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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传》与文学文体

更新时间:2009-03-28

探讨《周易》与文学文体的联系,最早的是刘勰。他在《文心雕龙·宗经》中论道:

近年来,国内许多学者对校园贷问题进行过相关研究[2-6].然而,现有文献大都是对校园贷问题进行定性研究,对校园贷问题进行定量研究还较少.虽然陈倩[7]在Logistic模型的基础上完成了对校园贷的分析,但所选取的指标较少.

故论说辞序,则《易》统其首;诏策章奏,则《书》发其源;赋颂歌赞,则《诗》立其本;铭诔箴祝,则《礼》总其端;纪传铭檄,则《春秋》为根。并穷高以树表,极远以启疆:所以百家腾跃,终入环内者也。

张乾乃重情守义之人。发妻死后,拒绝续弦,一晃年过四十。琵琶仙多次表明心迹,愿与张乾结伴终生,竟被张乾婉拒。

其中,所涉及与《周易》相关的文体有论、说、辞、序几种,而这些文体的渊源主要在于《易传》。因此,我们试就《易传》与这些文体的关系进行考述。

一、论

刘勰在《文心雕龙·论说》中认为“述经叙理曰论”,并认为“论”之为名,始于《论语》:“昔仲尼微言,门人追记,故仰其经目,称为《论语》。盖群论立名,始于兹矣。自《论语》已前,经无‘论’字”。“论”字,在《论语》之前实已见于儒经。《诗经·大雅·灵台》:“于论鼓钟,于乐辟雍。”朱熹注曰:“论,伦也,言得其伦理也。”《尚书·周官》:“论道经邦,爕理阴阳。”孔安国注曰:“佐王论道,以经纬国事,和理阴阳,言有徳乃堪之。”刘勰释“论”曰:“论者,伦也;伦理无爽,则圣意不坠。”则朱熹释《诗》之意合之。又曰:“论也者,弥纶群言,而研精一理者也。”则孔安国之注《尚书》足以当之。然作为文体之名,始自《论语》,刘勰言之不罔。

在《文心雕龙·诸子》中,刘勰说:“博明万事为子,适辨一理为论”。就是说,诸子是广泛阐明万事万物道理的,论则是只论述辨明一个主旨的。由此说来,《论语》亦应在诸子之中,只是由于孔子的圣人地位,刘勰不能将之降为此列罢了。“论”体的特点是“大都根据一个论点,做周详的推理论证。重在见解精深,逻辑严密” 褚斌杰:《中国古代文体概论》,北京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316页。。陆机说:“论精微而朗畅”(《文赋》),刘勰说:“其义贵圆通,辞忌枝碎;必使心与理合,弥缝莫见其隙,辞共心密,敌人不知所乘,斯其要也。是以论如析薪,贵能破理”(《文心雕龙·论说》),都是这个意思。

其实,《易传》才是真正“适辨一理”的文字。《易传》之“传”《易》绝不仅仅是单纯地对《易经》如何作出合理的解释,更重要的是通过对《易》的阐释,建立起一种理论,一种关于人生的哲学理论。因而《易传》有较强的论说性,并表现出鲜明的论证特点。《易传》对《易经》之问题,往往是多方诠释,多元论证。从整体上说,各传有不同的主题与侧重点,如《文言》专论乾、坤二卦之义,《系辞》宏论整个《易经》纲领等;从具体上说,有的从正面论述,有的从反面论述;在阐释中,《易传》有的述卦中之义,有的发言外之旨。“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系辞》),便是落实在《易传》中的诠释原则和论证特点。《易传》常常以前面的结论作为后面的前提,层层推演,不断得出新的结论。如:“《易》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系辞》)。《易传》常常用“故”“是故”“是以”等将前后的推论连接起来,构成文意的贯通与气势的恢宏,而顶针的修辞、排比的句式,更为其论证增添了艺术的魅力。《易传》常常举例论证,从而增强论证的形象性和说服力,这是论说类文体说明论证的必要手段。如《革·彖》曰:“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天地变化而生成四季,成汤放桀、武王伐纣才推动了历史的进步,作者从自然的变化和历史的事实讲要顺天应人,适应规律,阐发《革》卦的深意。《易传》以“论”为主,但其中不乏“叙”的成分。叙议结合是《易传》的论证特点之一,特别是在《系辞上》中有一段古筮法的记录,详细记载了占筮的步骤,具有极高的史料价值。同时也因为它在言“数”方面的巨大意义,从而具有了重要的理论价值。

根据前人研究成果和区内地质灾害发育现状[26-27],在充分考虑资料可获得性、研究范围大小、研究精度等因素的前提下,最终本区易发性评价体系选取地形地貌、地质构造、工程岩组、水系、降雨、植被覆盖率和人类工程活动7个指标。其中,地形地貌、地质构造、工程岩组、水系4个指标是地质灾害形成的内因,降雨、植被覆盖率、人类工程活动3个指标是诱发地质灾害的外因。在此基础上,统计分析评价指标与地质灾害发育的确切关系,制定符合本区易发性评价的分级标准,见表3。

“论”之体,刘勰又分为四类、“八名”。四类为“陈政”“释经”“辨史”“铨文”;八名为议、说、传、注、赞、评、叙、引,并称各自特点为:“议者宜言,说者说语,传者转师,注者主解,赞者明意,评者平理,序者次事,引者胤辞。”(《文心雕龙·论说》)其中“注”为注释之语,作为论述的依据可以进入文中,但不能作为“论”体。萧统《昭明文选》收录“论”体文有四类,依次为:设论,有东方朔《答客难》、扬雄《解嘲》、班固《答宾戏》3篇;史论,有班固《汉书·公孙弘传赞》等9篇;史述赞,有班固《汉书·述高祖纪赞》等4篇;论,有贾谊《过秦论》、陆机《辨亡论》等13篇。其“史述赞”一类,与“史论”差别不大,应归为一类。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则把“论”分为八种:“一曰理论,二曰政论,三曰经论,四曰史论(自注:有评议、述赞二体),五曰文论,六曰讽论,七曰寓论,八曰设论。”姚鼐《古文辞类纂》则以“论辩类”概之,不作细分。

二、说

在《易传》中,属于长篇大论的只有《文言》和《系辞》。特别是《系辞》,为《周易》之纲领性文献:既是《易》义通论,又是自成体系的哲学著作;既纵论易象变化,又解释具体爻辞;既讲圣人之道,也谈世人之器;既有仁义礼智,也有道化自然。全篇把天、地、人贯通起来,天道的运行,地道的承载,人道的生生不息,使文章具有恢宏的气势。而排比的大量使用,恰恰增强了文章的气势,使全篇气势充沛,文采斐然。

圣人有以见天下之赜,而拟诸其形容,象其物宜,是故谓之象;圣人有以见天下之动,而观其会通,以行其典礼,系辞焉以断其吉凶,是故谓之爻。

对课堂教学的情景创设、素材选择、活动组织、结构安排、媒体使用等教学要素的精确把握和经济妙用,使课堂变得更为简洁、清晰、流畅、凝练、深刻。一篇文章,可教的东西很多,我们所教的内容既要反映出客观规定性,又要反映出主观能动性,因为任何作品一经选入课本,就有其特殊的客观规定性,但同时,任何人阅读作品,总是带有一定的主观能动性。一堂课的教学,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最有特色的方面施教。

“说”为解说、论述之意,《尚书》中已多见。《虞书·舜典》:“朕堲谗说殄行,震惊朕师。”谗说,即谗言。《周书·金縢》:“乃得周公所自以为功代武王之说。”说,代指祷告的祝词。《周书·康诰》:“告汝德之说于罚之行。”说,说法、意见。用于文章,《说卦》最早。吴讷《文章辨体序说》曰:“说者,释也,述也,解释义理而以意述之也。说之名,起于吾夫子之《说卦》,厥后汉许慎著《说文》,盖亦祖述其名而为之辞也。” 吴讷:《文章辨体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年版,第43页。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也说:“按字书:‘说,解也,述也,解释义理而以己意述之也。’说之名起于《说卦》,汉许慎作《说文》亦祖其名以命篇。”许慎《说文解字》虽以“说”名篇,但该书为字书,不是文学,不能在文体中论列。“解释义理而以意述之”,也是论述之意,所以徐师曾说:“与论无大异也” 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年版,第132、132页。

以论为体的“说”,在《汉魏六朝百三名家集》中,仅《曹植集》有五篇及一篇残文,即《籍田说》(二篇)、《髑髅说》、《画说》、《说疫气》,另有一篇《说疫气》残文,张溥为之单列一“说”类。从曹植“说”体文看,其特点:一是内容比较杂,而且多为生活中事,不是重大题材;二是写法不像“论”体那样谨严,随意性比较强。这种体裁在唐代得到了很大发展,并逐渐形成其文体特点。对此,褚斌杰先生概括说:“一般说来,凡称为‘说’的文章,往往都带有某些杂文、杂感的性质,或写一时感触,或记一得之见,题目可大可小,行文也比较自由随便” 褚斌杰:《中国古代文体概论》,第318页。。褚先生所言计当,如韩愈的《杂说》(包括《马说》等四篇)、柳宗元的《捕蛇者说》、苏轼的《日喻说》、周敦颐的《爱莲说》等,均为如此

九四曰“或跃在渊,无咎”,何谓也?(《文言》)

“论”与“说”是一个大类中的两种文体。“论”与“说”的关系颇像诗与词的关系,诗庄词媚,论精说杂。说明文是后起的体裁,说有“解释”之义,“说”体又有“杂”的特点,故而人们以之对事物加以说明。曹植的《画说》已有此意,后代更发展下去,成为一个专门的体裁。

第四种是竞争优势效应。创新速度是企业竞争优势的重要前提,也是核心竞争力所在。③没有相对较快的创新速度,意味着产品难以较快进入市场,反而会增加成本投入,难以形成有效的市场反馈,长期下去会损害企业的竞争力。

三、辞

关于排比,先秦文学的作品中还没有任何一篇像《系辞》那样使用诸多排比句式的,如:

(2) 仿真计算得到了中低速磁浮列车单转向架的前6阶模态固有频率值。根据测试点建立了磁浮列车转向架骨架模型,通过锤击模态试验获得了一系列频响函数,分析和处理试验数据得出了X、Y、Z方向的前3阶试验模态频率、阻尼和振型。转向架振动时,1阶模态振型占主导, X方向主要为防侧滚梁的弯曲,Y、Z方向主要为电磁铁梁的弯曲;当共振发生时,电磁铁梁弯曲振动变形会导致电磁力大小发生变化,进而加剧振动。悬浮振动和轨道不平顺振动频率最大为5.8 Hz,转向架1阶固有频率为6.23 Hz,当两频率相近会产生共振。为防止电磁铁梁和防滚侧梁由于悬浮振动和轨道不平顺而产生共振,应提高电磁铁梁和防侧滚梁的结构刚度。

《易传》对辞赋的表现手法具有一定影响。汉赋特别是汉大赋是一种综合性艺术,它面性地吸收了前代文学中一切有益于表现的因素。章学诚曾提出“古之赋家者流,原本诗骚,出入战国诸子”的论断,认为赋在表现上“假设问对,庄列寓言之遗也;恢廓声势,苏张纵横之体也;排比谐隐,韩非《储说》之属也;征材聚事,《吕览》类辑之义也”。 叶瑛:《文史通义校注》,中华书局,1985年版,第1064页。章氏从较为广阔的艺术传承上探索大赋艺术的形成机制,具有开拓性意义。但他一失于绝对(如“假设问对”不只是“庄列寓言之遗”),二失于片面(只从战国诸子中寻找原因),故其结论尚显狭隘。其实,汉赋在表现手法上也是面性地吸收了先秦文学的一切样式,包括古代神话、诗歌、辞赋、寓言、散文之长而表现出一种综合性的。 张庆利:《汉代的文化特征与汉大赋的形成》,《求是学刊》1993年第5期。以《易传》而言,至少在以下几个方面对辞赋产生了影响:一是对偶的方式,二是排比的句式,三是对问的结构。

关于对偶,先秦时期的文学中,还没有一家能够像《易传》那样非常成熟地使用对偶的修辞方式。在《系辞》中,既有句中对,如“知崇礼卑”“一阖一辟”“彰往察来”等;又有上下句对,如“乾道成男,坤道成女”“崇效天,卑法地”“所居而安者,《易》之序也;所乐而玩者,爻之辞也”;也有几句的长对,如:

《文心雕龙·论说》曰:“说者,悦也。兑为口舌,故言为悦怿。”这是将“说”体解释为游说之辞。此前,陆机亦作是解。他在《文赋》中说:“说炜晔而谲诳。”李善注曰:“说以感动为先,故炜晔谲诳。” 萧统:《文选》,中华书局,1977年版,第241页。萧统《昭明文选》以其“事美一时,语流千载,概见坟籍,旁出子史。若斯之流,又亦繁博,虽传之简牍,而事异篇章”,所以均不采录,《文选》亦不设“说”体。可见,在南朝以前,以“说”为体,主要指的是那些“谋夫之话,辨士之端”(《文选序》),即说辞。据郭英德《〈后汉书〉列传著录文体考述》一文,《后汉书》著录传主文辞著述的48条传记资料,一共著录了62种文体名称(整理后得44种),其中有“说”一体,然郭先生说:“于‘说’之外,复列‘书记说’、‘官录说’,诸书均未著录,不知为何体?” 郭英德:《中国古代文体学论稿》,北京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73页。《后汉书》的作者范晔是南朝人,其文体观念应与刘勰、萧统相类。

对偶的形式往往是两两相对而言,一方面对举见义,另一方面也揭示了《易经》卦序非反即复、卦德相生相依的特点,是一种辩证思维的反映。

《文心雕龙》并没有专论“辞”体,涉及“辞”的文体,一是“楚辞”,二是辞赋。前者如:“赋也者,受命于诗人,而拓宇于楚辞也”(《诠赋》);后者如:“固已轩翥诗人之后,奋飞辞家之前”“名儒辞赋,莫不拟其仪表”。“辞”或作“词”:“然其(指《离骚》)文辞丽雅,为词赋之宗”(《辨骚》)。可见,《文心雕龙》中的“辞”除了“文辞”的意义和“楚辞”的专称外,在文体上指的是辞赋,或单称“辞”或连称“辞赋”(亦作“词赋”)。萧统《昭明文选》虽设“辞”一类,所收之汉武帝《秋风辞》、陶渊明《归去来兮》二篇,前者一般称为诗,后者一般列入赋。

天尊地卑,乾坤定矣;卑高以陈,贵贱位矣;动静有常,刚柔断矣。方以类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变化见矣。

是故列贵贱者存乎位,齐小大者存乎卦,辩吉凶者存乎辞,忧悔吝者存乎介,震无咎者存乎悔。

尺蠖之屈,以求信也;龙蛇之蛰,以存身也。精义入神,以致用也;利用安身,以崇德也。

《说文》:“说,释也,从言兑。一曰:谈说。”段玉裁注曰:“‘说释’即‘悦怿’。说悦、释怿,皆古今字,许书无‘悦’‘怿’二字。‘说释’者,开解之意,故为喜悦。《采部》曰:‘释,解也’。”由此可见,“说”本为“悦”的古字,是喜悦的意思。说,从言,言者说也;又从兑,徐铉说:“(兑)从口从八,象气之分散”。言从口出,“说”的本义则为言说之意,喜悦为其引申义。

需要注意的是,在分组时教师要适当地从技术层面进行干预。例如必须使每个组有1-2个技术水平尖子,能够指导和领导团队;另一方面对于技术水平特别差,学习懒散的学生要分化到各团队中,既要让他们充分得到团队成员的帮助,又要让他们倍感群体压力,而与团队目标一致,努力学习。小团队当中必须关系协调,目标一致,大家才能互相配合,互相帮助,齐心协力,共同提高。

关于对问,更准确地说,应该叫“设辞”。《文心雕龙》中有《杂文》篇,论列了三体:一曰对问,二曰七,三曰连珠。其中对问体,论述了东方朔《答客难》、扬雄《解嘲》、班固《答宾戏》、张衡《应间》等作品。萧统《昭明文选》设有“七”“对问”“设论”“连珠”各门类,其中“对问”收宋玉《对楚王问》一篇,“设论”收东方朔《答客难》、扬雄《解嘲》、班固《答宾戏》3篇。吴讷《文章辨体序说》也列“七体”“问对”“连珠”诸体。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更分为“设论”“解”“问对”“七”“连珠”等体裁。姚鼐《古文辞类纂》则一律归于“辞赋类”,并说:

辞赋类者,风、雅之变体也。楚人最工为之,盖非独屈子而已。余尝谓,《渔父》及《楚人以弋说襄王》《宋玉对楚王问遗行》皆设辞,无事实,皆辞赋类耳。太史公、刘子政不辨,而以事载之,盖非是。辞赋固当有韵,然古人亦有无韵者,以义在托讽,亦谓之赋耳。汉世校书,有《辞赋略》,其所列者甚当。昭明太子《文选》,分体碎杂,其立名多可笑者,后之编纂者或不知其陋而仍之。

姚氏称辞赋中的这一类为“设辞”是比较恰当的,突出了这类文章的文学性;他对前人在文体分类上的过于琐碎的批评也很中肯。

这种“设辞”的形式,一般人只看到了战国晚期的《渔父》、宋玉的《对楚王问》,实际上作为一种表现方式,在孔子的《易传》中就已广泛应用了。《易传·文言》:“初九曰‘潜龙勿用’,何谓也?”孔颖达《周易正义》说:“方释其义,假设问辞。”这种“假设问辞”的形式还有很多,如:

我们认为,“说”体自产生之初,就存在着两个系统,沿着两条路线发展。战国游说之辞,源于春秋行人之辞,后发展为现代的演“说”词之类的形式;杂论解说之辞,源于《说卦》,发展为后代的杂说之类的形式。春秋行人辞令注重修饰,富于文采,能够调动各种手段增强语言的说服力和感染力,直接影响了战国游说之士的语言表达,形成了游说之辞。《说卦》谈八卦之象,其中有理论的概括,表现在文章开始谈“圣人之作《易》”,是“和顺”道德,穷理尽性,“分阴分阳,迭用柔刚”;但更多的篇幅是广泛征引,侈谈卦象,表现出思维的发散性和论证的随意性特点,而这些都成为杂论解说之辞这类文章的源头。所以徐师曾说,“说”这种文体“要之傅于经义,而更出己见,纵横抑扬,以详赡为上而已” 徐师曾:《文体明辨序说》,人民文学出版社,1962 年版,第132、132页。,把二者融在一起,混为一谈,这是不对的。《易传》对《易经》有针对性地进行解释,由此而形成了后世“说”体的基本特征:阐释性。正如李炳海先生所说:“说体作品都是阐释性的,或是讲道理进行阐释,如《周易·说卦》、《韩非子·说难》;或是陈述历史故事加以说明,如《韩非子·储说》、刘向《说苑》等。阐释性是说体作品的基本特征。说,字形从言从兑。兑,指的通达、通道,指的是把言语透彻地表达出来。由此而来,说体作品追求的是通透、畅达,而忌讳隐蔽蕴藉。” 李炳海:《关于中国古代文体的思索》,《学术交流》2010年第7期。而这些都成为“说”体文章的源头。

上九曰“亢龙有悔”,何谓也? (《文言》)

这些都说明《易传》都是采用不同方式论《易》之理,符合《论说》篇所谓“弥纶群言,而研精一理”的标准。《易传》是“论”体的真正源头。而其“论也者,弥纶群言,而研精一理者也”的语言也与《易传》有渊源关系,其中的关键词“弥纶”“研精”均出于《易传》。刘勰深受《周易》影响,《文心雕龙》多依《周易》立论,其五十篇的构架,“原道”“征圣”“宗经”的宗旨,均源于《周易》,甚至其语言的使用,也无处不见《周易》的踪影。

子曰:“书不尽言,言不尽意。”然则圣人之意,其不可见乎? (《系辞》)

阳卦多阴,阴卦多阳,其故何也? (《系辞》)

三价铁离子的氧化作用使铜变为二价铜离子[见(4)式],铜与氯化铁发生还原反应生成氯化铜和氯化亚铁,铜版逐步被腐蚀,溶液中形成铜、氯化铜和氯化亚铁等混合物的沉淀[见(5)式]。当然,还会形成一些副反应,如:

这种形式不仅影响到了辞赋的创作,并与其他“假设问对”的文学方式一起造就了“设辞”体辞赋的诞生;而且对“设辞”式散文、论文等等,均有重要影响。如韩愈的《进学解》、欧阳修的《易童子问》等都明显受到其影响,而章学诚的《文史通义》也有不少这样的方式,如:“或曰:文王拘幽,未尝得位行道,岂得谓之作《易》以垂政典与?曰:八卦为三《易》所同,文王自就八卦而系之辞” 叶瑛:《文史通义校注》,第2页。

分别从河南南阳、甘肃天水等地引进大花月季、丰花月季、藤本月季、树状月季等4个类型共计27个品种,主要为嫁接、一年生苗,窖藏,4月初分品种栽植于京韵青风景区。

四、序

序体,《文心雕龙》亦无专论,唯其《序志》言自己作《文心雕龙》是“长怀《序志》,以驭群篇”,可见他是用《序志》一篇来陈述己意、统领全书的。这也是“序”体的主要功能。《昭明文选》设“序”类,收录《毛诗序》《尚书序》等9篇序言,大多为此意。唯任彦昇《王文宪集序》是为他人作的序,这也是“序”的一种形式。

在古代,“序”有序、叙、绪、序说、叙说等说法。吴讷《文章辨体序说》曰:“《尔雅》云:‘序,绪也。’序之体,始于《诗》之《大序》,首言六义,次言风雅之变,又次言二南王化之自。其言次第有序,故谓之序也。”因为“其言次第有序”便称这种文体叫“序”,显然没有抓住“序”体的本义。其书又引东莱云:“凡序之籍,当序作者之意;如赠送燕集等作,又当随事以序其实也。” 吴讷:《文章辨体序说》,第42页。方抓到了一二是处。

3.1.1 LibQUAL+TM的演变。LibQUAL+TM是基于SERVQUAL提出的一种适用于图书馆的质量评价模型[4]。

姚鼐《古文辞类纂》说:“序跋类者,昔前圣作《易》,孔子为作《系辞》、《说卦》、《文言》、《序卦》、《杂卦》,以推论本原,广大其义。《诗》、《书》皆有序,而《仪礼》篇后有记,皆儒者所记。其余诸子,或自序其意,或弟子作之,《庄子·天下篇》、《荀子》末篇皆是也。”《易传》诸篇虽不能称“序”,但因其述及八卦及《易经》的起源、作意、内容、结构、顺序等等问题,所以对“序”体的形成具有重要启示和影响;而其《序卦》,说明六十四卦的编排次序,揭示各卦相反相成的意义,显然是序跋类文的开山之作。《文心雕龙·序志》中有一段专门谈到篇目安排:

盖《文心》之作也,本乎道,师乎圣,体乎经,酌乎纬,变乎骚:文之枢纽,亦云极矣。若乃论文叙笔,则囿别区分,原始以表末,释名以章义,选文以定篇,敷理以举统:上篇以上,纲领明矣。至于剖情析采,笼圈条贯,摛《神》《性》,图《风》《势》,苞《会》《通》,阅《声》《字》,崇替于《时序》,褒贬于《才略》,怊怅于《知音》,耿介于《程器》,长怀《序志》,以驭群篇:下篇以下,毛目显矣。

其“本乎道,师乎圣,体乎经,酌乎纬,变乎骚”对文学本质与演变的认识,其“摛《神》《性》,图《风》《势》,苞《会》《通》,阅《声》《字》,崇替于《时序》,褒贬于《才略》,怊怅于《知音》,耿介于《程器》,长怀《序志》”对文学创作与批评的理解,以及其“上篇”明“纲领”、“下篇”显“毛目”对全书结构的安排与说明,都表现出对《序卦》的认同与模仿。

在先秦著述中,前引姚鼐说《庄子·天下》篇为“序”文,是不准确的。《庄子》的《天下》述及当时各学派,可以看作是一部学术史纲,但不具备“序”的特征。明白可见有序之意的是《荀子》最后一篇《尧问》。《尧问》的最后一段,述及作意,则具有“序”的因素,但王先谦《荀子集解》认为这一段出自“荀卿弟子之辞”。

司法所是法治建设的根基。只有把根基建好、把基层做实,才能真正落实和践行“四个意识”。新时代的司法所建设,要全面提升政治高度,站在全面依法治国的全局来认识,司法所工作决不仅仅是具体的业务工作。加强司法所工作,要坚定“四个自信”,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只要路走对了,就不怕遥远。”加强司法所建设符合中国实际、具有中国特色,这是一条经实践证明和历史检验的成功道路。无论是从中国法治发展进步的历史,还是从中国文化源远流长的历史来看,都要坚定这种自信,坚定不移推进司法所建设、强化司法所工作,这就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加强基层法治建设、推进全面依法治国、促进社会文明进步的必由之路。

最早以“序”名篇的是毛诗,毛传《诗经》,既述及《诗经》大意,为读诗之纲领,人称之为《大序》者是也,又述及每篇作意及主题,人称之为《小序》者是也。从《诗大序》的内容看,当源于《系辞》。汉代著述,多有序,如《史记》有《太史公自序》,《法言》有《法言序》,《汉书》有《叙传》,《论衡》有《自纪篇》,《潜夫论》有《叙录》等。

结语

文化的发展离不开传统的继承。中国古代的文学理论著作以及涉及到文学分类的著作,谈及中国古代文学体裁的源起时,几乎毫无例外地都会追述到“五经”。这一方面固然是由于儒家经典的特殊地位,另一方面也是由于儒经的内容与形式深入人心,文体的创新与写作的尝试,常常自觉不自觉地模仿“五经”的文辞方式。于是,“五经”对文学文体的影响成为一种必然的客观存在。

 
张庆利
《廊坊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01期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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