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 言

前人对“刚巧”“恰巧”“正巧”“可巧”并未进行较为深入的研究。词典对这四个词进行解释时主要采用了互训、循环释义的方式，文献研究的着眼点还只是情态副词及其共性方面。因此，笔者力图有所突破，在句法、语义、语用三维研究总理论的指导下对这四个副词进行多角度的深入考察、比较与研究。

为了便于讨论，在此进行统一界定：可出现在定语位、紧邻中心语、使用中可附加标记词、具有实在的词汇义，能够描摹客观事实的是情状副词，下文表示为“刚巧 1、恰巧 1、正巧 1、可巧 1”（统称“X巧1”）；可充当句首修饰语、位置自由、使用中不可附加标记词、具有虚化的语义、能够表达主观意愿的是情态副词，下文表示为刚巧2、恰巧2、正巧 2、可巧 2（统称“X 巧 2”）；未满足上述标准的则是介于两者之间过渡阶段的副词，这里划入“X巧1”范围。本文语料主要来源于北大CCL语料库、北语BCC语料库和人民网。

一、句法差异

（一）句法分布

作为副词，典型的句法分布为充当在定语位置上的状语与句中状语，往往所表语义为词汇义。但“可巧1”无法在定语位置上充当句法成分的状语。例如：

①在这刚巧占祖国版图一千万分之一的“袖珍”地域，我目睹华西人紧紧张张、忙忙碌碌地建设家园。（《人民日报》1994年）

聚类分析的基本原理是，根据对象自身属性，运用统计方法根据某种差异性和相似性，得到对象间的相似性关系，按照相似性关系对对象进行分组聚类，可能提供多个分析结果解，需要根据实际情况提供主观判断和后续的分析。

②死伤者中大多数是恰巧路过此地的一辆公共汽车上的乘客。（《新华社报刊》2003年12月）

㉒96中国德州经贸洽谈会前，弟弟孙德宝向哥哥发出邀请，并流露出合作黄牛屠宰加工项目的意图，正巧哥哥也早有此意。（《人民日报》1996年）

在充当状语的具体使用中，“X巧1”大多是无标记的，但是某种情况下为了凸显摹状情态也可以带上“地”。由于混用、当用、选用和习用这四种不同的用法，造成了副词加“的”这一语言现象的产生。[1]确实经考察，“X巧1”有时也可以附加标记词“的”，尤其在文学作品或新闻报刊中。附“地”，偏重方式；附“的”，偏重内容。

“X巧2”主要充当句首修饰语和句中状语。其中，充当句首修饰语是它们最为常见的一种情况。分布上，句首修饰语大都不可以移位回到句内。“X巧2”作为句首状语修饰限定整个句子，通常用逗号与后边的主谓句分开，有停顿的，评注功能更加典型。在充当句中状语时，“可巧2”相对用例较少。

（二）连用共现

“X巧1”在与名词、形容词、动词的连用搭配和共现配合方面有细微的差别。副词一般不可修饰名词，但是在对“刚巧1”和“恰巧1”相关语料的查找分析中，不乏这样的例子。例如：

(2)降粘型聚羧酸减水剂的降粘性能优于市售普通减水剂，与国外同类产品性能相当，可显著降低C60混凝土的粘度，且具有较好的分散性能。

④尚先生的孩子今年刚巧高考。（《盘点2013高招新骗术 家长考生需防范》2013年7月2日人民网·教育频道综合）

⑤恰巧这一望，马伯乐就正站在车厢的门外。（萧红《马伯乐》）

“正巧2”的使用，更加突出“巡逻兵路过此地”这一行为的积极性，而且对于“处在万分危急关头”的“他”来说增加更多庆幸的情绪。

“X巧1”在大多数情况下，可以直接修饰表示异同义或是适宜义的形容词，比如相同、相反、合适等，也可与这些词共现，通常以“与/和……相同”等形式出现。有时还可修饰一般的性质形容词，与其他三个副词相比，“恰巧1”与性质形容词的组合能力最强，而“可巧1”最弱。例如：

⑥如果你同时兼有，又恰巧年轻，你患心脏病或发生猝死的几率会是其他人群的3倍。（《厦门商报》2004年9月)

《新课标》认为：“语文教学要注重培养学生的自主学习精神，并让学生通过合作和探究来解决问题。”提升小学中年段学生写作水平，是教师进行游戏作文教学的目的。游戏仅仅是一种教学形式，要求学生进行写作，提高学生写作水平才是最终目的。教师需要注重自身在这一过程中的指导作用，保证通过游戏让每个学生能在写作过程中倾注自己的真情实感，而不是仅仅记录游戏过程，否则游戏作文教学就失去了原本意义。

⑦这张身份证对石头恰巧有用。（夜深《鸡鸣狗盗》）

健全并建立大数据时代下的人力资源管理体系，对于企业的可持续发展至关重要。完善的人力资源管理体系，有利于人力资源管理工作的有序进行，使得相关的工作人员能够更加有序快速地完成工作，提高工作完成的效率，有利于企业的进步与发展。另外，健全并建立大数据时代下的人力资源管理体系，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提高企业在市场上的核心竞争力，推动企业的蓬勃发展。

此次研究中，探析组术后感染率为5.56%，住院时间为（4.0±1.1）天，对比组术后感染率为21.21%，住院时间为（7.8±3.4）天，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综上所述，妇产科患者围手术期应用感染防控护理可有效抑制感染发生率，可缩短其住院时间，对于加快其病情好转以及减轻其经济压力可发挥积极作用。

在与动词的组合上，四者最多的是与含有“碰”“赶”“遇”等的动词连续连用或断续连用，表示巧遇之意。

根据系统功能语法的四种语气功能,从交际功能的角度将现代汉语句类分为陈述句、疑问句、祈使句和感叹句。

⑧急急忙忙穿衣走出，不多不少，刚巧三个，正是他们三位宝贝师兄弟！（欧阳云龙《金莲剑》）

⑨余静看表，恰巧六点，岔开话题，对叶月芳说：“你估计的真准。（周而复《上海的早晨》）

⑩后来，我知道她的确曾经是人，姓林名默，生于北宋，逝世到今年正巧一千年。（《厦门日报》1988年11月）

“刚巧 2”“恰巧 2”和“正巧 2”与数量短语之间都省略了动词，比如例⑧补充全省略部分应该为“刚巧走出三个”，这里的数量短语实则充当宾语，“刚巧 2”“恰巧 2”和“正巧 2”充当的是状语。并且，其后的数量短语必须表示确指的，不能加“大致”“左右”等模糊的成分。“X巧2+数量短语”的这种结构所表示的情况也不尽相同，一种是为了与现实需要或某种预期对比的结果，如例⑧、⑨。另一种是趋整性，即数量短语是一个整数或是某一方面具有一定的意义，并带有主观评价性，如例⑩，“一千年”是一个整数，也突出了时隔之久。“可巧2”不可与能愿动词组合，其他三个词均可。可见，“可巧2”的独特性更为显著。

新媒体形式下，电视节目要想获得更高的收视率，赢得更多受众的支持，在节目制作上必须做出转型与创新。尤其应当针对上述存在的问题，在转型与创新中对其作出弥补与完善，从而让电视节目既具备传统媒体的优点，又具备新媒体的优势，在媒体市场上占据更强的竞争优势。

二、语义内涵

（一）语义特征

“X巧1”的共有语素“巧”说明了它们都蕴含“巧合”义，但由于“刚”“恰”“正”“可”的语义存在细微差异，造成了这四者之间语义特征也会不同。例如：

⑪那天刚巧是礼拜日，我的丈夫——建——也在家。（苏青《王妈走了以后》）

⑫我找到那位男士，告诉他现在正巧有音乐，别错过机会。（《1994 年报刊精选》04）

例⑪和⑫分别侧重“那天”和“现在”时间上的巧合，“刚巧1”只是客观表述巧合性，而“正巧1”这里有积极迎合“有音乐”这一情况，鼓励“他”去跳舞的意思。

⑬陆小凤问道：“怎么会恰巧去救了我？”（古龙《陆小凤传奇》）

⑭哪能可巧就轮到咱们身上呢！（老舍《四世同堂》）

例⑬和⑭分别侧重心理上巧合的不可能性，“恰巧1”体现了“救了我”是十分突然的，而“可巧1”则是强调“轮到咱们身上”是非常巧合的。细究起来，这四个词的语义特征可以列表1如下。

 

表1 情状副词 “X巧”的语义特征

  

刚巧1恰巧1正巧1可巧1客观符合猝然相合积极迎合强调契合-心理 （+时间）+心理-心理 （+时间）+心理-口语色彩+口语色彩-口语色彩+口语色彩

“X巧2”由于主观情感的增强，语义更为虚化，“刚巧 2”强调“认同义”，“恰巧 2”重在“意外义”，“正巧 2”侧重“庆幸义”，“可巧 2”突出“如愿义”。例如：

4)自愈合效果最佳组合是微胶囊掺量 0.8%、微胶囊粒径200 μm、养护龄期7 d、养护温度40 ℃。

⑮一个月后，刚巧一个同事要自己创业，我便接了他的位子。（《高手过招：新上司VS老员工》2004年6月15日新浪网·Miss现代服装）

“刚巧2”后表述的是客观发生的事情，即“一个同事要自己创业”，且心理上是承认这一事实的存在，紧接小句中的“便”也侧面印证了这点。“便”表示逻辑关系，指在“一个同事要自己创业”的条件下，自然会发生“我接他位子”这一事。

(2)是否重要：收集的临床资料很多，必须辨别重要性。特征性的临床表现或辅助检查结果是重要的资料，而特异性的资料更是十分重要的。有些资料可以有“一锤定音”或“一票否决”的价值。如1例步行来院的青霉素皮试阴性患者肌注青霉素后半小时左右在回家的公交车上突发呼吸困难，返回医院时已经昏迷，可闻及吸气哮鸣音，血气分析显示低氧血症、高碳酸血症和酸血症。该院诊断急性呼吸窘迫综合征(ARDS)。其实发病如此急剧、吸气哮鸣音和高碳酸血症都与ARDS诊断不符。在麻醉科紧急气管插管时又忽视了一个最重要的体征：喉头水肿。其实该病例是青霉素过敏反应引起的急性喉水肿。只要把握住一个或几个重要临床资料，完全可以避免误诊。

⑯当得知自己恰巧是第400位元首级客人时,路易西显得意外而惊喜。（《新华社》2004年9月）

强调巧合之余，更表达了“得知自己是第400位元首级客人”消息时的意外，这里是令人满意的结果，“恰巧2”后所修饰的内容可以是如意的，也可以是不好的。

⑰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有位军队的巡逻兵正巧路过此地，他才得救。（肖峰《欲望的潜流》）

这些例子中，名词大都与时间有关，如例④；或是名词性成分陈述化，如例⑤，表示“望”这一行为。

绿色小水电的创建是坚持人水和谐，推进水生态文明建设的必然选择，也是加快转变小水电发展方式、实现提质增效升级的内在要求。2017年是绿色小水电站创建的第一年，本文根据相关文件、规范整理、总结了绿色小水电站创建的评价的具体内容和评价流程，各电站业主、企事业单位可根据本文内容开展绿色小水电站创建工作。

⑱孔子周游列国的时候，有一天走到某处，忽然天降大雨，上不着村，下不着店，没处躲，可巧道旁有一棵树里面是空的，孔子一想这里可以藏藏躲躲。（《中国传统相声大全》）

㉖我坐在长条靠椅上等候着，顺便取过一份报纸阅读消遣，心中却在暗暗计数着，看能不能正巧碰上这位女理发师。（《作家文摘》1996）

综上，发现“恰巧”“正巧”“可巧”相较“刚巧”具有更丰富的情绪和情态，包含更多的情绪，这可能与不同的调值也有着某些的关联，“恰”“正”“可”是全降、降升调，富有变化，唯独“刚”是55平调。

（二）时间表达

在语料中，发现“X巧”经常与表示时间的词或短语同时出现，这些表示时间的词和短语一般具有短时、瞬时意义或者是时间段意义，如表短时、瞬时意义的时间词或短语有“停车时”“此时”“当……时”等，表示时间段意义的词或短语有“开幕之前”“在这两个月”“过了些时候”等。根据CCL语料库，进行分析统计后，得出表2结论。

 

表2 与时间词或短语连用共现情况

  

X巧 与时间词或短语连用共现例句数 表短时、瞬时意义 表时间段概念刚巧1/刚巧2恰巧1/恰巧2正巧1/正巧2可巧1/可巧2 44/34 203/273 129/125 7/31 36 （81.8%） /24 （70.6%）81 （39.9%） /130 （47.6%）108 （83.7%） /78 （62.4%）3 （42.9%） /23 （74.2%）8 （18.2%） /10 （29.4%）122 （60.1%） /143 （52.4%）21 （16.3%） /47 （37.6%）4 （57.1%） /8 （25.8%）

通过对比，在含有“恰巧1/恰巧2”的语料中，通过其与时间词的连用共现来表示一种时间上的契合，值得注意的是，其中表示时间段意义的比例要超过表示瞬时意义的比例，而“刚巧1/刚巧 2”“正巧 1/正巧 2”“可巧 2”与之相反，说明“恰巧”一词更倾向于表示某一时间段的契合。同时，在表中“可巧1”与表短时、瞬时意义时间词共现例句数与表时间段概念时间词共现例句数非常接近，不足以说明倾向性。

事实上，表示时间概念不局限于与时间词或短语连用共现这一方面，对于没有时间形式标志但仍然表时间意义的语料，同样有研究意义。虽然句中没有含有时间的词或短语，但是却表达了时间意义，这是由于“X巧”所修饰的动词或动词短语造成的，例如，“有”和“是”表示的是时段义，这也是比较典型的两个代表；“射中”和“遇见”表示的是瞬时义，另外较常见的还有“路过”“到达”“赶上”“碰见”等。分析统计得出表3。

 

表3 与表时间意义的动词连用共现情况

  

X巧 与表时间意义的动词连用共现的例句数 表时间点上的契合 表时间段上的契合刚巧1/刚巧2恰巧1/恰巧2正巧1/正巧2可巧1/可巧2 90/48 287/342 132/226 27/50 52 （57.8%） /23 （47.9%）118 （41.1%） /138 （40.4%）82 （62.1%） /115 （50.9%）12 （44.4%） /13 （26.0%）38 （42.2%） /25 （52.1%）169 （58.9%） /204 （59.6%）50 （37.9%） /111 （49.1%）15 （55.6%） /37 （74.0%）

在含有时间意义动词的句子中，“刚巧1”“正巧1/正巧2”更倾向于表示在某一特定时间点上的契合，而“恰巧 1/恰巧 2”“可巧 1/可巧 2”与之相反。同样地，在表中“刚巧2”由于其与表时间点和时间段动词连用共现的例句数量近似，显示不出其倾向性。

综合上述两个参考因素，“刚巧”和“正巧”更倾向于表示时间点上的契合，而“恰巧”“可巧”则倾向于强调时间段上的契合。

三、语用特征

（一）语用倾向

焦点是说话人所要强调的重点，即说话人最想向听话人传达的信息，“X巧1”和“X巧2”都具备焦点的凸显功能，后者的这个功能更为显著。上文例④、⑦、⑫、⑭的焦点分别是“高考”“有用”“有音乐”“轮到”，“X巧1”在这里的作用在于凸显巧合性，并且随着副词在句子中位置的改变，句子的焦点也可随之改变。

㉑女作家往往有一个特点，喜欢描写发生在自己周围的或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事，因之，就有格外细致、特别富有真情实感的长处，随之，有时也容易显得天地狭窄，有的甚至流于纤巧琐细。何况李黎又只有三十一岁，刚巧出生于全国解放的那一年，难得有解放前后历史对比的直接体验，更少接触五四以来新文学传统的机会。

⑳一位李小龙的崇拜者前来找李小龙拜师学武，恰巧碰上李小龙在打坐。（张小蛇《李小龙的功夫人生》）

例⑰-⑳中，“X 巧 2” 本身具有情态表达性，能够高度凸显之后强调的重点，同时这四句表面上是说话人对客观问题的主观表述，其实包含了主观上的预期，表达巧合性，但实则是希望发生，实际也发生的事情，后出现的情况与预期完全相符合。

（二）衔接连贯

“契合”类副词“X巧2”在所在的句子、段落中具有衔接连贯性，而“X巧1”几乎无此功能，“X巧2”分别可表达并列、承接、因果、转折的关系。表并列关系时，与时间有关，一般是同时的。前大都出现表时间的词或短语，形式为“……时”“当……时”“此时”“正在这时”等。表承接关系时，一个动作或情况出现后，紧接着出现另外一种动作或情况，并且这几个动作或情况在时间上有前后之分，同时又是连贯相承的。表示因果关系时，一般只出现在原因小句之中。表转折关系时，通常“X巧2”后的内容与前分句所暗含的预期相反。

然而，“X巧2”在能否表达补充、条件、目的关系上各有不同。例如：

⑲我和他在领事馆一起工作过，刚巧我知道过去四天四夜他都没有合眼。（译文《消失的地平线》）

拟南芥中的BR合成与信号转导相关研究已开展地较为深入，近年来在水稻(Oryza sativa L.)、大豆(Glycine max (L.) Merr.)等重要作物中的研究也取得了一定进展[18-22]。目前针对油菜BR基因也开展了相关研究，有研究表明使用外源BR处理可以增加油菜单株籽粒产量[23]；施加外源油菜素内脂(eBL)可以增加油菜幼苗根的细胞呼吸速率，增强抗逆性[24, 25]；甘蓝型油菜(Brassica napus L.)过表达拟南芥的AtDWF4基因能够提高油菜种子的产量，并增强油菜的抗逆性[26]。

③1984年夏天，一位小女孩在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骑车人撞伤，肇事者逃之夭夭，正巧路过的杨世俊二话没说，抱起小女孩送到医院。（《人民日报》1994年）

“出生于全国解放的那一年”“哥哥也早有此意”是前面内容的进一步补充说明，但是“恰巧2”“可巧2”几乎不表示这样的补充关系。

㉓求知、求富、求潇洒是凤凰们的新追求，恰巧改革开放又为他们的追求提供了翅膀。（《1994年报刊精选》12）

例 1：A study published Monday in the journal Proceedingsofthe NationalAcademy ofSciencesfound that people are willing to overpay when they’recraving junk food--underscoring just how powerful these feelings are.

㉔正巧这时候研究所分配到几张去法国的自费旅游券，谢尔盖认为机会难得,一则可以欣赏异国风光,二则可以顺便到巴黎搜集有关沙皇侦探局的资料。于是他向自己的老同学,现已担任研究所学术秘书的克里木克提出去法国的要求。（《当代世界文学名著鉴赏词典》）

㉕可巧，这家银行开办了新储种———一种可用存单抵押、办理贷款的业务，老王欣然用存单抵押了8000元。（《人民日报》1994年）

“恰巧 2”、“正巧 2”、“可巧 2” 表示的条件关系，与一般意义上的不同，没有假设意味。

“可巧2”强调了“道旁有一颗中空的大树”的巧合性，之后的“想这里可以躲躲藏藏”，也一定程度上说明了“孔子需要这棵树”，有种愿望实现的释然情态。

这里所说的目的关系是说话人主观上认定的，如“碰上女教师”是“我坐着等候”的目的所在。语料中，只有发现“正巧2”表示目的关系的用例。

首先，标准化服务项目深入社区家庭，满足了社区居民日益增长的婚姻家庭的辅导需求，居民的家庭幸福感显著提升。居民寻求解决婚姻家庭问题的救助途径增加，解决问题的几率增大，有利于促进其家庭幸福及社区和睦。其次，通过开展婚姻家庭社会工作标准化建设，提升了重庆市婚姻家庭社会工作的服务水平，降低了冲动型离婚率，减少了婚姻家庭相关社会问题的发生，进而推动了社会的和谐稳定、健康发展。最后，“家和计划”项目为许多社会工作者提供了实现人生价值的服务平台，一大批含非社工专业出身在内的人才队伍正在成长起来，并不断推动我国婚姻家庭社会工作事业标准化的建设和发展。

（三）交际功用

“X巧2”在与数量短语和能愿动词的搭配上也有着不同。情态副词“刚巧 2”、“恰巧 2”、“正巧 2”可以与数量短语进行组合，进行直接修饰。而“可巧2”修饰数量短语的用例较少，甚至没有。例如：

在大多数词典或论文中，论述“X巧2”时，认为其主要用于陈述句中，基本无其他句类分布。在实际考察中，它们可以用在陈述句中，但是出现在感叹句中的频率也相当之高，在感叹句中往往都要重读，重点突出强烈的感情，并且句末很少带“啊、吧、呢”等语气词。

张谊生[1]认为，语气副词作为评注性副词从本质上讲都是一些带有或强或弱的倾向性的表示成分，这就决定了绝大多数语气副词都必须用于陈述句。这里的语气副词、评注性副词，即情态副词。而“X巧1”较大比例地运用在感叹句和疑问句中，也说明了它们正处于情状副词或是从情状副词向情态副词过渡的阶段，并未成熟发展为情态副词。下面四例是它们在特指问句中的用法，经常位于疑问代词“怎么、为什么”等之前,较少位于其之后，这种情况只在“可巧1”的语料中发现。例如：

㉗可巧怎么就正好是500个？（修戈《诸夏》）

是非疑问句分为真性是非疑问句和假性是非疑问句两类。通过语料的查找，发现四者都可以出现在真性是非问句中。另外，“恰巧1”“正巧1”和“可巧1”经常用于反问句中，无疑而问，目的在于帮助加强肯定的主观情态，而“刚巧1”很少。例如：

㉘不然，何以文章的写成每恰巧赶上中夜或晨一时二时呢？（俞平伯《人生不过如此》）

㉙第二次呢？总不会又正巧他在吧？（于晴《为你收藏片片真心》）

㉚听说也在世界各国混了一圈哪就可巧叫咱中国糙汉吃了呢？（王朔<日本病人-为茅野裕娥子《韩素音的月亮》序>）

至于选择疑问句是提出两种或两种以上情况，让对方从中进行选择，与“契合义”的语义不相容，故没有查找到相关语料。

三是明确监管职责，规范资金管理流程。根据省政府确定的资金、项目、责任、管理、招投标“五到县”的管理机制和《财政扶贫资金管理办法》，按照权责对等的原则落实各部门监管责任，对工作推进缓慢、责任落实不到位的进行问责追责，发现问题及时通报，限期整改。

四、结语

综上所述，归纳如下：

第一，在句法层面上，“可巧 1，2”的独特性更为显著。

第二，在语义层面上，“刚巧1”是客观符合，“正巧 1”是积极迎合，“恰巧 1”是猝然相合，“可巧1”是强调契合，而“刚巧 2”强调“认同义”，“恰巧 2”重在“意外义”，“正巧 2”侧重“庆幸义”，“可巧 2”突出“如愿义”，四者在时间表达倾向性方面也不一致。

第三，在语用层面上，都具有突出焦点的功能，但“X 巧 2”有表达预期功能，而“X 巧 1”没有；“X巧2”在所在的句子、段落中具有衔接连贯性，分别可表达并列、承接、因果、转折的关系，但在能否表达补充、条件、目的关系上各有不同；此外，“X巧2”只能在陈述句和感叹句中，而“X巧1”可以用在疑问句中，其中“恰巧 1”“正巧 1”和“可巧1”经常用于反问句中，而“刚巧1”很少。

参考文献：

[1]张谊生.现代汉语副词研究[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0：6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