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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日记》中第一人称“余”和“我”的关系

更新时间:2009-03-28

20世纪90年代,细读是研究鲁迅作品的一大风尚[1]634。“表现的深切和格式的特别”使《狂人日记》不断被解读,也进一步促使其在现代文学史上的崇高地位。研究者深入细致地从多个方面对文本解读,“狂人”的形象、文言文序和白话文日记体的文本对立形式等更是被研究者格外关注。《狂人日记》这种对立的文本形式误导了很多学者对序中的“余”和正文中“我”的关系的理解,如薛毅、钱理群[2]13指出外在的文/白对立内化为小说文本之中小序与日记的对立关系,并经由叙述者“余”/“我”转化为常人世界/狂人世界的对立关系。本文继续采用细读式的研究方法对文本内容进行剖析,将日记中“我”的心路历程呈现出来,进而分析“狂人”的形象所隐藏的深意,再通过序中“余”的种种行为透析“余”的深层心理。

2.3 MS不同组分对应终点事件10年发生情况将基线状态下的研究对象按照MS诊断标准,分成5个不同组分,MS=0代表不符合MS任何1个诊断条件,MS=1代表只满足MS基本腰围诊断1个条件,MS=2代表满足MS基本腰围诊断且合并其他4个条件任意1个,MS=3代表满足MS基本腰围诊断且合并其他4个条件任意2个,MS≥4代表满足MS基本腰围诊断且合并其他4个条件任意3个及以上。以最低暴露水平组MS=0为对照,计算各暴露水平的相对危险度,结果显示冠心病事件、缺血性脑卒中和出血性脑卒中,均随着MS组分的增多RR值增大,MS组分与终点事件之间存在剂量效应关系(表 3)。

、“的反抗和呐喊

日记中“我”发现众人都各怀鬼胎地看“我”,而“我”也了然他们要吃“我”。让人震惊的是,大哥也在吃人的队伍里,“我”试图劝阻但大哥不以为然。“我”本以为并没有与这帮吃人的人为伍,但想到妹子的死,“我”惊觉其实“我”连同也吃了人。日记内容逐步深入,将“我”的心路历程依次勾勒出来。

(一)清醒之下的反抗

“我”走在街上,路人的眼光似乎是怕我,又似乎是想害我。经过一番研究,“我”看穿了他们吃人的秘密,而“我”也将是他们吃的对象。这些人连同村子里的狗都串通好了,但他们却畏缩不敢声张,“我”仰头大笑,笑他们的迂腐,笑他们的不磊落。先生给“我”诊断,让“我”不要乱想,说静静的养几天就好了,“我”竟因想太多而得了病。

吃人的人不光有别人,还有“我”大哥。不该吃人这种道理他们自然是知道的,但每个人都对吃人默不作声。“我”要诅咒吃人的人,劝转吃人的人,那就从大哥起头。想到这里,一个样貌模糊的青年忽然出现,“我”问他关于吃人的事,他说这是从来如此的。“从来如此,便对么”,“我”追问,他却说,“总之你不该说,你说便是你错”。

序的内容很简明,交代了“余”和“我”的关系,引出了正文“我”的日记内容。有一点值得我们思考,“余”先前是和“我”志向一致的良友,那分隔多年后,“余”和“我”的想法是否依然一致呢?“余”似乎摆明了自己的立场:首先,“余”看出了日记的墨色不一,想到“我”当时是在一种痛苦的、持续的思绪中挣扎,“余”表示了对“我”的同情和理解;再者,“余”指出日记内容看似错杂荒唐,但其中“略具联络者”,表明“余”对日记内容的接受;此外,“余”对日记内容 “一字不易”地整理出来,有意指出书名是“我”愈后所题,而“余”也不去更改,表达了“余”对日记内容的认同。

一开始“我”因为爱研究而洞察一切,有着一身的正气和勇气,但看病的先生却嘱咐“我”不要多想。那些躯体健康的如赵贵翁等人,因为不思不辨而麻木不仁却被众人所认同。凭着一股“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孤勇,“我”想要劝阻大家,这时一个模糊的声音告诉我“你说便是你错”,使“我”完全站在了大家的对立面。“我”的清醒使得“我”对这个世界看得透彻,并希望能靠一己之力唤醒其他的人。当“我”奉劝大哥时,大哥的反应、众人的态度都阻碍“我”去揭穿吃人背后的真相,但“我”偏要说。

(二)挣扎之中的呐喊

温儒敏、旷新年[4]31指出《狂人日记》包含了两重观点和两重叙述:一种是日记的叙述,狂人的感受;一种是“小序”的叙述,对“日记”的否定。相反,本文认为,“小序”的叙述对“日记”是一种肯定。“小序”中“余”对“我”做出回应,并且延续了“我”的呐喊。

梳理了“我”的心路历程之后,便可见“我”在思想上的波动和挣扎。“我”懂思考、能发现,却因此与众人格格不入,一开始“我”是能坚定自己的立场的,但在众人一次次的摧残下,在亲人和家人的无情打击下,思想开始摇摆深感无力。“我”残留着最后一线希望,这个世界或许还没有完全充斥着吃人的人,那些还没有被同化的没有吃过人的孩子,那么希望就落在他们身上了。

序中说到“余”迂道访友,这个友人是“在中学校时的良友”,可知两人都是受过一定程度的教育,并且“我”是“余”志同道合的亦师亦友的一个身份,“余”和“我”的表层关系已经很明显。“余”通过友人所写的日记了解了“我”的病情,大致是被害妄想症之类。“余”虽然认为日记内容语无伦次又满纸荒唐,但日记中字迹墨色不一,“非一时之书”,觉得其中内容还是有能够连贯的地方,多少能体现出“我”当时的心境,所以整理为一篇。“余”对其中的语误一个字也不改,保留日记的原貌原样,文章的题目是写日记的“我”病好之后所题,“余”也不去做任何改动。

、“狂人的深层意蕴

“狂人”因为行为古怪而被当做异类是表层的,能不能吃人产生的分歧才是最根本的“狂人”被孤立的原因。不该吃人大家都知道却又都怀揣着吃人的心思,只有“狂人”清醒地坚守着不能人吃人的原则。作者塑造这样一个“狂人”的形象具有很强的冲击效果,行为上他宛若疯癫,在大是大非上却非常有洞见,而那些看似举止正常的人对真相反而愚钝。尽管不少研究者都把“狂人”看做是疯子,是精神患者,但对于“狂人”的深层意蕴的认识都是一致的:“狂人”是一个精神上的勇士、战士。文中提到“迫害狂”,这种幻想的被迫害的感受自然是众人对他施加的压力,日记中混乱、分裂正是他挣扎的内心的写照。

鲁迅先生很善于利用汉字表情达意的特点,所以其作品的每个字眼都值得深究。“虽说故乡,然而已没有家”(《祝福》),将“故乡”和“家”分裂成两个概念;“单四嫂子是一个粗笨女人,不明白这‘但’字的可怕:许多坏事固然幸亏有了他才变好,许多好事却也因为有了他都弄糟”(《明天》),对“但”字进行词义解释;“他们是没有受过新教育的,太太并无学名或雅号,所以也就没有什么称呼了,照老例虽然也可以叫“太太”但他又不愿意太守旧,于是就发明了一个“喂”字”(《端午节》),对人称名词的新用等,可见鲁迅先生是深谙语言的精妙和蕴涵的。由题目可知《狂人日记》是“狂人”所写的日记,且序中交代是“我”愈后所题,“余”“不复更改”,所以“狂人”的深层意蕴是值得深思的。《现代汉语词典》(第五版)对“狂人”释义为“疯狂的人;狂妄自大的人”,归结起来就是情绪极度激昂,行为极其放肆。“狂人”对月光、对赵家的狗等都过度敏感,行为异于常人,以致众人都认为“我”是疯子,但日记中说到“我”终于明白“他们是要给我安下疯子的名目”,由此“狂人”对自己的定位并不是“疯子”。

、“的回应和呼唤

前十节的日记内容呈现出“我”是有着信心的,是“没有私仇,只有公敌”的战斗者,但日记的第十一节中“我”并没有延续之前的战斗力,“我”的精神状态开始低落。之所以会挫败,是因为回想到妹子的死大哥肯定是逃不了干系的,而母亲也那般冷漠,那么母亲兴许也是帮凶。肖严认为“母亲”这一角色是非常微妙的,反映了“我”的精神困境[3]。“母亲”吃了妹子的肉,丧失了母性和人性,这对“我”是致命的冲击,导致了“我”思想的动摇。“我”肯定也在无意之中吃到了妹子的几块肉,“我”也沦为了吃人的人,“我”所坚持的全部崩塌。在人吃人的病态社会中,“我”想要摇旗呐喊,众人的不解并不能阻挡“我”,但家人的麻木无情使我迷茫,最后在绝望与希望的交织中“我”对着世人呐喊“救救孩子”。

1.2 手术方法 在全身麻醉或局部麻醉下行钻孔引流术,钻孔部位在血肿最深处,颅骨上钻孔并用咬骨钳扩大形成约1.5 cm×1.5 cm大小的小孔,骨腊封堵板障出血,电凝硬脑膜止血,悬吊硬膜,“+”字切开硬膜,电凝硬膜切口处止血,将“12”号脑室引流管置入血肿腔内,用0.9%氯化钠注射液缓慢冲洗血肿腔至冲洗液变淡,将血肿腔内注满0.9%氯化钠注射液排气,引流管留置血肿腔内引流。

(一)“余”对“我”的回应

综上所述,中国武术对外教材在“走出去”的进程中,面临的主要问题就是供需不平衡,海外习练者对武术教学出版物的需求强烈,而中国则没有办法满足这一需求,成为阻碍中国武术“走出去”的主要障碍,影响了武术的国际化发展。因此,我们必须把握问题的根源,提出更具针对性的解决对策。

“我”感觉事态越来越严重,便去劝告大哥,大哥并没有被说服反而因为“我”说破了他们的隐情而怒火中烧。门外一伙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围了过来,“我”这才又更清楚他们的手段,他们不但不肯改,还要给“我”一个“疯子”的名目。“我”只能挣扎着重复地说“将来是容不得吃人的人”。

本文基于实测水下地形和水文资料,建立了如东洋口港15万t级航道工程海域的三维潮流、泥沙数值模型,对工程海域的潮流分布、泥沙特性做了系统分析,得到以下结论:

(二)“余”对世人的呼唤

“余”隐约的表露了对“我”的认可和支持,但写着狂言狂语的“我”已经治愈“赴某地候补”,这其中曲折都在日记中体现着,“余”只好将日记撮录成篇。而“余”有意将日记整理成书,则是有所希望的,正如文中所说“以供医家研究”。这其中的意图也是很隐晦的,或许认为日记中“我”这样的“病人”并非一例,希望看到同“我”一样的人,或许是想要找到同“余”一样能诊断出“我”病情的“医家”。事实上,由于“余”对“我”的认同,所以不管是对“病人”还是对“医家”的呼唤,其实都是针对同一类人的。

“余”把“救救孩子”作为日记内容的结尾是有深意的,序中大笑的“我”的弟弟和日记中的村子里的人一样,依然没有意识到处境的危机。“余”对日记的整理可以说是希望通过“我”来延续对麻木的众人的呼唤。

“余”的深层心理和对“我”的态度很少被人提及,“余”和“我”的关系便映射到序和小说内容的关系,所以是至关重要的“余”。

序中采用文言的第一人称“余”,日记中使用白话的第一人称“我”,看似是两个人,两种文体,两种形式,但其实是可以合并为一个人的两种存在方式。“余”和“我”虽然结构上是对立的,但在思想上“余”对狂人“我”是认同的,可以说“余”和“我”是达成一致的叙述者。王富仁将“狂人”称为“意象”,认为“狂人”是鲁迅主观想象的产物,“是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完全得到表现的自我”[5]。“余”通过对“我”的日记的整理发出一丝呼唤,而作者通过“余”对“我”的认同将二者联系起来,并再次借助日记发出“救救孩子”的呐喊。可见,作者是将自己隐藏在两个第一人称的叙述者身后,将自己层层包裹,这也是时代背景下被迫的理性化叙事方式。

李老鬼笑笑。你小子狗咬石匠想挨锤哩。咋不学好?二十块钱也是咱血汗钱,是咱一个汗珠子掉地上摔八瓣挣来的。

文章通过对“余”、“狂人”、“我”进行剥离,深入理解“狂人”的意蕴,文中“余”和“我”的第一人称的关系其实是和谐统一的,都是服务于作者的,与作者所诉求的内容是高度一致的。我们基于文本内容对“余”和“我”的关系进行了剖析,以期从第一人称叙述者的关系的角度丰富《狂人日记》的研究。

参考文献

[1]王吉鹏.驰骋伟大艺术的天地-鲁迅小说研究史[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2.

[2]薛毅,钱理群.《狂人日记》细读[J].鲁迅研究月刊,1994(11).

[3]肖严.“母亲”与“吃人”——《狂人日记》细读[J].励耕学刊,2015(2).

[4]温儒敏,旷新年.《狂人日记》:反讽的迷宫——对该小说“ 序”在全篇中结构意义的探讨[J]鲁迅研究月刊,1990(8).

[5]王富仁.《狂人日记》细读[J].中国现代文学,1992(6).

 
刘丹丹
《吕梁学院学报》 2018年第01期
《吕梁学院学报》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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