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书面与口语中的连词研究

对于连词的研究，传统多针对表达小句与小句之间的关系外，也研究真值语义关系的作用或是篇章连接成分等，且研究对象多以书面为主；但近期研究不但将研究对象扩展至口语会话层面，且对于连词的研究也不单单限于真值语义关系[1-2]。

1.1 连词“因为”“所以”之书面研究

对于“所以”在书面中的研究，陈俊光(2010)透过“并句任务”和“篇章任务”将该实验组中三十五位汉语母语者篇章的信息排列模式得知：在篇幅较长的篇章环境中，母语者倾向选用关联词“因为…所以…”结构标记子句间的关连性；在语境不明或篇幅短小的篇章情况中，母语者可能会选用“因为…所以…”、“因为”置中结构或“所以”置中结构，且母语者遵循篇章“时序律”(先从句，后主句)的无标信息排序惯例，故使用“所以”置中结构的机率高于“因为”置中结构，且鲜少单独使用“因为…，…”来作为篇章起首的标记[3]。由上述统计中可得知“所以”相较于“因为”的使用频率为高，而高频运用往往带来原有典型功能的削弱，同时也会衍生出新的语章功能和句法功能。

要优先考虑项目所在地的投标单位。在中小型水利工程实施中，当地企业无论从设备、人员还是从关系协调上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加之很多外地企业中标后也是找当地企业或个人实施，因此建议投标报名时，如果当地企业3家，则要限定外地企业不得超过3家，总数不超过6家，这样就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本地企业，维护了区域利益，减小了围标的可能。

方梅指出高频使用的连词“因为”“所以”常发生语义弱化，因而被作为组织言谈的话语标记，且意义相对的连词呈明显不对称分布。姚双云比较书面语体与自然口语语体中“因为”“所以”出现频率之不同，说明在书面语中，因结果连词比原因的连词语义负载要轻，故书面语中大量的“所以”被省略了；而在自然口语中，“所以”表真值意义的因果连词，在口语日常化的使用中，一部分“所以”的语义弱化，使其成为一个话语标记，而其出现频率在自然口语中明显高于连词“因为”[4]。

方梅、姚双云皆认为在自然口语中连词在使用中常常发生语义弱化，不表达真值语义关系，而是被用为组织言谈的篇章标记。篇章标记的主要功能分为两大部分：一为话语组织功能：其中包含前景化①与话题切换，其次为语言行为功能中的话轮转接和话轮延续[5]。

1.2 口语“所以”之研究

斤)

蔡宜芬不同于姚之研究，而是以“口语语料库”为主要研究范围、并仅以“所以”为主要研究对象，分析归纳出五点“所以”的话语标记功能，依照使用频率将其排序为：(一)表立论、(二)表进一步解释、(三)表延缓、(四)找回话题、(五)转换话题，并就“所以”置于不同话轮之位置归纳出：“所以”于话轮中出现频率为最高，此为受“所以”之本义与连词衔接功能的影响，大多用于引导听话人进行理解；而“所以”出现于话轮首之频率为次高，常作为吸引听话人注意的手段；位于话轮末的“所以”大多为表示询问，引导听话人继续补充说明[8]。

此外，蔡将“所以”于口语语料库中又细分为三种不同的口语语体，一为日常对话，二为电视/广播节目访谈，三为政论节目，以比较此三种不同口语语体的“所以”于篇章功能之差异。就“所以”所处之话轮位置而言，三者皆以“所以”处于话轮中之比例为最高；在篇章功能而言，三类语体中“所以”表“立论”与“进一步解释”功能之使用频率皆为最高，但就政论节目类别而言，“表延缓”、“找回话题”之功能明显高于其他二类语体。

本研究在于笔者对于蔡并未对为何将口语语料库再细分为日常生活、电视/广播访谈与政论节目三类作一说明，是否不同对话场合可能影响“所以”之使用？是故，本研究仅以谈话性电视节目为例，依照蔡所归纳“所以”的五个话语标记为分类方式，研究“所以”在相似主题、对话场合中的篇章标记功能使用频率是否有别于蔡对于“ 所以”为话语标记的频率排序。

2 研究语料及过程分析

本研究以谈话性节目为主，除谈话性节目为公开、面对面及多个参与者等特色外，此两则节目因其进行方式接近日常生活对话，且话题普遍、无针对性等特色，较能贴近本研究以口语为本之研究。

谈话性节目以台湾两则不同主持人的节目为主，选用相似的话题单元录影为语料，分别为《姐妹淘真心话：减肥最强新概念》与《SS小燕之夜：你减肥用对方法了吗？》时间长度分别为44分38秒与44分43秒，合计共89分21秒。先是誊写出对话内容，再加以统计分析“所以”于话轮首、话轮中、话轮末之比例，并以蔡(2013)对于“所以”篇章层面的五种功能，比较自然口语中“所以”与口语语料库中“所以”为话语标记时的使用频率及“所以”在言谈篇章中的功能之异同。

2.1 “所以”之话语标记分析

表1为“所以”于话轮中出现位置之次数统计，其相对位置可分为：

(1) 话轮首

H：那叫胖吗？才四公斤 哇.. 那就是你人生

最胖50？

A：对!我人生最胖是到50公斤

H：你几公分？

A：我差不多167

不可能超过一个礼拜0.5到1公斤的脂肪

A：对！只不过因为我 骨架比较小一点

(2) 话轮中

RRLs最初被应用于构造人类基因组SNP图谱.Tassell等[17]在2008年第1次深度系统地分析了结合NGS(next-generation sequencing)的RRLs技术,在完成对样本酶切处理后,把各种样本的酶切片段集合在一起,对酶切片段长度进行选择,将测序接头连接在一起,完成上机测序.RRLs的建库技术通常能够保留初始酶切形成片段,也就是基因组的1%～10%.在最简化的RRLs实验时,测序过程中能够仅针对酶切片段的两端完成测序,也可利用调整实验的方式完成对酶切片段的测序[18].

D： 我想说最方便

然后小baby喝牛奶就可以长大

开发绿色能源，实现绿色建设，是现阶段国家发展的重要战略目标。光伏发电，是一种可再生的绿色清洁能源，能有效缓解我国在经济建设中的能源匮乏问题［1］。简单来说，光伏发电就是将太阳能转化成电力，方便人们的生产生活。光伏发电与煤炭发电不同，光伏发电不会产生垃圾、有毒物，不会出现资源浪费，且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而电气自动化能够有效提高太阳能利用效率，通过对电气自动化在太阳能光伏发电中的应用研究，解决我国在资源配置方面遇到的各种问题。

所以我就只喝牛奶

重要值（M）反映了某个物种在群落中的重要程度，以相对多度（RA）、相对盖度（RC）和相对频度（RF）的平均值来表示（岳明等，1997）。

又简单 但是喝一喝就会有点…

M：只能短时间用

H：短时间，偶尔…对不对

(3) 话轮末

H：其实请问一下 巴西的女人也减肥吗？

C：也减肥…

H：真的呀！那她们怎么减

本工程拦河坝为碾压式沥青混凝土心墙分区坝，设计坝顶高程2982.7m，上游设高出坝顶1.0m的混凝土防浪墙，最大坝高54.7m；坝体上游采用干砌块石护坡，下游采用框格草皮护坡。上、下游坝坡均分三级，上游坡比1∶2.5，1∶2.75，1∶3.0，分别在高程2960.3m和2945.5m处设马道； 下游坝坡坡比1∶2.0，1∶2.25，1∶2.5，分别在高程2962.7m和2942.7m处设马道。

C： 他们就是有时候吃沙拉

但是我们巴西那边

我们很喜欢运动

所以我们就合着来的是运动跟减肥

所以你吃完香蕉

稀土开采变化信息通过多期次影像对比分析，提取变化信息，进行动态监测[9]。按变化类型，稀土开采图斑可分为新增图斑、持续图斑、停采图斑。新增图斑为相对于前一时相新出现的图斑，持续图斑为相对于前一时相仍在开采图斑，停采图斑为相对于前一时相开采行为停止图斑。

会运动，那其实在东方女人比较不运动

 

表1 “所以”在话轮中出现之比率统计表

  

话轮首话轮中话轮末总数数量465714117百分比39.3%48.7%12%100%

此部分本研究与蔡之研究结果相同。“所以”在话轮中的比例较高的原因，可能受“所以”连词属性影响。当“所以”置于话轮中，从篇章层面观之，具有衔接(cohesion)的语篇作用，有助于说话者组织其语篇架构；若从语用层面观之，则其可表达说话者的主观论述，如：结论、推论、评价、解说等，亦助于听话者进行引导推理，如例一。

【例一】表立论

J： 我们就讲其实健康就会瘦

所以如果你从吃的方法

其次，虽然我国对少数民族学生采取了特殊的高考招生政策，但是在少数民族学生就业方面，并未制定相对完备的政策，使得大量的少数民族学生不能按时就业，影响了民族地区的经济和文化发展。因此，要增加有关少数民族毕业生就业问题的政策和法规，加强政府在就业管理与服务工作中的推动作用，同时，用人单位增强自身竞争能力，建立良好的就业环境，吸引人才，增强人才积聚力。[12]如建立“订单式”的人才培养模式，以建立企业和学校的良性互动，缓解少数民族学生的就业问题。

速度不可能超过0.5到1公斤是在脂肪

你最后只有减掉健康

没有减掉你真正想要减的

H：所以复胖会很快

J： 对!所以我们就说叫做减肥一阵子复胖一

作为师生间双向信息交流的教学活动，这种交流是以信任为基础，以情感为载体的。师生间关系融洽，就会让学生感觉到课堂气氛轻松，不但教师乐意“教”，学生也乐意“学”，从而使课堂教学的有效性大大提高。教师要放下架子，既要做关心学生的朋友，又要做学生心灵、智慧的双重引路人。为此，教师应花更多的时间和学生进行情感交流，走进他们的学习和生活，让学生既“敬”你、又“怕”你，“敬”能达到爱屋及乌，“怕”能达到按要求完成你布置的学习任务。

辈子

因为我们就是说

【例二】进一步解释

M： 一根香蕉大概是80～90大卡

一根香蕉

那一碗饭是280大卡对不对..所以..对..

3.1 宏观化呈现重要的微观生命现象，突破实验教学的重点与难点 高中生物学实验教学可帮助学生达成对生物学重要概念的理解，但是有一些关键的生命现象与生命活动规律却隐含在微观的生命现象中，借助多媒体将典型的生命现象宏观化，有助于学生抓住重点、突破难点。

H： 国外女人跟台湾女人有一点差别就是他们

关于山水画的研究，成果丰硕，角度众多，有的从艺术社会学角度来分析山水画风格与社会深度之间的关系；有从形式转变角度来研究艺术家及艺术流派的风格。尚辉以为，“从自然科学的角度入手，不仅在方法论上将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有机联系起来，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论证了中国山水画风格及流派的形成与自然山水视觉效应在内的辩证统一联系”①。韩长生认为，“通过山川地理、地貌考察联系比照，为范宽《谿山行旅图》找到了‘写山真骨’之依据”②。从这一角度出发分析李唐的作品《万壑松风图》，可以发现山水画皴法与自然地貌之间确实有特定的联系，皴法是认识与表现物象的形的一种技法，也是区分不同时期、不同画派之间绘画风格的重要因素之一。

H：差很多耶

M：对 所以你吃完香蕉的时候饭少一点 对 这

样的话就热量不会太多

例二对话中，M先概述香蕉的热量并与一碗饭的热量相互比较，而后用“所以”进一步解释：吃完香蕉再吃饭时，饭量需减少，以达到减少热量而减肥的目的。而M在说明的过程中，虽遭主持人H打断，但M先以“对”给予主持人回馈，再以“所以”夺回发言权，并以“所以”作为话语言谈标记“引导听话人对话语的理解”[9]，对说话者自己的论点进一步解释。

社会福利政策是国家治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自从俾斯麦创立世界上第一套福利结构和社会福利项目以来，社会福利政策就被认为是国家建设、政治统治、社会控制、保障公民生活质量的重要工具。社会福利政策质量直接影响政策目标群体的生活水平，关系社会和谐稳定，是评判国家治理水平的一个重要指标。本研究从界定“社会福利政策质量”和“社会福利政策质量评价”的内涵入手，进而探讨社会福利政策质量的评价标准、评价原则以及社会福利政策质量评价体系建设，这些是社会福利政策质量研究的基础性问题。

【例三】找回话题

(来宾B表示使用某减肥方法一周瘦了5公

姚透过分析电视访谈节目口语语料，分析“所以”作为因果词的功能除一般表示已然的因果联系外，还有推论关系，而这种推论往往带有较强的主观性，意义上不一定有直接因果关系，但前后须有论证关系；此外，在会话中较常见的是用“所以”来引导评价的话题，此类的前后话语没有直接的因果关系，也非论证关系[6]。而“所以”用作话语标记时可引发话轮，为承前一话轮并开始新话轮，但不会发生话轮转移；另可用作延续话题、停顿填空②、找回话题、转移话题等延续话轮的功用。姚亦以统计数据表示“因为”、“所以”的确呈不对称分布，在书面形式中，由于表示结果的连词比表示原因的连词语义负载要轻，于是省去“所以”比省去“因为”更容易，故在书面语体中，“因为”的使用频率则高于“所以”。但在日常口语使用中，“所以”的语义弱化，使得“所以”成为一个话语标记，起了组织和调控话语的作用；在口语中“所以”的使用频率远高于连词“因为”[7]。

J： 因为我们从生化代谢来讲

不管你烧脂肪的速度再怎么快一个礼拜啊

例如选择题：设定义在R上的函数f(x)满足f(x)·f(x+2)=13，若f(1)=2，则f(99)等于( ).

不可能

只要会损及你的健康

所以1表示如果她减了五公斤有四公斤

就像我们刚刚讲

你可能会减在瘦体组织的部分

H：五分之四是瘦体组织

J： 对

在该体系的应用中，施工单位的管理人员需要对当前的管理体系进行研究，找到安全事故发生与管理制度缺失之间的关系，并针对这种关联对当前管理体系中的各类项目进行深度分解。例如当前的管理体系中只要求施工人员佩戴安全保障设施，在后续的优化中可对佩戴的设施内容进行规定。在完成该项工作后进行实施，并通过对管理体系运行结果的研究分析对管理体系进行进一步完善，最终实现对整个管理体系的优化。需要注意的是，戴明环体系在应用过程中往往需要经过多次循环，并需要拥有数据支持，所以施工单位需要建设数据收集平台实现对各类施工数据的全面记录。

在H与J的会话中，H先表明了“健康就会瘦”的概念，之后又以“所以”表达J的立论：只要危及健康就不是好的减肥方法，而H又利用“所以”从H方抢到发言权，并对J先前的论述作出推论：腹胖会很快，而J又因为是营养师的权威，在主持人作出个人推论后，再以“所以”夺回发言权，并对于话题：“不健康的减肥方式”作出“减肥一阵子，复胖一辈子”的评价与结论。

烧脂肪这个速度在身体里面

所有的生化代谢研究到目前为止

告诉我们再快

H：所以 还是标准啦

H： 所以2你可能四公斤减掉的是你原来应该

保存的肌肉组织，对不对

J：或是水分

H：或是水分

对话持续、话题进展的过程中，难免会出现离题，此时，说话者使用言谈标记可以激活原先讨论的话题，实现话题的前景化，助于将离题的讨论拉回当前状态。

如例三的情境为：来宾B表示使用某减肥方法一周瘦了五公斤。营养师J先从生化代谢观点说明脂肪于人体内燃烧的速度不可能如此之快，然后营养师J用所以1 将先前的话题(来宾B一周减了五公斤)找回，并继续表达个人对于此事之评论观点，表示来宾B所瘦下的五公斤中有四公斤是瘦体组织。

接着，主持人H用所以2 将“来宾B所瘦下来的五公斤中有四公斤属于瘦体组织”之话题前景化，并随之以“对不对”询问，以求得自我疑惑的解答。

【例四】转换话题

H：…所以1那时候“感觉也很好”

S：“自我感觉”

H：那为什么要减肥

S：就是有一天 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胖子

醒悟了，对

H：嗯，好辛苦喔！所以2其实你现在的工作

是.. 也是这个圈子吗？

S：是show girl“就是”

H：“那难怪”

“所以”无论置于话轮首或是话轮中，皆可开启新话题，或从当前的话题引导出别的话题，具备转换话题的功能。而在对话中，说话者使用“所以”带出新话题，与前话题大多仍具有一定的关联性，可避免发生强转话题的状况，不会产生跳跃性的突转。

在例四对话中，主持人H以“所以1”将来宾S先前的“自我感觉”话题前景化，随后将话题转换至“为什么要减肥”，待来宾S回答主持人H的问题后，先给予来宾S一些话题的回馈后，又以“所以2”将原本话题──“减肥的原因”移转至下一个话题：来宾的职业。主持人H透过“所以”由围绕在来宾S的减肥原因移转至来宾的职业，乃在于主持人H推测来宾S之职业是否与来宾S减肥的原因有关。

【例五】表延缓

L： 可是我是躺着针

我找到穴位我自己针下去

可是我躺

我躺完之后

我20分钟爬不起来

所以1那时候呢

我很惨的是

因为我躺在床上

电话手机都不在旁边

然后那个时候还是在念书

晚上我想完蛋了

那别人打电话进来我也不能接我也不能求

救。

对！

所以2后来呢

就是一直在那焦虑

我也不能去上厕所

整个尿急

所以3

H： 你这整个焦虑过程

我想起第一次使用棉条的那种状况…

在对话过程中，说话者可能因为一时想不起来说的话、思维暂时中断等因素，来不及组织话语而造成对话中断，说话者为稳住发言权，势必需要使用某些技巧为自己争取思考的时间，因此，“所以”在口语中能提供说话者短暂思考、修正的时间，以达到稳住发言权、延续话轮的目的。

例五的话语情境为中医师L叙述多年前为自己针灸的情况。中医师L用“所以1”暂且稳住自己的发言权，并将话题“躺着针灸时”前景化，随后以“那时候”加深“所以1”的前景化效力，再补充叙述当时自己躺着针灸的情况。在中医师L补充叙述完成后，又以“所以2”稳住发言权，再以“后来呢”加强“所以2”将话题转移至“躺着针灸”的结果，到最后“所以3”，中医师L虽然“所以3”稳住暂时的发言权，但后来因为中医师L已无再补充的内容，主持人H为维持节目的流畅性，因而夺回发言权。

于例五中，来宾透过“所以”作为延缓的标记，暗示听话者自己的话尚未说完，以保持自己的发言权，并为自己争取短暂组织话语、整理思虑的时间，“所以”亦可作为停顿的填空词，填补说话者发言的空隙。

2.2 “所以”话语标记之使用频率

就本研究所得语料，“所以”为话题标记共117笔，其“所以”为话语标记之使用频率见表2。

 

表2 “所以”话语标记使用频率表

  

表立论进一步解释找回话题转移话题表延缓总数37143921611731.6%12%33.3%18%5.1%100%

就使用频率由高而低排列顺序为：找回话题、表立论、转移话题、进一步解释、表延缓。谈话性电视主要由主持人掌控话轮并分配主导话题走向，而来宾通常会顺着主持人所分配的话题发言，但难保来宾为了争夺更多镜头而相互争取发言权致使讨论发生偏离话题的状况。所以在谈话性电视节目中，“找回话题”的使用频率最高，但话题不一定非得由主持人找回，为使节目不偏离话题太远、又能确保交际顺利进行，“找回话题”在谈话性节目中的使用频率为最高。其次为表立论的使用功能，笔者推测除可能受“所以”本义表顺向关系外，谈话性节目多要求来宾积极参与话题讨论，因而来宾多会积极表示出评论、结论或推论等主观较强的立论或因果逻缉关系，或由于电视节目多为主持人掌控话题走向，故主持人常需透过所以的“表立论”功能回应、总结或再次确认来宾的论述[7-8]。

3 结语

“所以”为话语标记之位置以出现于话轮中为最多，其次为话轮首，最后才是话轮末。于话题首之“所以”多数为抢夺发言权，说话者若说到一半，发言权被他人所夺，待他人将问题或意见表达完后，原说话者会以“所以”将其发言权夺回，但为了顾及对方面子，原说话者为给予对方反馈词语，如：对，待原说话人将发言权夺回后，再继续话题或进一步解释。在电视节目中的谈话语境中，无论来宾或主持人多数会积极参与话题讨论，“所以”置于话轮中，有助于说话者组织其语篇架构，并利用“所以”来表达自己的评论、结论等。而话轮末则是总结观点，作为话轮结束或是将另启新话题。

除话轮位置外，在不同话语标记功能的使用频率上。本研究结果不同于蔡研究口语语料库中的使用频率，可能原因除了语料来源不同外，亦不排除受“不同话题类型”对于使用频率而造成影响。建议未来研究能扩大语料搜集并继续针对不同话题类型或不同语料类型作更为深入的研究。

注释：

① 前景化：交谈中，随著谈话进程的变化，言谈内容往往出现离题的现象，为了交际需要，说话人借助话语标记将话题前景化，以找回话题，将话题拉回当前的状态。

② 停顿填空：当说话人觉得有必要做进一步补充时，可用“所以”延续自己的话语，避免发言权被人抢走，有维持和延长说话者谈话的功能。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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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方梅.自然口语中弱化连词的话语标记功能[J].中国语文，2000(5):459-4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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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Schiffrin, Deborah. Discourse Markers[M].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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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张淑霞、华文丽. 试析话语标记语在言语交际中的功能[J].读与写(教育教学刊)，2007(4):16-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