民的苦难、疾病进行解释,使世俗的磨难在精神世界得到超脱,人们由此从日常生活的磨难中得以解脱;通过神灵附体实现村民与自己家已去世的长辈(或家中其他的直系亲属)实时对话,既实现了对祖先或故人的追思和怀念,也借鬼魂之口对村民日常家庭生活的矛盾进行调节,或对村民未来生活加以启示,使村民对未来生活充满期望并减少对于未知的恐惧;通过对祖先的祭拜,在房子火塘边、房子门槛边、土灶等神灵安息的地点烧纸钱,或者以饭菜、糖果等招待祖先,村民由此获得神灵庇佑可保家宅平安、家人健康、趋吉避凶。仙娘“上天庭”路经西天河,哭祖先辛苦不能回家乡,这里的祖先暗指苗民先祖蚩尤,如此显示了苗民对于民族祖先的崇拜,同时也是民族身份的传递,苗族在时间和空间维度中得以延续。仪式中对王母娘娘的信奉显示了受道教影响的苗文化,村民表现的对于神灵鬼魂的敬畏,展示了苗民巫鬼崇拜的文化传统。

“跳仙”仪式中的信息传递是对于乡民道德教化和道德秩序的强化。仪式中的信息饱含对中国人伦秩序、传统礼义廉耻、孝悌友爱、家庭和睦的肯定(见笔者所取案例)。仙娘通常传达神的启示:善恶有因、祛病除灾、追思先祖等。

案例1:Z姓仙娘和Z1姓住在同一个苗寨。Z1姓家有2个儿子2个女儿,大儿子参加工作,小儿子在外打工,2个女儿已出嫁。因之前Z1姓因孙子的一点小毛病请仙娘去邪,正月特请仙娘至家中举行仪式,一为还愿祈福,二为祭拜祖先。

伸杆支撑组件的支撑力误差分析如图9所示,其中实线代表理想状态下转板与滚筒支架所在的位置,点划线代表转板与滚筒支架实际所在的位置,虚线代表滚筒支撑处绕支撑点转动所形成的运动轨迹。

依据参加传播活动的人数规模来说,传播可以分为人际传播、群体传播、组织传播、大众传播。人际传播是人与人之间直接的、面对面的信息交流活动。在所有的传播活动中,人际传播的历史最悠久,而在经济不发达、交通闭塞的乡村,人际传播更为频繁。仙娘“跳仙”整个过程,伴随着仙娘与主家人之间的互动和交流,是一种最原始的人际传播活动。仙娘与主家人的各个成员之间通过语言、表情、动作等进行信息传递。如仙娘在替主家人找祖先时会询问主家人祖先的特征,主家人将祖先特征告知,仙娘才有可能在冥界找到。仙娘被祖先附身时,会与主家人家中的人一一对话。如在案例1中,Z1姓已经去世的老婆附身在仙娘身上时,分别和Z1姓、儿子、媳妇、女儿进行了对话,大意都是表达思念、保佑平安、祛除邪恶等。在这个过程中,现实的人与人之间(如仙娘与Z1姓家人、Z1姓家人相互之间、Z1姓家人与前来串门围观的村民之间)实现了意义的交流、心灵的互动、情感的碰撞,而且是一次神人之间的信息传递(神仙与仙娘、仙娘与鬼魂),是苗人鬼神信念的再一次传递和确认。“跳仙”仪式同时还是微型的群体传播。在仪式过程中,不仅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信息交流,主家人和前来串门围观的人相互之间形成一个小型的传播群体。在仪式中神鬼信仰、家庭收入、工作状况、子女境况等都可以成为这一群体信息交流话题。比如Z1姓成家的儿子女儿在父亲与仙娘对话时会在围坐的火塘旁边相互交谈,交谈的内容会涉及今年的打工去向、子女的教育情况、对过世母亲的追忆等等。围观村民与主家人之间也会就仪式相关内容、日常生活、村中发生的大事做交谈。如此看来,仙娘“跳仙”仪式中村民通过直接的面对面的交流,传递着关于共同信仰、日常生活、民族情感等话题。这种信息传递既发生在人与人之间,同时也发生在一个神性昭示的暂时的小群体内部之间,使大家能共享特有的民族仪式,生产和维系特有的民族观念和价值意识。

Z1姓问:为何家中今年不顺?

Z姓仙娘答:你们家不要因为小事吵,大儿子小儿子不要动不动就吵架,儿子女儿要孝顺父母。孙子孙女要听话,没有做不好的事,大家要团结,团结了你家日子才能好过,团结了今年你家会发财,孙子孙女聪明又乖巧。

三、仙娘“跳仙”仪式的传播特点

……

苗族仙娘“跳仙”仪式是苗族人在生产力低下的远古时期为应对未知和不明而采取的一种巫术崇拜仪式,其中传递了大量的苗族人关于自然、社会的看法,表达了苗族的生命观念、价值观念、民族信仰、民族身份、民族意识。民族意识是民族在长期的生产劳动实践中产生,形成对于自然、社会特点的看法和观点,是属于本民族的世界观、生命观和审美观等。仙娘“跳仙”仪式不仅通过语言对民族文化进行传播,而且通过仪式中神灵、凡人之间的信息交流,对民族意识和民族身份进行确认和加强。

……

Z2姓问:女儿以后会变聪明不?

其中:Qx=0,由于球杆系统在系统变量x上并未受到外力作用,小球在导轨上自由滚动。设δW为伺服电机做的虚功,则与电机驱动轴虚位移的关系有:

Z2姓问:儿子婚事怎么样?媳妇在哪方找?

Z姓仙娘答:儿子婚事不急,儿子勤恳做事,在外不做坏事,肯定会娶得好女孩来配。你的媳妇在东方……

Z姓仙娘答:女儿捣蛋,在天上打翻了王母娘娘办酒用的酒水,被天上神仙抓走了,是被人控制了,所以不聪明。快用自编的草绳系上纸钱给女儿绑好,再至门前烧纸钱给神仙。女儿以后不要调皮,你们多行善。女儿以后日子会顺利的。

可见湘西“跳仙”仪式通过民族语言彰显了特有的文化内涵,仪式中的信息如祖先崇拜、巫术信仰、民族意识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通过仪式,苗族传统文化与道德秩序得以确认和强化。

首先,各国已加速推进核安保工作。阿根廷和波兰在2016—2018年完成本国所有高浓铀的转移(即将这些高浓铀运回其原产国)或处置工作,使自2012以来完全消除本国境内可用于制造武器的核材料的国家达到10个。另外8个国家分别是奥地利、捷克、匈牙利、墨西哥、瑞典、乌克兰、乌兹别克斯坦和越南。因此,拥有1千克或更多武器核材料的国家已从2012年的32个减少至目前的22个。

传播活动作为广泛的社会存在维系着社会的延续,具有多种多样的特点。作为文化传播的湘西“跳仙”仪式起源于苗族人远古的生产实践和社会交往,是有意义的文化符号被理解或使用的社会过程,在此过程中,社会现实得以生产、维系、演变和修正。

(一)“跳仙”既是人际传播又是群体传播

……

(二)“跳仙”是仪式的传播和传播的仪式

仪式,自古以来就是沟通人与神、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最重要的行为方式,也是人们实现思想、情感、信仰和灵魂的一种重要交流媒介[5]。仪式必须具备一些基本的特征,仪式活动具有非日常性——是对日常生活的强调和超越;仪式活动要有其程式性——每次的仪式必须按照相应的程序和节奏进行,并形成规范;仪式活动还需具有符号性——仪式事件的整个过程和各个细节,都不仅是其本身,还会具有其他的象征意义,成为一种符号,具备进一步解读的基础[6]。仙娘“跳仙”仪式作为苗族人生产力低下的古老社会中产生的一种鬼神崇拜流传至今。从其传播形态上看,“跳仙”仪式是苗族人的非常规性活动,只有当族人遇到疾病灾难祈祷时才会举行。整个仪式中涉及的鬼神和准备的道具(纸钱、金山银山、酒水)每场大致相同。仪式自古至今保持了固定的程序化行为,具有一定的规范性和重复性。“跳仙”一般都有开天眼、鬼神附身、祭祖、还阳等环节。仪式选取时间、活动程序、器物准备在不同的时代和不同的村民家中以一种大致相同的方式进行,作为一种现象,除了其所传递的信息外,其活动方式也是传播的一部分。也就是说,仙娘“跳仙”活动是对这一仪式形式本身的传递和传承。仪式活动各个部分包括仪式形式本身、仪式的一些行为、仪式符号构成一个象征的文化文本,供参加者解读,由此构筑了一个有意义的象征世界,将现实世界投入表征世界,并对社会现实进行表征,现实社会由此得以生产、维系、变化和修正。

从词源来看,与“仪式”紧密相连的是某种信念,同时与“分享”、“参与”等隐喻之意相关[7]。传播学者凯瑞认为,仪式是传播起源的最高境界,从仪式角度考察传播,传播不在于特定的目的,而是一种体验和参与,不在于表层认知、行为的变化,而在于深层文化理念和意识形态的变化,应将传播作为一种文化现象进行研究,以更好地了解传播的本质[8]。传播是在时间上对一个社会的维系,以团体或共同的身份把人们吸引到一起的神圣典礼。传播以此境界建构并维系一个有秩序的、有意义的、能够用来支配和容纳人类行为的文化世界。湘西苗族仙娘“跳仙”仪式以其神性的召唤,将参与者共同置于特定的时间环境中,对人们的困难、世界的不可知寻求解释,神灵的无所不知无所不能以固定的程式对人们的生活进行启示和指导。“跳仙”仪式中确认的是作为苗族的祖先崇拜、鬼神信仰、传统道德观念、世界观等。如在案例1中,通过“跳仙”仪式Z1姓家人作为一家人表达了对于去世母亲的追思,同时对于家中驻守的龙神、灶神、地神等进行了膜拜,在神的启示下一家人将在以后的生活中相互谦让团结和睦。在传播的仪式中,仙娘、主家人、围观村民,进入由仪式共同描述的世界,由日常生活舞台进入仪式生活,各自表演自己的角色,构建自己的生活,苗族人祖先崇敬、万物有灵、善恶有报的观念得到体验和加强。

在本地区7家疾病预防控制机构水质检测能力的调查中,常规指标检测能力均达到中级;非常规指标检测能力为低级6家,高级1家;全项指标检测能力为低级6家,高级1家。如表1所示:

(三)“跳仙”传播符号多样性兼具浓厚的表演性

传播符号是意义的载体,人类用于信息传播的符号多种多样,比如语言、文字、图像等。人们之间信息的交流必须通过这些载体进行,在符号交流、解读与互动的过程中,文化相伴而生,由此存于人类社会长期流存的历史长河中。仙娘“跳仙”仪式作为苗族人特有的一种民间仪式和信息传播活动,其信息传递的载体包括语言、仪式本身、程序化的行为、重复的表演、鬼神传说、器物等,这些都可以成为解读其文化意蕴的符号。

仙娘“跳仙”仪式用苗语进行。语言是思维的反映和呈现。苗语作为苗族人的特有语言,是苗族人的思想观念的反映,具有民族特征的印记。仪式中的部分苗族词语在汉语当中难以找到对应的词语。用苗语进行的“跳仙”仪式是日常生活之外对民族语言的传递,显示了苗族人鲜明的民族特征。仙娘“跳仙”仪式以程序化的行为和非日常性的活动,将苗族人对于祖先鬼神崇拜的信念一一展现,整个仪式活动就是苗族文化的细部,展示了苗族关于祖先、万物有灵的观念,对于蛮荒解读和日常生活的观念。人类学家格尔茨认为,人类文化深藏于人们日常的社会行为活动细节中,通过解读特定社会情境中社会性行为的活动的话语流,通过一个动作和一个眼神,才能了解特定的文化,了解特定的民族。社会行为是对本身以外更多东西的注解。“跳仙”仪式中,手舞腿抖预示仙娘骑上神马上天入地,有神仙师傅带领的仙娘才能获得信息权威,神仙庇佑好人惩罚坏人,问神问鬼亦是对生活意义的探索等。

总体监测系统如图1所示,主要由信号采集电路单元、数据处理电路单元、CAN总线数据传输电路单元、稳压电路单元、拨码开关单元和数据处理计算机7部分组成.

“跳仙”仪式重复的表演性,如仙娘说唱的对白、手舞足蹈的动作、鬼神附身的变声等,仙娘在仪式表演中身份转换:“跳仙”仪式前是普通的苗族村民、仪式中作为神灵的化身、仪式后是主家人招待的贵宾,都是“跳仙”仪式中特有的信息传播符号。“跳仙”仪式以其重复的表演性,使得仪式主持者和参与者在现实世界和仪式表征的神秘世界之间进行转换,在神的指示下现实的苦难和无序获得修正。在不同的村民家中举行的“跳仙”仪式表演维持的是整个民族对于自然、神性、现实世界的看法。村民在仪式表演活动中进行神秘世界之外同时进行世俗生活的信息交流,每次仪式活动常伴随了主人家与围观村民的交流,如案例2中,在村民Z2姓问儿子媳妇求娶状况时,Z2姓的老婆和围观的村民谈了村中特有娶媳妇的风俗、村中年轻人婚姻状况、Z2姓儿子的相貌年龄等一系列问题,展示了当地的婚俗和当地人对婚姻的看法。仪式中准备的器物如纸钱、金山银山、糖果等是对现实的表征,通过给死去的人送金送银可以使亲人在另一个世界过上好的生活,食用祭祀供奉后的糖果可以获得神灵的保佑。仙娘“跳仙”仪式作为一种意义丰富的传播现象,通过语言、程序化的行为、重复的表演、器物等传递着族人对于自然社会的理解,以丰富的隐喻、象征、地域特征、群体文化构成了一个可供解读的传播现象。

湘西仙娘“跳仙”仪式不仅是当地人的一种巫术崇拜,同时是一个意义丰富的民俗传播现象,伴随着当地村民的信息传递活动,对其传播内容、传播意涵和传播特点进行考察,透视其中的文化意义和社会功用,对了解当地少数民族的信息交流和传递,促进民族文化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

(3)人民币汇率预期与证券投资跨境资金流入之间的脉冲响应分析。对人民币汇率预期、境内外利差与证券投资跨境资金流入之间建立VAR模型,确定VAR模型滞后阶数为5阶。根据所建立的VAR(5)可以得到脉冲响应函数图(如图3所示)。

注释:

①案例来源于笔者2014年正月在湘西自治州凤凰县吉信镇万溶江村的实地调查。笔者参加了在万溶江村1组Z1姓和Z2姓人家举行的仙娘“跳仙”仪式。

加强对粮食统计口径调整工作的重要性及必要性的认识和宣传;对粮食统计口径变化后各项指标范围、标准、统计制度和方法进行说明;对调整统计口径影响比较大的地区、部门、农民等做好宣传解释工作。通过多渠道、多方式的宣传,让全社会公众、国内外了解我国粮食口径调整的目的以及我国粮食生产现状和粮食安全的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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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幸福
《怀化学院学报》 2018年第03期
《怀化学院学报》2018年第03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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