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引言

《远离尘嚣》是一部以英国南部乡村为背景的乡土小说，该书以女主人公艾弗丁与三个男人之间的情感纠葛为线索，描绘了一个勇敢、聪明、特立独行而又深受男人限制的女性形象。老实厚道的农场主奥克爱上了漂亮的挤奶女工巴丝谢芭·艾弗丁，可姑娘拒绝了他。而就在奥克丢失了羊群而破产的同时，艾弗丁却因为继承叔业，摇身变成农场女主人，于是，奥克受雇给她当了羊倌。此时，另一位农场主博尔伍德也疯狂追求艾弗丁小姐，但是姑娘的爱心却奉给了一个风流军士特罗伊，并很快同他结了婚。然而特罗伊又另有所爱，导致了婚后生活的种种不快。最后，博尔伍德杀死了离家出走一年多后重归故里的特罗伊，自己也因精神错乱而被终生监禁。好事多磨，艾弗丁小姐最终还是成了奥克太太。

二、人际功能概述

系统功能语法（Systemic-functional Grammar）由英国语言学家韩礼德（Halliday）在20世纪50年代末创立的。韩礼德认为语言有三种基本功能：概念功能 （Ideational Metafunction）、人际功能（Interpersonal Metafunction）和语篇功能（Textual Metafunction）。概念功能分别由两个子功能组成，分别是经验功能 （Experiential Function）和逻辑功能 （Logical Function）。概念功能就是用来向听话人传递新信息的。概念功能的两个部分当中，经验功能主要由及物系统 （Transitivity System）和语态 （Voice）构成。人际功能所着重的，就是语言用于人与人之间交流的作用与功能。该系统由语气 （Mood）和情态 （Modality）构成。语气指的是双方交流时候的情感态度表现；而情态指的是这个句子是判断还是推测的，也就是说肯定的成分有多大。语篇功能指的是在语言系统里面有一类要素，它可以让语言成为一个上下文有关联的语篇而不是乱七八糟的词语。这类要素就叫做连接成份，也叫做语篇的衔接(cohesion)。这些理论的提出对文学作品的语篇分析起到了很大的指导作用。

系统功能语法是在伦敦学派语言思想的基础上发展成熟的。对后世的语言学研究产生了深远的影响。韩礼德的理论武器——系统功能语法，它包括“系统语法”（用来解释语言的内在联系）和“功能语法”（用来说明语言是社会交往的手段）两个部分。根据功能语法，实现人际功能的方式是有许多种的，而情态是人际意义中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是讲话者对自己所讲的命题的成功性和有效性的判断，或在命题中要求对方承担的义务，或在提议中要表达的个人意愿，是系统功能语法中的最重要的表现形式。情态意义的体现是由情态的取向系统决定的，情态系统的表达方式一般包括三种，分别是：情态动词、情态副词和情态隐喻。很多学者通过研究发现，情态系统在对话过程中对说话者有很大帮助作用。在情态系统中，通常由情态动词来体现，韩礼德将情态动词分为三类：高量值情态动词、中量值情态动词和低量值情态动词。同时韩礼德对情态副词也进行了研究，认为应该由表达说话者主观态度或者一些评价的情态副词充当的情态附加语在小句中能够实现人际功能。例如在“She is obviously excellent”中，副词obviously就构成了对整个命题的表述，因为它清楚地表明了讲话者的态度倾向。在人际功能系统里，因为有不同的语义，所以可以将人际功能分为语气附加语（mood adjunct）和评论附加语（comment adjunct）。 其中，语气附加语通常可以来表达概率（probability），频率（frequency），倾向（inclination），意愿（readiness），强度（intensity）。 强度是和期望相关:第一，强度高，期望值高，强度低，期望值低，或者强度和期望完全对等；第二是强度与期望恰好相反，包括低于限定的或者超过的期望值。表1是Halliday和Matthiessen提出的另一种划分方式，可以为接下来的研究提供一些依据。[1]

一般大多在节假日、换季时节等，或者主动打折以低于商品正常价格的售价出售商品，使顾客觉得并获得实惠。比如特价区、节假日优惠等。

 

表1 强度性情态副词的情态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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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功能语言学认为情态手段有高、中、低三个值，但在实际的划分过程中，情态副词的值并不容易确定。[2]评价系统又称评价理论（appraisal），是对人际功能所进行的横向和纵向的延伸，它主要研究个人如何运用语言去对事物做出评价，采取立场，从而调节主体间立场乃至意识形态立场。它包含三个部分，分别是：介入、态度和级差，态度是其中最主要的部分。在我们的平时的日常生活和阅读中，可以看到许多很明显的评价性的词汇，也可以说这些词的功能和意义就是用来评价的。例如一些形容词:splendid，beautiful，serious，strong，handsome，wonderful …; 副词:sadly，excellently，perfectly …; 名词:loss，excellence，failure，tragedy，accomplishment…;动词:lose，fail，defeat，…。 但是词汇并不是唯一的作为评价的手段，在对某一句话或某个词做评价时，有必要考虑到说话者当时所处的语境等。另外，评价态度在情感上的表现可能是正面的，也可能是负面的；可能是直抒胸臆的，也可能是委婉含蓄的。但总而言之，它总是会体现说话人/作者的情感和立场。例如，Those with persistently poor records will be suspended.该句中的persistently间接地表达了说话人对于此类屡有前科的谴责和不满。

世界上绝大多数发达国家如英国、美国、德国等早已将儿童阅读上升到国家战略高度[32](P112-116)，也许正因如此，才造就了各国的繁荣稳定和经济社会的持续性发展。在已具备客观条件和能力的前提下，中国政府也应提供强有力的资源投入和政策保障以便有效地支持并促进图书馆未成年人服务工作。我国民众在这方面的欠缺和薄弱的现况，也提示我们应尽快将其提升为国家战略，以免贻误时代赋予的宝贵发展机会。同时推广未成年人阅读，加强图书馆未成年人服务工作本身能紧扣教育目标和各阶段培养方案，是缓解甚至是解决目前基础教育中学生负担愈发沉重，心理健康日益凸显等问题的对症良药。

在第二阶段中，艾弗丁对奥克称呼最多的是“加布里埃尔”，在这一阶段中，艾弗丁已是农场主，而奥克只是她农场上的一个羊倌，而且艾弗丁本来就没有爱过奥克，所以，在这种身份背景下，艾弗丁对奥克的称呼也变得更加随意而且直呼其名。除此之外，在她成为农场主之后，她又遇上了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的追求者伍尓博德，一个是她所爱的人特罗伊军士，她的心思几乎全部倾注在特罗伊军士身上，对身边好言相劝的奥克很是不满，所以称呼也变得很生硬，不再有之前的那种尊称。这些都是因为她的性格特点而产生的，她有主见，有想法，不想让别人干扰她以致影响她做出决定，所以对奥克的态度发生了大转变，甚至让他离开自己的农场。而奥克对艾弗丁的称呼也发生了一些变化，由之前的亲热称呼变得更加严肃、尊敬，毕竟自己只是个羊倌，而且艾弗丁之前也并没有答应他的求婚，他在艾弗丁的面前表现的有点自卑。更重要的是，奥克一开始以为艾弗丁要跟伍尓博德结婚，他有些不满，后来才知道她是跟特罗伊军士结婚了，他对自己曾经爱过的人感到有些失望，对她的爱也慢慢地减退了，所以在称呼上，他用的是比较尊敬的，一方面体现了他对新农场主和曾经爱过的人的尊敬，另一方面其实是在看到艾弗丁一系列的行为之后，想和她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如在我们的现实生活中，如果对一个曾经很熟悉的人突然用很礼貌的话语，其实是暗示着关系的疏远。

三、从人际功能角度分析艾弗丁与奥克的关系变化

表2是小说《远离尘嚣》中男女主人公在不同阶段的称呼方式。在第一阶段中，艾弗丁才认识奥克，而且她当时只是一位挤奶女工，而奥克是一位农场主，所以艾弗丁对奥克还是比较尊敬，有礼貌，很尊敬地称奥克为“奥克农场主”，有时候是“奥克先生”。虽然奥克对她很热情，向她求婚，但她并没有立即答应，即使求婚的人是一位农场主，她也保持了冷静的心态，表明自己的态度“她不爱他”，突出了她对事情都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因为要拒绝奥克的求婚，所以她的在这一阶段的称呼比较谨慎和保守。这正符合了当时艾弗丁的心理：刻意保持和奥克的距离，因为如果太过随意让奥克以为她对自己有好感而产生误解，她并不想用暧昧的方式来对待追求她的男人，不爱就会大胆地表明，这也就是艾弗丁的性格。而与艾弗丁正好相反的是奥克，他在第一阶段对艾弗丁的称呼都比较亲热，他在第一眼就对这位姑娘产生了好感，并且展开了疯狂追求甚至求婚。虽然他对她的称呼不多，但可以看出即使就在这一阶段中，他对艾弗丁的称呼就在不断地变亲密了，从刚开始认识时称她为“艾弗丁小姐”到接触一段时间后的“芭丝谢芭”到求婚时的“亲爱的”，体现了奥克对艾弗丁的热情逐步升温，对艾弗丁充满的全是满满的爱意。

在日常交际中，为了实现说话目的，说话者会不自觉地采取一些自己特有的且是自己比较擅长的言语形式来表达其观点，同时，会不断地调整自己的说话方式或者言行举止，对不同的人，在不同的时间，语境的不同导致称呼语也是不一样的。

（一）称谓的变化

选取2014年1月~2017年10月我院收治的肺结核患者230例,随机分成对照组和观察组各115例,对照组男63例,女52例,年龄在18~75岁,平均年龄为(40.3±6.7)岁;观察组65例,女50例,年龄在19~78岁,平均年龄为(41.3±6.9)岁。两组患者在性别、年龄、基本病情等一般资料方面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二者具有可比性。

在第三阶段中，艾弗丁对奥克的称呼基本上都是用的“加布里埃尔”，虽然她结婚了，但是奥克并不看好他们的婚姻，特别是在特罗伊军士离家出走后，奥克对艾弗丁很失望，有些话并不是艾弗丁爱听的，因为她还是深爱着她的丈夫，对于身边诋毁她丈夫的人，她很不满，所以直呼其名。但是后来在特罗伊军士死后，伍尓博德自首后，奥克决定要去美国时，她意识到自己快没有真正的朋友了她对奥克的称呼也是用的“加布里埃尔”，因为她想挽留他，并且是反过来她追求他了，她已经把奥克当成自己的丈夫，更何况他们已经认识这么多年，很熟悉，所以称呼就比较随意。她这么称呼奥克，其实也是为了拉近她与奥克之间的距离，不再让奥克觉得他们越来越生疏了，都是为了能够挽留奥克。而奥克就正好相反，经过这么多年，他曾经那么爱她，可是她却选择了他最不希望她嫁的人，甚至在特罗伊生死不明一年多她还念念不忘，他对艾弗丁已经彻底绝望，他想划清他们两个之间的界线，用的都是“东家”“夫人”之类的称呼，他是从心底里想离开她。但是在艾弗丁极力挽留他时，他还是心软了，还是叫回了他最初称呼她的“芭丝谢芭”。所以三个阶段的不同称呼都体现了他们的关系由生疏到了解到互相不满到最后的各自心软，走到一起的过程。

 

表2 称谓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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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弗丁与奥克的关系是整部小说的主线，虽然艾弗丁有着理性思维，不随意答应对方的求婚，但作为女性，而且是一位农场主，在很多方面她不得不依靠男性的帮助，所以决定了她无法与奥克完全切断关系。而由于事态的不断变化，她和奥克之间的关系也是在不断变化的。在研究中，将把整部小说的男女主人公的关系变化过程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关于艾弗丁成为农场主之前；第二阶段是关于艾弗丁婚前；第三阶段是关于艾弗丁婚后。

在系统功能语法中，称谓也是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称呼，是指人们在日常交往中彼此之间所采用的称谓语。也是当面招呼对方，以表明彼此关系的名称。它是人际交往语言中的先行官。在人际交往中，选择正确、适当的称呼，反映着自身的教养和对对方的尊重，甚至还体现着双方关系发展所达到的程度。本文将从人际功能角度出发，对小说人物关系进行分析。

3)分析讲解两个序列的异同，辨析卷积与递推方法的原理。指出filter()采用递推法求输出，输出序列长度与输入序列相同；conv()为卷积运算，输出序列度长度为两个序列长度之和减1；指出采用filter()运算系统输出响应时，只需将输入序列后面增加 2 个 0 值，即 x(n)=[1，2，3，4，0，0]，则可得到与conv()函数相同的结果。

（二）情态副词的变化

副词是文学作品中经常使用的一类词性，它可以以一个单词的形式出现，也可以和其他单词组合在一起，即以词组的方式出现，虽然经常使用，但从语法的角度来看，它所产生的对情节发展的作用并不是很明显，因为有时缺少一个副词，整个情节线索还是很完整，所以它相当于处于可有可无的地位，但是对于单独的语境和小语篇来说，副词的恰当使用能很巧妙地展示不同的人际关系。[3]例如：Certainly，you are right.上面的这个短句中certainly就很明确地反映了说话者对对方很满意的态度。设想，如果说话者把副词去掉，那这句话就显得很平淡，仅仅是在告诉对方一个事实，说话者的感情就完全体现不出来。系统功能语言学认为，情态手段有高、中、低值之分，但在实际划分过程中，有些副词的情态值不容易确定。[4]在《远离尘嚣》这部小说中，出现了较多的副词。表3是对这一阶段副词的统计，从中可以看出男女主人公的心情及关系变化。

 

表3 情态副词使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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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3清晰明了地展现出一个最显著的特点,就是艾弗丁和奥克副词的使用量在减少,尤其是艾弗丁，另一个特点就是双方都使用高情态值副词如“never,always,sure,certainly”等。第一阶段奥克和艾弗丁刚认识，都还处于了解的阶段，所以都有些紧张。而在第二阶段中，两人因为其他两个男人的介入，关系变得比较紧张，所以也有一些高情态值副词。在第三阶段中，因为两人都静下心来，特别是艾弗丁，开始反思自己，关系走向缓和，副词的情态值也在降低。每个阶段的情态副词都很好地展现了主人公的心理变化。

（三）评价性词汇的变化

 

表4 评价性词汇的使用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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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4所列出的评价性词汇都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男女主人公的情感和态度变化。这些词大多是褒义性的。虽然有“proud”和“foolish”这些词，但它们也是两个刚开始认识的人之间的玩笑话语，并不是真正地在批评对方，所以双方都对对方保持了较好的印象。特别是奥克对艾弗丁，被她的美貌与友好吸引了，对她的评价都是倾向于好的方面，这其实正好与第二阶段形成鲜明的对比。在第二阶段中，艾弗丁和奥克的关系发生很大的变化，自然对对方的评价也会变化。成为农场主后，艾弗丁是奥克的雇主，而且艾弗丁先后认识了伍尓博德和特罗伊军士，艾弗丁的很多行为都让奥克觉得艾弗丁变了，变得很冷漠，太过于独立，有时候对曾经向她求婚的他说话很粗鲁，让他心里很困扰。而艾弗丁对奥克的评价还是停留在之前的那种认识上，奥克的变化比较少，虽然艾弗丁如此对他，但在他心里，他还是爱着她。到了第三阶段，艾弗丁秘密结婚的丈夫离家出走，而且在生死不明一年多的时间里，艾弗丁还惦记着她的丈夫，继续伤害他和伍尓博德，特别是在伍尓博德杀死特罗伊军士兵自首后，奥克感到很寒心，他想要离开她，离开他曾经深爱过的人。但是艾弗丁及时的挽留，让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所以评价性词语有呈现出积极的一面。所有的这些词都很直观地展现了二人的细微关系及心理变化过程。

四、结语

从人际功能的角度分析人物关系的变化过程，分别对男女主人公在故事发展过程中的称呼的变化，不同情态副词的使用和对双方评价性的词汇的变化，展现了男女主人公各种情感变化过程。通过分析也可以看出，系统功能语法下的人际功能虽然属于语言学理论，但对分析文学作品有一定的指导和评价作用。由此可以证明，语言学和文学有共通之处，也分别为语言学和文学拓宽了研究方向。

参考文献

[1]HALLIDAY M A K.An Introduction to Functional Grammar(Third edition)[M].London:Edward Arnold Limited,2004：127-128.

[2]胡壮麟，朱永生，等.系统功能语言学概论[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87-103.

[3]张谊生.现代汉语副词研究[M].上海：学林出版社，2000：248.

[4]肖唐金.英语情态副词的语篇功能[J].吉首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0（3）：109－1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