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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山诗群与《九月诗刊》的互动共生

更新时间:2009-03-28

一、一点回顾

地处粤东的潮汕常常以省尾国角自称,这既是一种地理事实的反映,也多少表达了潮汕人的边缘心态。确实,在经济主导的时代,长期的经济落后带给人们心理的不自信在所难免。好在经济与文化的发展并不总是同步,与不发达的经济相比,潮汕文化以其深厚的底蕴,鲜明的特色,丰富的内涵,在广东的文化版图上占据着重要位置。而潮汕当代的诗歌文化则是其中的一大亮点,不仅在传统诗歌的传承和发扬上大放异彩,在新诗领域更是异军突起,成为当前诗坛一支引人注目的诗歌力量。

谈及潮汕诗歌,不能不提韩山诗群。作为一个高校诗群,由于韩山师范学院坐落潮州,所以跟潮州诗群有相当重合,但内涵和外延都不一致。区别于一般以行政区域为单位的地方诗群(比如中山诗群、惠州诗群、梅州诗群、湛江诗群等),韩山诗群不是以行政区域作为划分依据,而是以相同的学缘背景联结起来的一个写作群体,所以韩山诗群虽跟其所在地潮州有密切关系,但支撑韩山诗群的文化基础却并非来自潮州,韩山诗群是更接近于诸如北大诗人群、北师大诗人群、复旦诗人群、人民大学诗人群这样的高校诗群概念。不过由于缩略称谓的习惯,韩山诗群作为“韩山师范学院诗人群”的简称很容易被外界混同于区域诗群。如果给一个简单定义的话,韩山诗群是指在1990年代初以来由韩山师范学院教师及在校、毕业诗人构成的一个数量庞大的写作群体。每个高校都存在着一批校园诗人,但并非所有高校的诗人群体都堪称诗群。韩山诗群形成的重要标志在于诸多个体的诗人通过韩山诗社、韩师诗歌创研中心、《诗心》《九月诗刊》等一系列平台、载体而凝聚为一个具有认同感、向心力的精神共同体,并借由《韩师诗歌八年选》《韩师诗歌十五年》《路上的歌谣——韩师诗歌选集》等历史性选本而汇入一个相对稳定的诗歌小传统。

作为高校诗群,韩山诗群必然具有一般高校诗群都有的人员流动性,那些具有相同学缘背景的诗人在毕业后各奔东西,汇入了不同的地方诗群之中,却并不妨碍他们依然是韩山诗群的一员,以写作反哺在校诗人,从而形成这个诗群的代际纵深和代际互动。有必要注意到韩山诗群存在在校的韩山诗人和校外的韩山诗人两个层次,二者不可割裂。评价一个高校诗群的凝聚力,很重要的一个标志就在于毕业诗人对于诗群是否依然具有认同感;毕业诗人是否依然保持写作、参加诗歌活动,并以活跃的写作姿态对在校诗人带来冲击和营养。就此而言,韩山师范学院存在着催动在校诗人写作的稳定诗歌机制和良好诗歌氛围,它培养了一代代活跃的校园诗人;而毕业诗人也以良好的写作活力延续着对在校诗人的反哺。比如,毕业多年,黄春龙、程增寿主持的《粤东文萃》《粤东诗歌光年》等刊物或选本及“潮汕城际诗会”等活动就把韩山诗群的写作氛围延伸到校外。

韩山诗群以其积极的写作姿态,合理的运作制度,优异的创作实绩,得到了多方面的持续关注和高度评价,在诗歌界产生了重大影响。总结和探讨韩山诗群的发展成果和特色,有利于促进韩山诗群进一步的提升,对于当下的诗群建设也能提供借鉴意义。

有必要简要回顾一下韩山诗群的发展历程。1993年,位于潮州的韩山师专升格为韩山师院,与此同时,一群热爱诗歌的韩师师生发起成立韩山诗社,此为韩山诗歌的第一次启航。诗社的成立,凝聚了韩师的诗歌力量,在大学生中间培育了一批诗歌的爱好者和校园诗人。涌现了李让畅、谢玄、周运华、郑景森、严惠容、林方敏、林诗铨、刘映辉、辛倩儿、胡子郴、程增寿、黄春龙、郑泽森、陈崇正、向北、泽平、余史炎等突出的校园诗人。进入新世纪以来,韩师的一批诗歌骨干分子又创办了《诗心》诗刊,并紧随网络诗歌潮流,相继创建了“后来论坛”,并活跃于各种网络诗歌论坛之上,活跃了韩师的诗歌文化。2002年6月,程增寿、陈培浩编选《韩师诗歌八年选》,这本油印小册子梳理了韩师自1990年代以来的优秀校园诗歌,让读者依稀看到一个生机勃勃的小传统,因此影响了一批韩师的学子。后来者从中获得了关于现代诗歌写作的启发,并自发在网络推广;2004年在校的黄剑锋(笔名“三缺浪人”)在“西祠胡同·晓梦蝴蝶”诗歌论坛上用《韩师诗歌八年选》中收入的诗歌以作者分辑推出韩山诗派经典诗歌作品。2005年,广东“一刀文学网”上线,广东诗歌掀起热潮,当时该网多个以地域或诗学主张命名的论坛上线,同期开设的有以“梅州次生林”为主要参与者的“故乡论坛”,还有以韩师校友为主要参与者的“后来论坛”。黄剑锋最先在“后来论坛”上以“韩山诗派”为基础,提出“韩山诗群”概念,推出了1992年至2006年在韩师就读诗人的作品,并集结了大批韩师的诗人。2008年由陈培浩、程增寿等推动,黄景忠教授主编,由中国戏剧出版社出版了《韩师诗歌十五年》。此书收录了韩山诗社成立15年以来的60多位诗人的近200首诗作和一部分诗歌评论,是韩山诗歌创作实绩的一次全面的展示。在此基础上,笔者公开发表了《韩山诗群简论》一文(此文发表于《韩山师院学报》)2009年第5期,《中西诗歌》又以《诗歌的守望者》转发,扩大了在诗歌界的影响),首次在学术领域提出了“韩山诗群”概念。至此,“韩山诗群”真正成为一个别于其他以地域命名、主张命名的诗歌和群体。有关“韩山诗群”的命名得到了诗歌界的关注和认可,从此,韩山诗群作为一面旗帜,飘扬在当代诗歌的上空。

谢彦君教授曾提出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的新理念应像呵护“姆庇之家”一样,不应随意“造假”,应打造具备自身特色和认同感的活性乡村文化体验[9]。窦志萍等揭示现今旅游消费者的一种新型需求动机——“乡愁旅游”,寻找乡愁、发现乡愁、留住乡愁、享受乡愁成为现阶段的一种旅游时尚;留住乡愁与享受乡愁是乡村旅游的一个重要环节,即“乡居”[10]。

二、诗歌与制度

但在2009年以后,韩山诗群开始了诗歌的第二次出发。诗群突破了校园诗歌的范畴,一举成为广东有影响力的诗歌群体。而发生这一显著的变化就是诗歌制度的建立和完善。从制度建设角度看,最具意义的是两个方面:一是韩山师院诗歌创作研究中心的成立,二是《九月诗刊》重新出刊。2009年,乘着韩山师院推行以“诗书文化”为特色的人文教育的东风,诗歌创研中心应运而生,其宗旨是进一步开发“韩山诗歌”资源,树立诗歌品牌,促进与外界的交流合作,营造诗书教育的氛围,提升学生的人文素质。与国内其他高校的诗歌研究所不同,韩师创研中心突出了诗歌创作这一块,这一定位既显示自己的特色,也为韩山诗群打开了发展的空间。而且,与一般的被体制收编性质不一样,创研中心不是一个官方实体,没有行政力量干预,它只是提供一个架构,一种运行机制,诗歌的事情由诗人自己决定。诗歌的自由没有被限制,诗歌的力量得以迅速聚拢,散兵游勇式的个体写作,获得了一种制度力量的支撑,而这正是韩山诗群发展的特色和优势所在。从创研中心的运行情况来看,也充分证明了这一点:其一,创研中心成立以来,先后组织出版了4辑“韩山诗歌文丛”,总计有32册之多,大部分是诗群内部诗人的个人诗集。这一集束式的诗集投放,既彰显了诗群诗歌实力的雄厚,也引发了诗歌界对韩山诗群的广泛关注。其二,成功策划“九月诗歌奖”评选和颁奖活动,邀请谢冕、王光明、张桃洲、荣光启、黄礼孩等专家担任首届终审评委。“九月诗歌奖”已经举行两届,通过这一活动,打破了诗群的地方局限,增强了与国内诗歌界的联系。其三,举办诗歌专题讲座和名家对话活动,先后邀请谢冕、洪子诚、王光明、顾彬、郑愁予、杨炼、张依苹等海内外著名学者、诗人莅临韩师,让韩师的师生共享诗歌的精神盛宴,也让诗群开阔了视野,看到了自身的局限与奋斗的目标。其四,推行驻创研中心诗人制度,聘任黄昏、陈崇正、丫丫、阮雪芳、余史炎等诗人为中心兼职研究员,聘任郑智杰等为驻中心诗人。这一制度保证了韩山诗群诗人群体的稳定性,同时又具有开放性,可以不断吸纳新生势力,使诗群能够持续发展。

诗歌是属于自由的事业,从诗人个体的立场来说,没有一个诗人愿意接受外在的制度束缚。但诗群作为群体的存在,如果没有一定的制度保障,它将因为过于自由松散而解体。当然,制度有好有坏,就如一位当代文学批评家所说的:“文学与制度的关系应该是一种互动的循环关系。当然,它可以是良性的,也可以是恶的,这就要看这个制度对文学的制约是否有利于其发展。”[2]可以这么说,韩山诗群的发展是因为它具有一个良性的诗歌制度,当然需要提供这方面的事实。

除此以外,创研中心还与首都师大诗歌研究中心联合举办了“百年新诗与中国歌谣”学术研讨会,举办了向未诗歌暨韩山诗群与《九月诗刊》学术研讨会,邀请著名诗人杨炼与诗群的诗人一起在“诗人在他的声音里”的朗诵会上朗诵自己的原创诗作。中心公号设立“韩山诗歌档案”,推出韩山诗群作品联展。在创研中心推动下的这一系列诗歌活动,使韩山诗群有名有实。诗群不是诗歌的小圈子,让一群诗人在里边吞云吐雾,而是踏踏实实的一番事业。有些诗群由于有个别人特有的人格魅力和领导才能,独自引领一个诗群前行,而韩山诗群依托诗歌创研中心,在良好的诗歌制度下良性发展,应该是当代诗群建设的一个成功范例。

在当代众多的诗群中,韩山诗群的崛起具有特别的意义。对于一个地处边远、经济滞后、文化保守、远离大都市文化辐射的环境中成长的诗群,如果没有一个良好的诗歌制度和得当的生存策略,很容易迷失方向,自生自灭。就此来看,韩山诗群是幸运的,因为诗群一直走在“正确的道路上”。它的发展方向明确,进展顺利。成功的原因当然是多方面的,但诗歌制度的保障和诗群领军人物的感召力应该是重要因素。

在韩山诗群正式命名之前,以韩山诗社为主体的韩山诗歌活动一直在持续进行,也取得了不俗的诗歌成绩,但终究是大学生的社团组织,与国内大部分高校的校园社团校园诗人一样,都属于校园诗歌的范围。

当代诗歌繁荣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打破了以往官方主导的大一统的诗歌格局,孕育了民间诗歌力量的不断增长,而各种诗群的大量涌现正是这一力量的展示。在当下的诗歌环境下,命名或者成立一个诗群并不难,但要让一个诗群存活并兴旺发达却非易事。诗群如雨后春笋一般,但大部分诗群昙花一现,或者名存实亡,这是诗群的真实生态。诗群文化理应值得关切,对诗群的考察和探讨,对于了解和把握当前诗歌的生存状况和发展方向有着重大意义。

本研究选取的样本只有102份,且有些国家地区的留学生样本量太少,对研究结果造成了一定偶然性。研究得出的结构方程模型拟合度还不够好,说明在维度的划分和题项的设置上还需要进一步改进和完善。

制度一般被指为是一种规则或运作模式。谈及制度,人们通常会联想起社会制度,如政治、经济、法律制度。但从宽泛的意义来说,文学的发展与一定的文学制度有关,就像威廉斯所说的:“从各种意义上说,制度产生了我们所称的文学,文学问题与我们的制度实践和制度定位是密不可分的。”[1]1诗歌的问题也是如此。诗群的产生当然是时代和环境的产物,但为什么在相同时代相似环境下,诗群的命运有着那么多的差异。从诗歌制度入手,也许可以获得令人信服的解释。

《九月诗刊》与诗歌创研中心的联手,完善了诗群所必需的诗歌制度。这一制度注重培养诗歌的自由与自觉的精神,更着力于与诗歌发展有关的各种实践活动,它对内培育发掘诗人诗作,让分散在各地各个岗位的诗人们有了归属感;对外拓宽了合作交流对话的渠道,扩大视野,打破地域局限,使韩山诗群从校园、从地方逐步走向广东,走向全国。

综合考虑项目需求及不同储能技术性能,采用铅碳电池储能技术,建设规模容量250kW/1.2MWh。储能系统由铅碳蓄电池单元、储能变流器(PCS)、电池管理系统(BMS)、电池监控系统和预装式集装箱组成,项目采用“削峰填谷”运行方式,储能系统采用1个40呎标准集装箱,占地约30平方米。储能系统通过配电柜备用抽屉接入400V低压母线。详见图2所示。

接着谈一下《九月诗刊》。诗民刊是当代诗歌的一个重要现象,一方面诗民刊遍地开花,让人眼花缭乱,另一方面大部分诗民刊由于经费、人文环境等原因举步维艰,自生自灭,难成气候。《九月诗刊》虽然是后来者,但却大有后来居上之势,这其中与韩师诗歌创研中心和韩山诗群关系重大。《九月诗刊》最早从民间起步,由潮州诗人黄昏主持,与许多民刊一样,由于得不到地方的支持,缺少经费来源,很难维持下去。韩师诗歌创研中心的成立后,《九月诗刊》在不干预原有编辑的流程,不改变刊物的民刊性质和自主性前提下与创研中心深度合作。有韩山师院做后盾,出版经费有了保证,生存条件得到解决,《九月诗刊》重新起步,刊物版式、图片、装饰、开本等大气独特,在众多民刊中令人眼睛一亮。但这不是主要的,关键在于《九月诗刊》在具有了良好的生存条件以后,为韩山诗群的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九月诗刊》不是一个同仁刊物,“《九月诗刊》办刊的崇低理念,用一句话讲:专注做好一件有意义、有价值的事情。崇高的理念是:不在传统中求生存,不以先锋为标榜,兼容并蓄,共建中国当代诗歌新秩序。”[3]130这一理念也表达了韩山诗群对诗歌的态度。《九月诗刊》不是满足于为韩山诗群的诗人提供一个发表作品的园地,而是着力于营造诗歌氛围,开拓诗歌视野,探索诗歌方向,传播诗歌精神。它面向全国、面向未来,一些栏目和专题的设置,比如《少数民族汉语诗歌》、《台湾当代诗歌精选》、《汉英双语诗歌作品选》、《中国诗歌地理》等,反映了刊物宏阔的视野和前瞻性,刊发的作品多次入选《诗选刊》《诗歌月刊》年度民刊大展。《九月诗刊》从民间起步,已经发展成为一份具有个性和影响力的诗歌专业刊物,在中国诗歌民刊中占有重要地位。《九月诗刊》也成为韩山诗群诗人的诗歌精神的栖居地,诗群的很多诗人积极参与了诗刊的策划、组稿、编辑等工作,在这一过程中,对诗人增长才识,激发热情,获取灵感大有帮助。

三、诗群与诗人

评价一个诗群的价值和地位必须依据其对诗歌的贡献和影响力。诗人要靠作品的实力说话,诗群则要靠诗人的实力说话。韩山诗群在相对完善的诗歌制度环境下稳步发展,在当今诗坛已经展示了不可忽略的诗歌群体力量,诗群中的几位重要诗人和一批业已成长起来的青年才俊,他们的诗歌实力充分展示了这一点。认识他们的诗歌,对于正确了解和评价韩山诗群是必不可缺的。

针对微网来说,设定pSMES超导磁场储能技术下的微网涡流损耗,Ne代表涡流区的单位数目,将ka设定为涡流损耗修正参量,通过大量实验可知,ka满足(r×p×1 000)2的解析关联,r为生产工艺参量,p为微网变压装置的额定容量,N为常量。

韩山诗群一个重要现象就是诗群队伍的稳定性和持续性。初创时期的诗人已经从风华正茂步入中年,但他们依旧把诗歌作为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坚持写诗,并屡有佳作。向北、黄春龙、史炎、程增寿、许泽平等,他们在韩师上学的时候,就是韩山诗歌的积极参与者,大学毕业后云散各地,但韩山诗群把他们联结在了一起。而今随着诗群的成长,他们的诗歌也进入了收获期,《心如止水的忧伤》(向北)《在南方设计一场雪》(黄春龙)《不带尘埃的微笑》(史炎)《逆光》(程增寿)等诗集的出版,蔚为可观。他们是韩山诗群的中坚,也是粤东地区诗歌活动重要的组织者和代表性诗人。诗群的新生力量也不断涌现,特别是最近几年,一批驻诗歌创研中心的校园诗人在诗坛崭露头角,郑智杰获得了东荡子诗歌奖·首届高校诗歌奖,戴建浩获得东荡子诗歌奖·第二届高校诗歌奖,范俊呈、黄泽燕等在国内一些主流诗歌刊物发表多篇诗作,从写作潜力来看,他们都有很大的上升空间。诗群中最年长的诗人黄昏是《九月诗刊》的主编,他以特有的亲和力凝聚了诗群中的各种力量,在诗歌创作上也不输后生。他的诗集《那些消逝的事物》里的篇章深厚又灵动,充满了对生命温情的回味与深邃的反思。

韩山诗群在诗坛取得较大反响的当推丫丫,这是一位被认为是横空出世的诗人,也是韩山诗群成立以来最重大的收获之一。丫丫原名陆燕姜,是一位“80后”女诗人,是诗歌创研中心的兼职副研究员。2003年迄今,丫丫已经出版《变奏》《骨瓷的暗语》《静物在舞蹈》《空日历》4部诗集,国内主要的诗歌刊物都发表过她的诗作,有的还被《新华文摘》等转载。她获得了多项诗歌大奖,是最近几年来诗坛最活跃的重要诗人之一。内地及港澳台的著名诗评家和诗人对丫丫的诗都给予了高度评价,程光炜认为“丫丫的诗具有现代的质感和内在的对话张力”,张清华也认为“以‘变奏’的舞姿直降当代诗歌高地,丫丫的诗歌不可忽略。”确实,她是属于“光脚丫在时光的鼻尖自由独舞”(《空日历》)的舞者,这既由于她惊人的语言天赋,也是因为她对生活锐敏独到的感受。在词与物的游戏中,她在享受词语快感的同时,又实现了对事物精神世界的深刻探索。比如她在《灯神》中有这样的句子:“她拿了根绣花针,轻轻地/拨了拨灯芯——一下,两下,三下/整间屋子,不,整个世界/就开始神光满溢。所有事物,被点亮”,这是诗人形象的自我写照,也表明了她的心灵指向。丫丫语言的爆破力、骨质感和穿透性,给当代诗歌带来了崭新的品质,她所达到的诗歌高度,彰显了韩山诗群的整体实力。

另一位重要诗人阮雪芳,曾用过冷雪的笔名。她出版过诗集《经霜的事物》和《钟摆与门》,作品发表、入选多种刊物及选本,并荣获“九月诗歌奖”“中海油杯”等诗歌大赛的一等奖。她对事物的观察之细腻,体验之独特,书写之曲致,充分发挥了女性诗人的优势。她是内敛的,反映在感情抒发上极度克制,“而你看见死亡沉睡在我的蹄下/驯服、克制/隐忍的美德/自由的雪花/从同一条河流上啜饮/狂野的春天”(《麋鹿说》)。这并非是有意要表现女性的隐忍之美,而是通过事物的尖锐与文字的节制,达成诗歌内部的紧张,这一抒写风格的贯彻,使她成为极具辨识度的诗人。而她近作中历史意识与终极情怀的加强,使她的诗歌意蕴进入到了更深的层次。

根据上文所述三种医学模式的演化,“历时性”体现了人类对自身认识和对疾病认识的深化。同时这三种认识也反映了人类对生命不同侧面的认识(因而这三种认识也是“共时性”的认识):第一种宗教医学模式体现的是物我不分的“宗教化”认识,第二种哲学模式体现了人类物我两分的分别化认识,第三种科学模式体现了单向逻辑分析的科学化认识。这三个层面反映了人作为一个生命存在的多维属性。

在韩山诗群的发展过程中,陈培浩始终是一位在场者,经历了从大学生、校园诗人到韩师老师、文学评论家的身份转换,诗歌一直是他生命与事业的重要部分。他在诗歌写作和诗歌评论上都有着出色的表现,是“广东青年文学评论奖”、“《当代作家评论》批评奖”等多个奖项的获得者,已成长为广东活跃的文学批评家之一。诗歌创研中心成立以来,中心的一系列活动主要是由他策划组织推动的。对于韩山诗群的建设他可以说是不遗余力,他利用自己在诗歌界的影响和各种资源,努力宣传推介韩山诗群的诗人及其作品,扩大诗群对外的影响。他在诗歌理论方面的建树也使得韩山诗群在诗歌创作与理论上双翼齐飞。他的诗歌才华与领导能力,使他成为韩山诗群当之无愧的领军人物。

韩山诗群依托高校的诗教资源,聚合了诗歌的民间力量,建立了相对完善的诗歌制度,从而打破了官方与民间的诗歌分野,使地方诗歌文化有了更广阔的生存空间。真正的诗群从来不是官方体制的附庸,也不是诗人的江湖圈子,而是一群追求诗性方式,以诗歌为生命目的的诗人力量的集合。韩山诗群立足于本土,但却不甘于只是作为一张地方文化名片,成为一群地方的著名诗人。虽然没有共同的诗歌宣言,但诗歌梦想引领着诗群不断前行。诗群在生存策略上所体现出的前瞻性、探索性、多元性等,在诗歌整体风格上所表现出的纯净、细腻、典雅等,显示了诗群的独特价值,对于当代诗群文化建设也具有较高的借鉴意义。

“纵观西方哲学研究,自始至终贯穿着感性与理性、经验主义与唯理主义的争论,这些对立的观点以不同的形式反映在语言研究中,并形成了两种对立的语言研究方法:一种是通过可观察到的语言用法,从外部对语言进行研究;另一种是把语言看作人的天赋能力的一部分,看作人类理性的表现,从人类心智内部研究语言。”[1]“传统语文学、对比语言学、描写语言学主要基于经验主义哲学观,而普遍语法、思辨语法、转换生成语法则主要基于唯理主义。”[2]82

参考文献

[1] 威廉斯.文学制度[M].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4.

[2] 丁帆.文学制度对文学进程的影响[N].文艺报,2016-08-08.

[3] 黄昏.民间诗刊档案《九月诗刊》[J].作品,2015(2).

 
李彬
《岭南师范学院学报》2018年第02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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