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伴随现代电子技术和信息技术的飞速发展，电脑等智能设备已经成为现代人信息获取和传播的重要来源。在人机对话的过程中——交互界面操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我们都知道人机交互往往有赖于图形用户界面得以实现，而界面图标作为图形用户界面的核心部分，可以说是人机交流的重要连接通道。界面图标最初的作用功能仅作为人机信息传递的媒介，近年来伴随着计算机技术以及信息技术的发展，如今的界面图标设计除了需要应对计算机、应用软件复杂的功能及设置以外，还要考虑使用者功能需求、使用习惯、审美喜好等诸多方面的因素。现代图标设计要求简单、自然、友好、方便、一致，体现以人为本的设计理念 [1]，能够快速地被识别与记忆 [2]、消除用户与计算机的沟通障碍 [3]、让用户更喜欢读图等。图标设计的简单性、直观性、隐喻性的理想状态，即是永远不需要文字告诉人们他们看到了什么。通过图标我们可以不加思索地找到某个程序，或是准确的通过图标完成某个操作。

二、图标设计中的隐喻

隐喻本属于语言学的范畴，是一种常见的文学修辞手法，指用一种事物暗喻另一种事物，是两个或者多个事物间相互体验、想象、理解、谈论此类事物的心理行为、语言行为和文化行为。其字源意思是“意义的转换”，隐喻的修辞方法可以说为人类认识新的事物提供有一种简单直观的思维方法。

界面图标作为一种视觉符号，它可以是人机交互中的一个命令、某个程序、链接地址或者数据文件等。界面设计者巧妙地将这些交互信息通过视觉符号的形式加以展现。而操作者则通过对这些具有特殊指代的视觉符号加以解读，以此来完成对交互功能实现效果的理解。在图标设计中，隐喻设计指将复杂抽象的交互概念形象化、具体化，并以生活中人们所熟悉的具体事物作为图标的形象，方便用户更快地理解图标的涵义，避免误操作，提高工作效率，使人与机器的交互过程更加符合人与人的对话模式。

传统的界面设计常使用文字或某些简单的图形符号来充当交互界面的图标，这种方式在信息传递过程中存在一定的局限性：1.文字在语意传达中其识别性、直观性、亲切程度等都不具备优势。虽然说文字和图标隐喻两者都是能指与所指共同作用来完成信息传递的，从这个层面看两者都具备信息传递的功能。然而对文字的解读，需要特定的学习过程，不同语言体系间的隔阂也变成了文字解读的一大障碍，加之文字属于高度抽象的符号系统，其直观性远不及图标隐喻的优势那么明显。2.那些过于简单缺乏隐喻的图标在表达某些复杂功能和抽象概念时候，往往缺乏深度和感染力。现代的使用者在人机交互过程中对图标设计的要求越来越高，他们不但要求图标设计丰富多元、外感讨喜而且还希望图标设计要有亲切感和感染力。传统的图标设计显然已经不能满足现代使用者的全部需求。在信息过程传递中，隐喻性图标简化了用户对抽象概念的认知过程，不仅可以提高图标的识别度，还能在使用过程中给用户带来愉悦感。每一个隐喻图标都具备一个具象外形和与之相对应特殊隐喻指代，这些隐喻指代是交互设计师，通过对图标交互语意和语境进行深思熟虑后在众多形象中精心筛选和设计出来的。在这个层面上来说，隐喻予以了图标更佳准确、直观和感性的特质。可以说将隐喻的方式引入到图标设计中成为的当下图标设计的一种趋势。

三、隐喻作用原理

图标可以说是所有图形交互界面中最为常见的一种形式，恰当的隐喻可以让图标语意的表达更加准确和清晰，让使用者和程序之间沟通变得流畅和高效。我们常会碰到这样的情况：邻居家的孩子，正在用手机玩儿一个复杂的游戏，这时候，邻居感叹现在的小孩儿比我们那时候聪明多了！真的是现在的小孩儿变聪明了吗？事实未必，其实不仅仅是小孩，对于老年用户也一样。这两类群体都具有交互使用经验相较少，且对文字阅读都存在不同程度的障碍。这个时候隐喻图标的使用大大提升了人机交互的效率。用户对图标的解读流程大致为：设计师将复杂抽象的概念用图形隐喻的方式进行诠释，图标最终以本体的形式呈现，用户首先对本体图标的语意进行直观的解读，与此同时在经验和记忆中进行搜索，再结合当下的交互语境，最终确定喻体的语意（如图1）。通过这个流程图中我们不难看出隐喻在语意传达过程中的作用原理及其重要性，这也是为什么老人、小孩儿这类群体能够快速理解交互语意的重要原因。

本文通过问卷方式获取数据，最终得到697个样本。样本筛选标准:一是根据GEM对新创企业的界定标准，选择成立时间在42个月内的企业;二是剔除了没有创新投入的样本;三是剔除了缺失量大的样本。

图1

图2

四、图标设计中隐喻的表达

（一）功能隐喻

在交互界面中，某个图标指代的具体概念，可以直接使用该事物的具象形象来代替，当用户在特定的交互语境中看到这个形象时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实物隐喻作为一种最为常见的交互语意传达方式，目前广泛的运用在图标设计之中。在Mac OS系统中，邮件的图标被设计为一张已经印上邮戳的邮票，图标形象的本体是邮票以及邮戳用于象征信件的邮寄的过程。而喻体为系统中电子邮件这个程序。本体和喻体间使用具体的实物直观的指代抽象的软件程序，利用形象和亲切的实物隐喻让使用者的交互操作变得更直观和方便。Mac OS中实物隐喻的案例很多，例如看到计算器外形的图标，其指代的就是设备上的计算器这个软件；又如我们看到的日历的图标其指代的也是日历相关的功能，再如字典、通讯录、邮件也亦然。（如图5）

基于图标设计中的隐喻，其本质就是通过本体即你所看到的图标为用户传达喻体即这个图标所代表的寓意、功能、联想等。运用造型语言使用户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一款图标的指代和语意，从而把两个不同领域的事物通过隐喻的手法联系到一块，把相似的地方相互联系到一起，这样就能通过自己熟悉的事物了解陌生的事物，换言之设计师的职责就是要使设计的作品和使用者产生共鸣，从而达到让使用者满意的效果。在这个传达过程可以让用户更为感性、生动、丰富、形象甚至是带有某种启发意义的理解图标的语意，并留下深刻的记忆。例如：Finder，Finder是Mac系统中用于文件和文档管理以及网络共享的一个资源管理软件（如图2），其图标被设计为毕加索似的双面人笑脸，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其左右两个部分分别由两张正负共生的侧脸组合而成，图标表情愉悦好像是在给使用者问好的样子。作者用这张笑脸展示了Mac电脑上文件管理的轻松和简便，同时也传达了利用Finder实现网络用户间文件共享所带来的愉悦感受。 [4]

RoxioToas是一款 Mac OS X上非常出色的光碟刻录软（如图3），设计师运用烤面包机和光碟的组合形象作为其功能隐喻的载体，这两个形象都为用户所熟知的现实物，在现实生活中烤面包片时我们将面包片一一放入烤箱，烤好后面包片会同时弹出，在这里设计师将面包片偷换成光盘的形象，图标本体被设计为一台烤面包机以及两片已经烤好光盘，喻体为光盘的数据拷贝和复制过程。本体和喻体间的指代具有类似的操作过程和功能特征，充分满足了隐喻概念的转移条件。这远比同类型软件图标使用光效，符号的传达方式要更为生动和亲切。此外巧合的是，在汉语中“烤”和“拷”属同音，这更有助于用户理解和记忆这个图标。Transmit是一款Mac用户必备的FTP客户端软件（如图3），其主要功能是基于FTP协议下的数据传输。我们都知道卡车是重要的物流运输工具，图标本体被设计为一辆集装箱卡车的形象，喻体则是Transmit数据传输的主要功能特征。在这个隐喻中本体和喻体间具有多个层面的类似特征，首先使用卡车和物流的概念与数据传输的功能相呼应，其次集装箱的超大输送能力与软件超大数据传输的功能特征相契合。本体和喻体间在多层面上都具备了相似性特征，这可以说Transmit的图标是功能隐喻设计中的一个典型案例。

R a应根据工程地质勘察报告提供的每一个勘察孔的土层分布分别计算，待所有孔R a的确定后，取最小值作为下一步设计用R a，该最小值可取整，也可留少量富余，但不能太大，否则会使计算的土层压缩模量不准确，进而影响复合地基的变形计算。

就改革属性归类而言，监察体制改革不属于行政管理事务，并涉及到修宪权的行使，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做出授权，显然缺乏合法性依据。因此，为了保障改革前期宪法设计的合法化，对于试点授权要区别对待：第一，要明确授权试点不能涉及到制宪权的范畴，比如不能就人民民主专政、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等国体和政体的宪法基本原则内容试点授权改革；第二，涉及到宪法修改或者触动基本法律基本原则的试点授权，必须由全国人大做出，其他授权则可由全国人大常委会做出。

（二）实物隐喻

图3

图4

指的是在一定的交互语境中，通过特定的本体形象，将该图标所代表的相关功能通过隐喻的方式传达给使用者。功能隐喻是图标设计中最常用的一种隐喻表达方式，它的出发点就是界面图标所指代的功能，一般借助那些现实生活中具有普遍性和代表性的实物形象，通过简单的类比推理就可以联想到该图标的相关功能和作用。例如：我们常看到的闹钟的开关拨纽，在界面设计中它被广泛地运用在系统某项功能的开启或关闭。

图5

（三）操作隐喻

与前面几种隐喻不同，共鸣隐喻主要通过情感、体验的共鸣来完成本体与喻体之间的信息传达。此类图标往往借助外观形式，去展现某种与其使用感受相类似的体验、情感或者是意境。通过共鸣的形式让使用者隐性的意会到图标的相关指代。

（四）共鸣隐喻

图6

指在特定的交互语境中，通过具体的图标来提示我们如何完成当前或接下来可能会涉及的交互操作。这类型的图标大多需要结合特定的交互语境才能准确的分析和判断它的语意。例如：在Finder界面交互语境中，左向、右向的箭头，在生活经验中路标往往使用不同朝向箭头给你方向上的指引，这里的本体就是箭头图标，喻体为界面操作中浏览者在系统中各个位置层级跳转的操作命令，这里本体的箭头指向和喻体的操作指向具有类似的特征，通过操作隐喻可以帮助使用清晰的理解如何去到下一个层级或者返回上一个层级。 (如图：6)

氨基酸态氮是指以氨基酸形式存在的氮元素含量，主要由游离氨基酸和小分子低聚肽中的氮元素组成[29]，氨基酸态氮是酱油呈鲜味成分的特征指标，其含量高低可表示酱油的鲜味程度，氨基酸态氮含量越高，蛋白质分解越充分，酱油风味越好，是评价酿造酱油品质的重要指标之一。如图3所示，所有样品中氨基酸态氮含量高达0.8 g/100 mL，均达到国家一级酱油标准。

常见的播放器图标设计多半会运用三角形播放键这一符号，通过上文提到的操作和功能隐喻的方式完成信息的传递。有别于其它的播放器的图标，“Front Row”的图标设计可以说别出心裁，Front Row是Mac OS X中的原生播放器（如图7），风格类似Apple TV。?其外形是一把摇椅，这与我们常见的播放器图标风格截然不同。从功能、实物以及操作隐喻的层面去解释其语意似乎不太容易，但如果我们从使用感受与体验层面上去理解，你会感慨：哇！这真一个完美的隐喻表达。这里形象本体为这把摇椅，而喻体则是该视频播放软件。试想一下，你舒服地躺在摇椅上，吃着爆米花，欣赏着一部刚上线的电影，多么惬意的时刻啊！“Front Row”便是基于体验和感受的共鸣来完成信息传达的经典案例。

更有意思的是，当你在Mac OS X系统中发现你的网络邻居使用的是WindowsPC，那么它的图标这样的（如图8），我们看到的是一台发黄、笨重且还在用DOS进行运算的电脑。这显然是苹果的设计师针对PC电脑的一次恶搞，但如果我们从体验共鸣的隐喻层面上来说它其实还挺形象的。

五、结语

图7

图8

综上所述，将隐喻在图标设计中的表达方式划分为：功能隐喻、实物隐喻、共鸣隐喻及操作隐喻四种常见的方式，其意义在于帮助大家了解隐喻在图标语意传达中的作用原理和方式，隐喻图标的语意传达可能包括了两种或者是多种隐喻的方式，它们之间关系是紧密联系和依存的，所以我们在考察和设计图标的时应该是多角度多层次的。此外还应该将图标隐喻的设计构思放置到具体文化环境中，依据不同社会风俗、用户习惯将隐喻恰当融入图标设计中，为用户所创造轻松愉悦的交互体验。

参考文献

[1] 罗仕鉴，朱上上.用户体验与产品创新设计 [M].北京:机械工业出版社，2010.

[2] Weidenbeck S.The use of icons and labels in an end user application program:an empirical study of learning and retention[J].Behavior&Information Technology，1999，18 （02） :68-82.

[3] Lodding K.Iconic interfacing[J].IEEE Computer Graphics and Applications，1983，3 （02） :11-20.

[4] Wickens C D，Hol lands J D.Engine ering psychology and human performance[M].New York:Prentice Hall，1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