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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宫崎骏电影中的“疾病”意象探其对人类命运的思考

更新时间:2009-03-28

宫崎骏的动画电影从来不是一部简单意义上的动画片故事,其深沉而严肃的主题,超乎寻常的想象力和丰富的意象象征更是使得他的动画电影成为世界经典。“疾病”是他动画电影的一个重要意象。这些众多“疾病”意象伴随着死亡,生态,成长等等,它们都在不同方面显示了宫崎骏对人类命运的思考及人类理想生存状态的探寻。

一、“疾病”意象及象征意义

1.自然破坏带来的身体之疾

宫崎骏的大部分作品都以“疾病”意象致力于探究人类与自然的关系。随着人类科学技术和工业文明的发展,人类从敬畏自然陡然转向破坏自然,妄图征服自然,人与自然的关系迫切需要重新审视。因此人与自然的矛盾冲突成为宫崎骏动画电影的一项极为明显的特征之一,也是作为他对人类命运思考的重要问题之一。其前期作品《风之谷》(1984)、《天空之城》(1986)、《幽灵公主》(1997)都十分明显地体现了自然“生疾”,人与自然无法和谐共处的尖锐矛盾,表现出人类破坏自然必将自食恶果。

《风之谷》是宫崎骏第一部使用自然之“疾”意象的长篇动画电影。它讲述了巨大产业文明在火之七日大战走向崩溃的千年后,王虫遗体等侵蚀大地,生出孢子毒素,发出有毒瘴气,原本充满生机,象征生命力的森林成为吞噬生命,众人恐惧的“腐海”。“腐海”森林不断扩大,毒气和极具攻击力的王虫威胁着没落人类的生存,人类就在这样一个充满死亡压抑的世界中生存。这场森林之“疾”随着情节的推进和其他人的身体之“疾”逐渐清晰起来。风之谷国王吉尔从一出场便是生病之躯,他的疾病来自释放有毒瘴气的“腐海”,身体被逐渐石化,除他之外,各国族民都有程度不同的此类疾病。这个疾病意味着生存空间在不断减少,人类在世界越来越难以生存。同时正是因为生存空间的减少,人们更加惧怕和厌恶“腐海”,为了争夺生存空间,各国之间的战争变得不可避免,人虫之战也更加升级。而升级的战争反过来再次破坏自然,对森林造成了更为沉重的负担,自然之“疾”不断扩大。消灭“腐海”才能求得生存成为当时许多人的错误共识,库夏娜就是带有这种意识的典型代表。在随后的剧情中,库夏娜展示了她的身体疾病,断臂和残疾的双腿,她的疾病来自于与王虫的激烈搏斗,并表示她与王虫决不妥协。王虫是保护“腐海”,保护森林的,在此处显示了库夏娜与“腐海”的主动决裂,也就是与森林与自然的决裂,她的疾病意味着人类轻视自然将导致沉重的后果。而娜乌西卡则展现出了不同于他人的看法,她喜爱王虫,敬畏“腐海”,敬畏自然。影片最后王虫带着愤怒攻击风之谷的这份愤怒隐喻大地的愤怒,这种愤怒最后在娜乌西卡的怜恤、友爱和生命中得以平息。

影片中所有人类的疾病都引向了最大的“腐海”之“疾”。“腐海”作为《风之谷》中的自然之母,她的“腐”——释放毒瘴气,腐蚀土地,村庄,国家,世界,生命,实际上来自人类的产业文明的“后遗症”,来自于人类利用高度发达的科技进行战争,从而污染空气和水源破坏森林和土地。这个“疾病”意象引申为人类在不断发展科技、实现现代科技文明的同时,对大自然造成巨大的破坏终将自食恶果。例如核灾难核事故对环境的破坏,高科技武器领导下的战争对土地的破坏等所带来的人类死亡,使人类具有了毁灭自己的能力;而汽车尾气,工业排污等这些对空气和水资源的污染更是时刻影响着人的身心健康。

与《风之谷》同样布局宏大的历史剧《幽灵公主》,则将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极大程度地交织在一起,同样运用了多个“疾病”意象,以“争夺”展开全片叙述,最终展现出自然之“疾”,解剖着人类发动战争,破坏森林,而森林守护者们不断袭击人类的这么一种人与自然难以调和的矛盾,留下人类命运将何去何从的思考。影片的背景置于中世纪的室町时代,一开始就消解了死亡本身所具有的特殊性,让它变得更加习以为常,从而让观众在无形之中感受到史诗般的沉重。如影片以“流血”的方式进行的开头;阿西达卡因射杀“业报神”,受到诅咒的手臂之“疾”;理想国般平等的铁镇同样有着受诅咒之苦的人们,他们受世人唾弃,苟延残喘,尤其是铁镇中的麻风病人,成为社会底层民众被排斥和唾弃的对象。这一切都突出体现了人与自然的对立,以及因之带来的恶疾。

《幽灵公主》主要通过一场人神之战所带来的各种疾病进行影片主旨表现。铁镇统领幻姬说:“看我怎样杀掉一个神。”表现了她妄图征服自然的狂妄。幻姬因弑杀山兽神被即将死去的犬神咬断了右臂,却没有死亡,她的存活表明自然对人类的宽容,她的断臂之疾则象征着自然对人类征服自然的惩罚。山兽神作为森林之神,象征着自然之力。当它的头被射断时,象征着森林富裕的小精灵纷纷坠落,显然这个断头之疾象征着自然的死亡。而阿西达卡的手臂诅咒之“疾”是本片的最重要“疾病”引申意象。阿西达卡手臂的诅咒来自于“业报神”的仇恨,而“业报神”的仇恨来自世界各地战争、死亡、伤害、仇恨的巨大汇集。这份诅咒之疾会让人丧失自我,死亡然后变成恶魔,破坏森林,它引申出了人与自然之间的尖锐矛盾。在阿西达卡保持宽容,坚定的信念和山神兽的救治之下,阿西达卡得以生存。但是,他手臂上的诅咒痕迹并没有消失,它刻记着人类经受过的灾难,饱尝过的恶果,并显示出自然对人做出了不可原谅的审判。

除了以上两部之外,宫崎骏还有很多作品反映类似主题,例如《千与千寻》(2001)中河神的“腐疾”——他的“腐”来自于各种人类垃圾,也象征了自然“之疾”,显示出人与自然的矛盾。“他反向追溯人类文明进步的历史根源,发现正是人类与自然的二分才导致了人类成长的种种弊端”。[1]宫崎骏说:“我所描绘的,是一直存在于地方空间、沉睡在古老意识底层的东西。”[2]因此他描绘了“腐海”树木的诞生是为净化被人类污染的世界,描绘了“腐海”之底蕴藏的纯净之水具有净化作用,描绘了尊重自然,回归自然,放下防毒面具后长在旁边的新生树苗。这些恰好显示了回归到人类最原始的敬畏自然,自然回复健康,那么生命将得以正常延续的主题,人类命运才不会走向灭亡,这一原始意识也是人类发展历程中绝不可丢弃的。而我们要注意的一点是,宫崎骏电影结局中所给出的人与自然关系的缓和只是暂时的,在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方面,人类需要不断地思考与探索。

2.战争灾难造成的文明之疾

《红猪》作为一部以成年人为主人公的电影,摆脱了宫崎骏以往以儿童和少年为视角的设定,它最初是为解决人类将普遍遭遇的“人到中年”的困惑,正如宫崎骏本人所说:“一部给那些工作过度,头脑变得像豆腐的中年生意人看的搞笑电影。”[3]然而,当时宫崎骏收到南斯拉夫爆发内战的消息,他感到非常震惊,于是他转而将电影的主题倾向于反战争,并用独特的人猪“疾病”极大地讽刺了战争对人类社会文明和人类自身精神文明的造成的双重破坏。影片以水上飞机时代的地中海为舞台,描写了一只红猪为了荣耀、女友和赏金与空中海盗搏斗的故事。作为本来英俊忠诚出色的意大利空军战士波鲁克在一场战争中失去了所有战友,这让他感受战争的残酷无情,因而毅然决然地选择用魔法将自己变成一只丑陋的猪,放弃原有的荣誉、情感和信仰,成为一个赏金猎人。影片在战争的背景下将海盗与波鲁克建设成对立而又保持相对平衡的关系。一方面,波鲁克谋取救人赏金,而海盗则打劫轮船劫持人质,构成的是一种对立关系。海盗本来是穷凶极恶的形象,但在影片中却被戏剧化了。另一方面,海盗和波鲁克同样被王党派和临时政府通缉,但两者从头至尾都没有真正杀死过一个人,所以强盗和波鲁克都不构成于真正意义上与正义对立。作为被通缉的“非正义”派,波鲁克和海盗同时又被临时政府和王党派威逼利诱和拉拢,因此,海盗和红猪又保持了一种相对平衡的关系。事实上,这种平衡关系显示出的正是可笑战争中,正义的概念被模糊,而所谓国家政府,法律丧失了其原本的威严,战争成为掠夺的手段而非保卫。“好人们都死去了”,“买爱国券只适合人类”,“间谍是那些兢兢业业的人干的”,“对于猪没什么国家和法律”,这些讽刺性的语言更是暴露战争中没有什么正义可言,社会法律制度文明的破坏显露无遗。正是因为如此,波鲁克否定战争中的自己,用魔法变成了一头猪。

信贷约束与激励机制不配套,影响信贷人员放贷积极性。目前,多数银行实行了贷款责任追究制度,谁发放贷款谁负责收回,到期收不回的轻则扣工资,重则下岗清收。银行在强化信贷风险约束的同时,没有建立长效的激励机制,贷款管理中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不对称,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信贷人员的积极性。因此,基层信贷人员对发放小额农贷顾虑重重,宁可少放或不放,也不去冒风险。

宫崎骏被称为“动画界的黑泽明”。身为一个和平爱好者,反对战争,讽刺战争的思想主题被宫崎骏纳入到他的电影范围是必然的。这和他的出生背景是有所联系的。出生于战争时代,让宫崎骏深深地了解战争的残酷无情,战争对人类文明的深重破坏。因此他的反战电影常和他所了解的一些战争有所联系。例如《天空之城》具有小时候记忆中的战争画面,《红猪》(1992)以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为背景,《哈尔的移动城堡》(2004)适逢伊拉克战争打响,而《起风了》(2014)更是以日本关东地震,从大正到昭和这段动荡不安的时期为背景。

第二,历史文化背景的不同。中国是一个拥有两千多年封建历史的国家,在历史文化的形成过程中经历十分漫长的发展变化与积淀,才形成今天别具一格的中国文化,中国自古便遵循“和而不同”,允许文化的碰撞与交流,保持各种文化本身的特色,韩国自汉代起,便作为中国的附属国每年都需要上贡,中国的儒家文化自古朝鲜时代就已传入朝鲜半岛,儒学特别的重视忠、孝思想,高句丽王朝十分的注重儒学将其作为维护封建统治、加强王权的思想武器进行推广,儒家思想及道德观念在韩国根深蒂固,成为了韩国社会健康发展的保障力量,仍然是韩国社会意识和价值观念的基础。

这场“疾病”——变为人猪,蕴含了他对战争的厌弃,以猪的形态谋求丑恶战争中的自我生存方式,极力想要逃避因战争失去人类文明的现实世界,也显示出他的自我精神文明与现实之间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作为一只戴着墨镜并且能够飞行的人猪,他以墨镜隔绝眼睛与世界的距离,逃避现实,在伙伴像苍蝇一样坠落的战争中,不飞入蓝天地狱,逃避死亡,同时他也逃避生存,变成人猪,选择不同于过去的另类的飞行生存,正如他回忆时所说,神明不让他走入雾茫茫的云上平原,而这片平原在影片中既是天堂也是地狱。尽管变成人猪,与过去进行了决裂,但是波鲁克的同时又保留了人身,骨子里依然保留了身为人所具有的正义感和荣誉感。“不能飞行的猪只是普通的猪”,在与吉娜的这句对话中,这种“荣誉感”尤为强烈,并集中体现在最后与卡基斯的决战中,这也侧面显示出了一个“具有战争情节的中年男人的复杂的生存状态与矛盾”。[6]这次的决斗在某种程度上激发了波鲁克对自我精神世界的重新审视。波鲁克的这场人猪“疾病”象征着他精神世界的分裂,在现实生活中无法以如同过去的保卫祖国,保卫人民这样的精神文明进行生存,放弃了原有的生存方式。而影片中两次现出人形,体现出了波鲁克对现实世界的无法割舍,显示出了他的复杂的精神状态。事实上,这场极具讽刺的人猪之疾,它进一步导向的是战争“痼疾”,给人类文明和自身带来的身体上和精神上的双重生存灾难。而这场“疾病”,从来不仅仅只是一个人所要思考的,更是一个国家,民族乃至整个世界都需要好好从中对人类文明重新进行思考的。

(2)颁布专项法规。针对煤矿关闭,各国均颁布了专项法律法规,并成立专门机构,处理煤矿关闭的各项问题。在国内,由于区分不严格,缺乏相应的专项法律,没有清晰的安置规定,易出现员工期望过高和安置政策的冲突。

3.母爱缺失引起的心灵之疾

《天空之城》相对《红猪》来说,以天空城之“疾”——不断遭受袭击直至毁灭,更为直接的展现了战争对人类社会文明秩序的破坏、掠夺与杀戮。他讲述的是野心勃勃的莫斯卡妄图窃取飞行石项链,夺取拉普达的财富,征服天空城,从而掌控世界,为此一场场的杀戮和掠夺不断地发生,最终导致了整个天空城的毁灭。所有的文明毁于一旦。而在《风之谷》中,腐海之“腐”来自战争以后工业文明的“后遗症”,在夺取生存空间和野心家的双重重压下,战火不断蔓延。《幽灵公主》中的诅咒之“疾”,来自于战争带来的鲜血和仇恨。这些战争无一不昭示着人类秩序,人类法律制度这些社会文明的毁灭和“与人为善”、“和平友好”等精神文明的倒退。

原本是江南赌坊的老板。被裴颜看中接位。在他担任盟主期间,江湖盟真正成为一支可以与江湖其他势力相抗衡的力量。

除了出生于战争年代之外,生活于好战的日本民族,也使得宫崎骏对战争对人类文明的破坏有着更为深刻的理解,对战争的控诉对比任何动画电影都更加有力。他自己从不对战争的正义性进行定义,而是交由观众去思考,极善于以旁观者的角度,激发出人类对战争的反思并以战争对人类文明的破坏进行悔悟,这也是他一直以来自身对于人类战争、人类命运的一个深刻思考。

如果我们能尊重诗词规律,不是那样急功近利,也可以教得兴致勃勃,学得津津有味,考试成绩也就不用过于担心,成绩提升也就不难。

人类的内心深处永远藏着一份来自母体的安全感,而这份安全感的获得是来自于母亲的关怀呵护和陪伴,来自于原始的母爱。这份母爱一旦缺失,总是会在精神上和成长中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风之谷》中娜乌西卡的母亲只存在于记忆之中;《魔女宅急便》(1989)中的琦琦离开母亲,独自修行;《天空之城》(1986)中的西塔父母双亡;《幽灵公主》中的桑自幼被父母抛弃;《龙猫》中五月和May俩姐妹的母亲处于一直生病疗养状态,无法照顾两个孩子。这些都不同程度显示出母爱缺失造成的生存与成长困扰。其中《龙猫》(1988)是一部具有宫崎骏因母爱缺失带有心灵“疾病”的、自传性质的作品。因缺失母爱而导致的心灵“疾病”对人类生存与成长的困扰,也成了宫崎骏动画电影对人类自身命运思考的问题之一。这一“疾病”的动漫艺术表达实际上和宫崎骏自身的成长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宫崎骏六岁的时候,母亲得了肺结核,开始的时候是住院的,与宫崎骏交流较少,后来母亲即便回家了,也是常常卧床,和宫崎骏的交流依然不多。因此宫崎骏的童年是缺乏母爱的。而缺少母亲关爱的孩子童年总是孤单而寂寞,并且容易在成长的道路上无端多出一份伤痕和困扰,即使长大成人后这份伤痕和困扰也是难以忘记。

1.人与自然的关系

宫崎骏曾多次隐退,但次次带着出人意料的作品复出,对人类命运的思考,一直贯穿于宫崎骏的创作中,而他的复出也意味着他对人类命运的思考永不止步。他写“疾病”是为警醒世人,希望人类能够战胜“疾病”,重新获得一种理想的生存状态。他对人与自然、人与人和人与非人类以及人与社会等人类命运提出质问的同时勾勒了人类理想的生存状况。

电影《魔女宅急便》则描绘了母爱缺失之“疾”造成的成长困扰。成长作为洞悉人与自身关系的重要手段成为宫崎骏动画电影表现主题的重要叙述类型。“成长的故事的主题和结构,是人类的仪式活动即‘通过仪式’的文学形式的延伸与置换”。[5]而《魔女宅急便》就是一部以感冒的“疾病”意象完成成长仪式,并延伸置换出缺失母爱心灵之“疾”下的成长困扰的文学主题。在《魔女宅急便》中,宫崎骏打破了人们脑中原有的魔女形象,而是将魔女塑造成了一个与原有魔女相反,其魔法也仅仅作为修行谋生手段的普通人形象。影片讲述了魔女一族有13岁就要外出修行的传统,生活在充满温馨友爱环境中的魔女琦琦离开父母后经历了这样一个一波三折的修行故事:充满期待——感到沮丧——充满信心——迷茫无助——重拾信心——肯定自我。作为宫崎骏所有电影中,第一个主动离开母亲的孩子,尽管琦琦乐观阳光,尽管面包店主人索娜的热心收留和帮助以及老奶奶的关爱在一定程度弥补了琦琦缺失的母爱,但依然避免不了琦琦离开母亲的关怀后在成长过程中遭受心灵负担的困扰。外出修行作为琦琦成长为一个独立人必经的过程,而修行过程中的这场感冒疾病,绝对不是一场简单的生病,它直接导致了琦琦的魔法消退,让琦琦的成长修行掉入低谷。在影片中,这场生病,无疑象征着琦琦成长过程中遭受的挫折,而实际上导致琦琦魔法消退的真正原因其实是隐藏在感冒生病背后的一场心灵“疾病”,一场成长中缺失母爱带来的缺失安全感和自信力的心灵之“疾”。影片的结尾让我们想起临走前琦琦妈妈说的这句话“要紧的是你的内心”,母爱的支持,是人类产生安全感和自信力的源泉,这也正是宫崎骏通过这场感冒疾病意象引发出心灵“疾病”所延伸置换出的电影主题。

“道听途说”的意思是从途中听到的话又散布到路上去说,一般来讲指的是一个毫无根据的谣言。“道”和“途”在这里都是名词作状语,表示处所和地方,都是指“在路上”。类似的用法还有“池鱼笼鸟”中的“池”和“笼”、“管见所及”中的“管”、“道路以目”中的“道”和“路”等,都是名词作状语,表示动作发生的处所、地方。

二、对人类理想生存状态的思考

作为一部充满温情的作品,《龙猫》中五月和may的这场心灵“疾病”在影片开始其实是隐性的,它隐藏在姐妹俩的嬉戏笑语中,隐藏在刮大风时姐妹俩因为害怕而突然围在爸爸身边不安中,隐藏在May不愿在婆婆家紧紧攥住姐姐衣服时的不愿离开中。而随着龙猫的出现,这场不激烈且缓慢的心灵“疾病”开始逐渐显现出来。第一次掉落到陌生的地方,may能够安然地躺在龙猫身上入睡;大雨天在昏暗无人的车站等待爸爸时,龙猫给了五月和May一个美好的陪伴;夜晚无人的时候带着姐妹俩跳舞催促橡树果子发芽,带她们飞入空中,最后坐在橡树上欢乐地吹箫;May失踪时,龙猫让五月坐上自己的肚子然后派出猫巴士找到了May。在姐妹俩虚幻与真实交织的视角中,龙猫在不知不觉中渐渐填补了五月和May显现出来的缺失的母爱。《龙猫》中母亲的生病缺席隐藏了五月和May内心对母爱的渴望,并映射到了观众身上,不知不觉地引申成了一场人类缺失母爱而生存的心灵“疾病”,并因这场“疾病”引发出对母性渴求的困扰,这也是一直困扰宫崎骏本人的一场心灵“疾病”。

影片《龙猫》是以父亲,五月和 May一家三口搬家开场,母亲一开始就因长期生病住院缺席。尽管姐姐懂事,妹妹单纯,虽然姐妹俩是活泼开心的,但缺少妈妈的陪伴,在她们身上依然笼罩了一层违和感。在妈妈给自己梳头的时候五月说希望自己的头发能变得跟妈妈一样长,在爸爸睡晚时,她主动早起做便当给爸爸和妹妹吃,承担起妈妈的一份职责。在五月的潜意识里她是希望自己能早日成长为一个母亲,从侧面体现出五月内心渴望母爱,并且在从自己身上寻求弥补。相对于姐姐来说,懵懂的妹妹May则对母亲的直接思念多于姐姐。妹妹对母爱的渴求直接且不自知,因而更为懵懂纯真。May常常表现出大胆说自己不害怕鬼,独自出入树藤中,时常寻求表扬,她模仿姐姐上学的样子,向爸爸假装开花店,这些都表明了May带着懵懂天真的心在努力寻求关注,而她如此寻求关注的一种重要原因就是母亲生病带来的母爱缺失。龙猫会因为内心纯净,单纯而出现,所以龙猫是由妹妹先发现,May追逐小龙猫掉进树洞,躺在大龙猫的肚皮上睡着,大龙猫让may得以像躺在母亲怀抱般地安然入睡,而整部影片中龙猫也只有五月和may能看见。尽管两姐妹都知道母亲是爱她们的,但是由于母亲的生病缺席,她们内心深处仍然渴望着母亲的守护。而实际上母亲的这场疾病引申出了五月和May的心灵之“疾”,缺失母亲的日常陪伴造成了她们心灵缺失安全感的孤独。

人与自然的矛盾在宫崎骏的众多电影中被反复强调,这个被反复强调的,恒古不变的主题一直都是如果人类生存下去就必须正视的问题。在这个问题上,他一直试图表现出敬畏自然,回归自然,与自然共谋发展的理想生存状况。《风之谷》中风之谷初始时,有着干净的海风、森林、空气和水源。《幽灵公主》中阿西达卡生活的未遭袭击前的古老部落,部落里的人们敬畏着象征森林茂盛的小精灵。《龙猫》中小主人公们搬家到的农村,那里山清水秀,天是蓝的,田是绿的,水是清,人是朴实善良的等等。这些生存的地方处处透露出一派祥和之景,这就是宫崎骏在人与自然方面所勾勒出的理想的生存蓝图。“我们反复地被自然、环境和地球疏远仿佛是现代主义的宿命,但是我们还是尝试一次次的重拾”[6]宫崎骏在这之中扮演的就是一个“重拾者”的角色。

2.人与人和人与非人类的关系

加入社团的大学生一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和兴趣,他们自立意识、竞争意识、实践意识都普遍增强,能够积极参与各类社团活动。他们的社团领导人一般都是学习成绩优秀、组织能力较强、威信较高的学生,领导人具有扎实的群众基础,与社团成员目标一致。因此,社团经过一定时间的经营,文化底蕴深厚,成员们都比较自律,一届届很好的传承。

人与人之间的理想生存状态以情感为表现点在宫崎骏的每部电影中均有所体现,而他所描绘的情感点又围绕着亲情、爱情、友情展开。《风之谷》中娜乌西卡与王虫建立的友谊。《龙猫》中姐妹俩与龙猫似母似友的纯真情感,姐妹俩与父母亲密的家庭情感。《幽灵公主》中桑与白狼深厚的母女之情,桑与阿西达卡迷人的爱情。《魔女宅急便》中魔女与黑猫的长久情谊,魔女与乌尔斯拉的友情,《悬崖上的金鱼公主》中金鱼公主与宗介未说出口的纯洁爱情等等。这些作品都以“爱”显示出了人与人和人与非人类之间亲情、爱情、友情的理想的生存状态。除去瑰丽的想象,跌宕的情节,以最纯朴的爱描绘出理想的生存状况,因而观众往往能在这些情感表现中越过年龄层次而有所体悟。

3.人与社会的关系

人存在于社会之中,必然要受社会的影响,人与社会的关系也是十分复杂的。尽管如此,宫崎骏依然在作品中构造了人与社会的理想生存状况。首先是对于社会战争的控诉。《风之谷》《天空之城》《红猪》《幽灵公主》等每一部与战争相关的作品,都指出人在社会中的发展必须先消灭战争。因此战争的消失是宫崎骏勾勒理想的人与社会的生存状况的首要条件。其次是社会对人的冷漠和歧视。《魔女宅急便》开头便极尽描写社会对人的冷漠,琦琦一到克里克城受到警察,行人的冷遇和嘲笑。而《幽灵公主》中铁镇中的人们被社会排斥、抛弃,显示出了冷酷无情的社会歧视。在这场歧视中,宫崎骏描绘了一个人人平等,共同劳动的铁镇,这正是对这场社会歧视的极大嘲讽。总而言之,宫崎骏对人类社会提出的理想生存状况是既要消灭战争,又要消灭歧视,人人处于平等的社会之中。

式中:T0—环境温度(K);Ta —理论燃烧温度(K);Ta′ —实际燃烧温度(K);Ia —理论燃烧温度下燃烧产物焓(kJ/kg);I0—环境温度下燃烧产物焓(kJ/kg);—锅炉可支配热量(kJ/kg)。

当然,人类在不断向前发展,宫崎骏虽已步入暮年,但他对人类命运的思考与探索从未止步,而他所描绘的人类的理想生存状况也将不断发展。

宫崎骏的众多动画电影中都从不同方面具有“疾病”的意象或引申意象,他对“疾病”意象的运用十分纯熟,其“疾病”意象无论是反映人与自然的关系,还是反映人与人和人与非人类的关系,又或者反映人与社会的关系,最终都可以归结为对人类命运的思考。尽管他常对于影片不给予完满的“大团圆”结局,而是无解的答案,但常会在影片结尾留下一丝“绿”的希望。因其主题如此多重深刻厚重,基调却从不灰暗,才能成为世界经典,并让人类从他的思想中受到启迪。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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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舟,张小云
《景德镇学院学报》 2018年第01期
《景德镇学院学报》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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