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全的杂志信息网

《蓝鸟咖啡馆》对仿真世界的批判

更新时间:2016-07-05

《蓝鸟咖啡馆》(The Bluebird Café)(1990)由塔斯马尼亚女作家卡梅尔·博德(Carmel Bird)所创作,故事发生在塔斯马尼亚,女主人公弗吉尼亚·欧黛(Virginia O’Day)童年时期非常叛逆,但对狄更斯着迷,她最终成为一名成功作家。同时,小说也以小女孩拉维丽伽德·明恩(Lovelygod Mean)的失踪之谜为线索,描述了科波菲尔镇的三副面孔,并通过科波菲尔历史博物馆村(Historic Museum Village of Copperfield)揭示在商业化冲击下行将消失的塔斯马尼亚土著文化。

《蓝鸟咖啡馆》通常被归于狄更斯改写小说狄更斯改写小说(Dickensian rewriting or Dickensian revisionary rewriting)指来自不同国家或区域的当代作家对狄更斯的创作风格,小说当中的人物、情节、背景等以及狄更斯的生平进行挪用和(或)戏仿而创作的小说。rewriting既可译为“重写”也可译为“改写”,但“重”有“重复”之意,而“改”则更侧重对前文本的修正或颠覆,因此文章将rewriting译为“改写”。,如凯里(Peter Carey)的《杰克·迈格斯》(Jack Maggs)(1997)和琼斯(Lloyd Jones)的《皮普先生》(Mister Pip)(2006)是对狄更斯小说《远大前程》的改写,弗拉纳根(Richard Flanagan)的《欲望》(Wanting)(2008)和波尔(Matthew Pearl)的《狄更斯遗作》(The Last Dickens)(2009)重述了狄更斯生平,帕利泽(Charles Palliser)的《梅花阵》(The Quincunx)(1989)则是对狄更斯创作风格的模仿。

但《蓝鸟咖啡馆》与以上几部改写小说均不同,该小说更着重强调狄更斯及其作品在故事世界中对塔斯马尼亚人的影响。《蓝鸟咖啡馆》用狄更斯本人或其小说人物的名字给城镇、建筑物等命名,如科波菲尔镇(Town of Copperfield)、阿贝尔·马格韦契酒店(Abel Magwitch Hotel)、查尔斯·狄更斯图书馆(Charles Dickens Library)等。小说中还提及,狄更斯在世时,居住在霍巴特塔斯马尼亚首府。的居民迫切希望读到狄更斯最新发行的小说,他们“急不可耐地等待从英国驶来的船只,上面载有狄更斯的最新作品”[1]94。此外,女主人公弗吉尼亚·欧黛童年时痴迷于狄更斯,不仅阅读他的作品和传记,还给早已去世的狄更斯写信,并在写完信后经历顿悟,决定通过写作冲破自身所处的牢笼,最终成为一名成功的作家。整体来看,《蓝鸟咖啡馆》虽将背景设置在英国前殖民地,但小说没有将狄更斯看作帝国主义的文化代言人,而更侧重于描述他对塔斯马尼亚无处不在的影响。然而,在商业化的浪潮下,那些与狄更斯笔下人物同名的土著居民却面临绝迹的危险,那些以狄更斯本人或其笔下人物命名的建筑也仅仅是复制品,早已失去原始建筑所具有的历史意义,成为供游客参观游览的场所,因此,博德称《蓝鸟咖啡馆》是“一次对绝迹的思考”[2]17

一、科波菲尔镇的三副面孔

小说开篇即用大量篇幅描述科波菲尔历史博物馆村,该博物馆村是科波菲尔镇的复制品,科波菲尔镇随着铜矿业衰落逐渐成为荒无人烟的小镇,后由贝斯特家族出资仿照小镇的原貌进行重建,不仅重建了科波菲尔镇的标志性建筑,如宫廷酒店、查尔斯·狄更斯图书馆、蓝鸟咖啡馆,而且房屋、学校、剧院等也按原样建造。此外,为吸引游客,博物馆村新建了赌场、摩天轮、旋转木马等设施,所有建筑都在一个巨大的玻璃穹顶之下。通过全知叙述者的描述,读者可获知,运用现代科技,科波菲尔历史博物馆村被建造为一个商业化的游乐园,是“南半球的迪士尼乐园”[1]4。不仅建筑照原样恢复,小镇居民也被按照真人比例做成蜡像陈列在博物馆村内,展品包括土著人的骨架、头盖骨和他们的灵魂石每一个土著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灵魂石,在他们看来,灵魂石是有魔法的,代表拥有者的神秘力量或特质。,其中最著名的展品则是拉维丽伽德·明恩的蜡像,小女孩10岁时在半夜离奇失踪,她的失踪之谜20年后仍未解开,小女孩另外的特别之处在于身材矮小,10岁时只有2英尺高,她的神秘失踪成为噱头以吸引游客,游客可以将自己的猜测写在旁边的记事簿上。在博物馆村,“科波菲尔的历史,明恩家族的历史和拉维丽伽德的失踪之谜就像是马戏团杂耍的一部分”[1]134

科波菲尔历史博物馆村一片繁华,但真实的科波菲尔小镇是什么样子呢?小镇早已衰落,变为废墟之城,标志性建筑如蓝鸟咖啡馆、大商店和上帝之眼礼拜堂已破败不堪,小镇唯一的居民是白德洛克·明恩,她是拉维丽伽德的母亲,现今独居在蓝鸟咖啡馆,等待着女儿归来。偶尔会有陌生人前来拜访她,他们在博物馆村看到拉维丽伽德的蜡像并了解了她的故事,来这里是想通过她的母亲获得更多信息。白德洛克会向陌生人讲述小镇原来的样子,例如,她告诉游客,她童年时期曾在查尔斯·狄更斯博物馆玩耍,并详细描述了馆内挂着的一幅狄更斯画像,还记起自己坐在手推车里吃冰淇淋的情景。紧随其后,全知叙述者描述了小镇的现状:蓝鸟咖啡馆里的“蓝色纺锤的油漆在褪色并渐渐脱落”[1]15,其他建筑早已无人踏足,如今墙壁倒塌,被“不断蔓延的丛林”[1]16所覆盖。然而,消失在绿色丛林之下的不仅仅是建筑物,还有这些建筑所代表的小镇辉煌的历史。小说以直接引语呈现白德洛克与来访者之间的对话,对话中间穿插全知叙述者对小镇现状的描述,使过去与现在形成鲜明对比。白德洛克直接与来访者交流,还有对细节的具体描述,这些均容易使读者有代入感和亲近感,虽然白德洛克对过去的记忆未必准确,读者仍会沉浸在她对过去的美好回忆中。与之相比,小镇破败的现状则通过全知叙述者叙述,这种呈现方式会让读者产生距离感,而过去与现在的并置也会令读者为小镇的没落感到惋惜。

在《蓝鸟咖啡馆》中,绝大多数人都认为建造博物馆村是一种进步,只有罗西·欧黛(弗吉尼亚·欧黛的妹妹)认为贝斯特家族把塔斯马尼亚岛变为马戏团,她同情拉维丽伽德和她的父母,为自己家被拆掉的花园感到惋惜。实际上,为建造博物馆村,被拆掉的不仅仅是花园,欧黛一家所在的整个特厄瓦尔因(朗塞斯顿郊区)也被夷为平地。罗西的父亲欧黛医生生前非常喜欢用相机记录下一家人的日常生活,并将所有底片和洗好的照片存放在地窖里,房子被拆时,这些底片和照片并没有被清理出来,因此,欧黛一家的过去已被博物馆村深埋地下,同样被摧毁的还有居住在这里的所有家庭的过去以及特厄瓦尔因的历史,当弗吉尼亚·欧黛从窗外望去,原先她看到的是灌木丛,而如今看到的是摩天轮、海盗船和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特厄瓦尔因和它所承载的历史已经不复存在。

白德洛克呈现的是对过去的回忆,17岁的弗吉尼亚·欧黛则用日记记录下了科波菲尔小镇曾经的模样:宫廷酒店“虽小却富丽堂皇”[1]86,蓝鸟咖啡馆里的女顾客们讨论着各色食谱,大商店里不仅可以买到琳琅满目的商品,也是已婚妇女们闲聊的地方,查尔斯·狄更斯图书馆里摆放着不同领域的书籍。多年后,欧黛已成为知名作家并定居美国,受官方委托将要写一部关于新科波菲尔的戏剧,她重回故土看到了新建的博物馆村,在接受采访时,她多次提及博物馆村里的建筑与科波菲尔小镇的建筑虽看起来一样,二者给她的感觉并不一样,而且直言博物馆村是“生产出来的;把它建在这里并不是因为这里有铜矿,而是因为有游客。……它不像科波菲尔小镇,更像迪士尼乐园”[1]112,可见,欧黛深知博物馆村并不是她记忆中的科波菲尔镇。

因此,小说呈现了科波菲尔镇的三副面孔:原貌、如今的断壁残垣以及它的复制品。通过白德洛克的回忆以及欧黛的日记,读者可获知它的原貌,通过全知叙述者的描述,可了解它的现状及它的复制品,这些不同的呈现方式会产生不同的审美体验。白德洛克的回忆以及欧黛的日记均以第一人称展开,就像在与读者进行直接对话,容易使读者产生亲近感;相较之下,全知叙述会让读者有距离感。虽然读者对小镇现状和博物馆村均会产生距离感,但二者之间也存在差异。对小镇没落的现状,读者含有惋惜之情,而博物馆村是对小镇历史的商业化改造,叙述者将这种改造前景化,揭示其对小镇历史的掩盖和虚化,暗含叙述者对这种改造的批判,距离感让读者倾向于认同叙述者的观点,使二者达成共识。

(一)深入研究《考试说明》,夯实基础。从历年高考试题来看,考点还是来自于教材。立足考纲、夯实基础,要求学生要透彻、深刻、准确地理解、掌握生物学的概念、原理、模型、图形,并且能准确地用规范的语言描述每一个知识点。

二、科波菲尔历史博物馆村——仿真世界

游客无法通过小镇荒无人烟的现状知悉它的过去,甚至不会踏足这座废墟之城,博物馆村似乎成为获知小镇历史的唯一途径,在这里不仅可以目睹小镇原来的样貌,还可以看到土著人的骨架或头盖骨,借此了解小镇更古远的过去。因此,与现今破败的科波菲尔镇相比,博物馆村似乎显得更为真实。此外,通过摆放在博物馆村的拉维丽伽德的蜡像,他们可以了解她的故事,有些人受好奇心的驱使会去拜访白德洛克,换言之,他们通过博物馆村获知科波菲尔镇的存在,从这一角度看,前者先于后者。正如鲍德里亚在《拟象与仿真》(Simulacra and Simulation)中开篇论及的帝国领土与地图的关系,帝国领土早已消亡,部分地图却保存下来,此时“领土不再先于地图,存在时间也不会长于地图,而是地图先于领土……并产生领土”[3]1。游客无从区分真实的科波菲尔与人造的科波菲尔,认为博物馆村就是真实的科波菲尔镇。然而,博物馆村只是对原版小镇的仿真,即前者是后者的拟象。但在博物馆村这一仿真世界,“拟象变成了‘真实’;没有比拟象更‘真实’的真实”[4]198

[3]Baudrillard Jean.Simulacra and Simulation[M].Trans.Sheila Faria Glaser.Michigan:U of Michigan P,1995.

需要提及的是,本文中的仿真与鲍德里亚提出的仿真概念并非完全一致。鲍德里亚认为仿真出现在拟象第三序列,这一序列“符号”占据主导位置,并指出“仿真相当于一个短暂的现实以及符号对这一现实的复制”[3]18,所以,鲍氏意义上的仿真是符号之间的不断复制,或者由物转变为符号,但物与符号并不能等同。与鲍氏符号与符号的复制不同,本文中的仿真则是指物对物的复制,辉煌时期的科波菲尔小镇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它的拟象也是有形的实体,即如今的博物馆村。《蓝鸟咖啡馆》通过对这一仿真世界的描述,意在揭示其对历史的模糊和虚化以及它对塔斯马尼亚土著文化的破坏,体现出博德对该仿真世界的批判。

(9)还多次举办ICT云创园学习培训、分享等,组织成员进一步增进情感,增强了凝聚力,组织得到较好的发展。

吴燕飞(1981-)男,民族:汉族,籍贯:广西柳城人,学历:本科。现有职称:经济师,研究方向:林业经济

三、对科波菲尔历史博物馆的批判

由学生主持人组织双方辩手进行微辩论——动物能学会说话吗?辩手发言、提问和回答都限于1分钟内。其中一辩和二辩的发言内容为课前设计、课内呈现,自由辩论环节和四辩的发言内容为课内即时生成。辩论进行过程中,要求旁观学生记录并思考: ①双方争论的焦点是什么?②在学案的横线中记录一些辩论中出现的、你想借鉴的观点和看法,并于课后深入谈谈认识(作业)。

如果过去与现在交替呈现凸显的是小镇不同历史阶段的对比,白德洛克回忆的前后呈现与博物馆村则是小镇过去与其复制品之间的对照。小说开篇即对科波菲尔历史博物馆村进行详细介绍,全知视角下的博物馆村是一个商业化和现代化的游乐园,白德洛克对过去的回忆紧随其后,她向来访者“讲述她在科波菲尔的生活,揭示一个在历史博物馆村永远无法了解的科波菲尔”[1]11,前者呈现的是被商品化的“过去”,后者则是对“过去”鲜活的回忆,是通过前者无法了解的过去,二者同样形成强烈对比。

此外,《蓝鸟咖啡馆》虽是对现代的叙事,历史阴影却隐匿其中。通过作品读者可获知,英国殖民统治期间,已有大量土著人死亡,人数骤减,被认为是最后一位纯土著人的特罗喀尼尼(Truganini)特罗喀尼尼去世后,塔斯马尼亚皇家学会(Royal Society of Tasmania)违背她的遗愿于1878年将其尸体挖出制成骨架存放在该学会博物馆内,直至1977年,骨架才被火化。小说中,她骨架的复制品在博物馆村内作为展品展出。已于1876年去世,遭受同样命运的还有塔斯马尼亚虎(thylacine)小说中,拉维丽伽德的爷爷幼年时在霍巴特动物园看到的塔斯马尼亚虎被认为是仅存的几只。1936年9月最后一只捕捉到的塔斯马尼亚虎在霍巴特动物园死去。,这与殖民开拓者对该物种的大量捕杀不无关系。另外,大批殖民者和流放犯涌入塔斯马尼亚,这也使小岛上的很多独特景观被破坏,随着铜矿业的兴起,这片土地遭到进一步破坏,森林让位于房屋、花园和商店,而建造博物馆村则使塔斯马尼亚文化再次遭受冲击。因此,除了被埋葬的特厄瓦尔因和衰败的科波菲尔小镇,土著人和土著文化也在逐渐消亡,“作为一名土著,拉维丽伽德消失的背后是塔斯马尼亚原住民的绝迹……整个(塔斯马尼亚)岛已经变成……南半球最大且最成功的主题公园”[10]266-67,白德洛克成为唯一坚守在科波菲尔小镇的土著人,原先的小镇居民如今已经变成蜡像,摆放在这一主题公园。“《蓝鸟咖啡馆》涉及诸多方面,其中之一便是塔斯马尼亚过去所拥有的独特性的消失。虽然这些已经被旅游业掩盖和洗白,但消失是真实发生的而且仍在继续”[10]266

[4]Smith Richard G.The Baudrillard Dictionary[M].Edinburgh:Edinburgh UP,2010.

四、结语

在旅游业驱动下,博物馆村还原了科波菲尔镇的原貌,这是将小镇的“历史”商品化的产物,博物馆村犹如一个仿真世界,在这里,拟象成为真实,游客认为这就是真实的科波菲尔镇。为了建造博物馆村,整个特厄瓦尔因地区被夷为平地,同时,这种商业化行为导致塔斯马尼亚土著文化逐渐消失,科波菲尔破败的现状就是土著历史逐渐绝迹的缩影。博德在《蓝鸟咖啡馆》中通过对商业化的博物馆村的描述,试图批判其对真实历史的虚化以及对塔斯马尼亚土著文化的破坏。

博德曾在一篇游记中写道:“塔斯马尼亚最大的产业之一是旅游业,将‘过去’商品化则是一部分非常重要的旅游资源。”[7]这句话非常适用于她笔下的科波菲尔历史博物馆村,它正是将科波菲尔小镇“过去”商品化的产物,里面的一切皆可供游客游览、玩乐,甚至他人的痛苦也成为游客消遣的对象。对拉维丽伽德个人而言,她的失踪是一种不幸,同时也给她的父母带来巨大的伤痛,她的蜡像却作为展品被摆放在博物馆村内,在这种商业化的环境中,游客不会对小女孩及她的父母产生同情,也不会关心事情真相,他们“与真实世界、政治、历史、文化之间并不是利益、投资或责任关系——也不是毫不在意:而是对它们存有好奇之心”[8]35,出于好奇心,游客把自己关于小女孩失踪的想法写到记事簿上面,然后接着参观其他蜡像,将小女孩的悲惨遭遇抛诸脑后。对于博物馆村的建造者(贝斯特家族)和消费者(游客)而言,博物馆村内的一切都是商品,他们并不关心小镇的历史。然而,“一旦我们将历史简化为一些光鲜的形象,并使它们脱离实际生活,我们便剥夺了历史改变未来的能力”[9]539,但普通民众和市长甚至首相却认为建造博物馆村可以改变未来,因为这些旅游资源吸引了大量游客,从而带来巨大的经济利益,对他们而言,这是一种进步,在他们眼中,博物馆村犹如天堂,而博德将其称为“野蛮天堂”(Savage Paradise)该标题与小说第二部分“科波菲尔”中弗吉尼亚·欧黛在17岁时构思的小说同名,欧黛对“野蛮天堂”的解释为:对来自苏格兰的女主人公而言,塔斯马尼亚“是她从未想象过的蛮荒、黑暗版的天堂”,参见The Bluebird Café,1990年版,第61页。,并通过全知叙述突出其对小镇“历史”的商业化改造,揭示博物馆村对小镇历史的掩盖和虚化,反映出作者对这种改造的批判。

一致性即为英文单词“Alignment”,韦伯将其界定为:教育系统中各构成要素能够互相匹配至期待目标的程度,一致性分析范式是指判断、分析某一体系中各个要素之间吻合程度的理念、程序与方法的总和[2].我国学者借鉴过程中也提出对一致性的理解,一般认为是教育系统各要素之间的有效匹配或吻合程度.本文中一致性即指在国家教师考试评价系统中试题与大纲标准的匹配程度.

[2]Thompson Christina.Lost in the Bush[J].Rev of the Bluebird Café,by Carmel Bird,and The House Tibet,by Georgia Savage.The Women’s Review of Books,1991,8(10111):17-18.

参考文献:

[1]Bird Carmel.The Bluebird Café[M].Melbourne:Mcphee Gribble,1990.

需要提及的是,虽然博物馆村的很多建筑和物品为仿造,里面同样也保留了一些原来属于科波菲尔小镇的物品(如狄更斯图书馆内的大量书籍),而且博物馆村也可以使游客了解小镇的一段历史,没有博物馆村,或许再没有人知道小镇原来的样子,换言之,博物馆村保留了历史,让历史以拟象形式显得“真实可见”。另外,博物馆村也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促进了塔斯马尼亚旅游业的发展,提高了居民的生活水平,给整个地区带来活力。从这一角度看,博物馆村的作用并非完全负面。

鲍德里亚在《象征交换和死亡》(Symbolic Exchange and Death)一书中,提出了拟象的三个序列:从文艺复兴至工业革命的“古典”时期为第一序列,仿造(counterfeit)是这一时期的主导模式;工业时代为第二序列,主导模式为生产(production);受符号掌控的(code-governed)目前阶段为第三序列,主导模式为仿真(simulation)[5]72。科波菲尔历史博物馆村综合了拟象三序列的因素。首先,博物馆村的部分建筑就是对科波菲尔小镇的仿造;其次,那些挂在旧蓝鸟咖啡馆的照片虽然在本雅明看来,照相术的出现使原先绘画作品的“光环”消失,但蓝鸟咖啡馆里悬挂的照片承载着小镇居民独特的记忆,是独一无二的,如今被大量生产,照片独一无二的“光环”同样因此消失。承载着小镇的独特记忆,如今被大量复制生产并制作为明信片卖给游客,虽然游客仍可以在新蓝鸟咖啡馆看到这些泛黄褪色的原版照片,但对他们并没有特别的含义,游客也不会在乎明信片的原版,如果第一序列还存在“真实”这一概念的话,在第二序列,因为工业生产和再生产的无限性,“真实”或“原版”概念已被废除[4]197;再次,在博物馆村,拉维丽伽德·明恩这个名字已成为一个符号,失踪小女孩已经不再是这一符号的指涉,这个符号只会指向一个又一个的推测。因为没有人知道她失踪的真相,所有人都可以提出自己的看法,根据这些想法,欧黛把拉维丽伽德的失踪之谜创作为戏剧,每一幕都是对事件的不同猜测。拉维丽伽德的神秘消失、人们对此的猜测和欧黛创作的剧本三者之间的关系就像欧黛所言:“我透过窗户朝房间看,房间里有一面镜子,一幅挂在墙上的图片反射在镜子上,图片是一面镜子,一个小女孩反射在这面镜子上”[1]110,窗户和镜子相互反射,难以分清何为真实,何为反射,就像人们的猜测和欧黛的剧本虽相互印证,却永远无法得知拉维丽伽德失踪的真相。同样地,这一场景也影射上文提及的科波菲尔镇的三副面孔,三者互为参照,却无从辨析哪个更为真实。综上所述,博物馆村是一个由拟象构成的仿真世界,在这一世界中,“现实和真实是成问题的”[6]

上述研究多是针对铀矿区内工业场地土壤重金属污染的评价。尾矿库下游经常会有当地居民的农田,而这些农田中重金属如果受到污染将直接危害人类健康,所以对铀矿尾矿库周边农田的重金属污染评价更为重要。本文将以某铀矿尾矿库下游农田为研究对象,并利用地积累污染指数法和潜在生态风险指数法对铀尾矿下游农田土壤污染程度和生态风险进行评价,以为该区的土壤治理提供科学依据。

[5]Baudrillard Jean.Symbolic Exchange and Death[M].Trans.Iain Hamilton Grant.London:SAGE Publications,2017.

[6]Cupitt Cathy.Lights,Cameras,Eco-Action!Self,Intertextuality,and Environment in Stark and The Bluebird Café[EB/OL].(2010-07-04)[2017-08-09].http://www.cathycupitt.com/lights-cameras-eco-action-self-intertextuality-and-environmentin-stark-and-the-bluebird-cafe.

[7]Bird Carmel.Exit Queen Victoria:Novelist Carmel Bird Revisits Two Museums from Her Tasmanian Childhood[J].Meanjin,2001,60(4):167-175.

面对诸如此类的情节描写,又让我们怎么相信,这部史诗的主题是反对腾格里天神?哈冉惠和霍尔穆斯塔的关系怎么是对立的呢?为解释出现这种与其说法相矛盾的情节,学者提出,这是“由于喇嘛的篡改所致”,但面对“三十三天”,学者似乎自己也发现了持论的自相抵牾,便又做出这样的解释:“本来萨满教和佛教都有天神。萨满教的天神是九十九个,佛教的天神是三十三个,但是改写《汗哈冉贵》(即《罕哈冉惠传》—笔者注)的喇嘛没有分清这种界线(限),把天神一律看成是佛教的敌人去描写的。” [注]仁钦道尔吉:《蒙古英雄史诗源流》,内蒙古大学出版社,2001年版,第308页。

[8]Baudrillard Jean.The Consumer Society:Myths and Structures[M].London:SAGE Publication,1998.

[9]Shiller Dana.The Redemptive Past in the Neo-victorian Novel[J].Studies in the Novel 1997,29(4):538-560.

[10]Walker Shirley.All the Way to Cape Grimm:Reflections on Carmel Bird’s Fiction[J].Australian Literary Studies,2004,21(3):264-276.

申育娟
《保定学院学报》 2018年第2期
《保定学院学报》2018年第2期文献

服务严谨可靠 7×14小时在线支持 支持宝特邀商家 不满意退款

本站非杂志社官网,上千家国家级期刊、省级期刊、北大核心、南大核心、专业的职称论文发表网站。
职称论文发表、杂志论文发表、期刊征稿、期刊投稿,论文发表指导正规机构。是您首选最可靠,最快速的期刊论文发表网站。
免责声明:本网站部分资源、信息来源于网络,完全免费共享,仅供学习和研究使用,版权和著作权归原作者所有
如有不愿意被转载的情况,请通知我们删除已转载的信息 粤ICP备2023046998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